葛青:是啊,我从美国留学回来的,在高校任职了。虽然别人都说当老师没出息,但是我喜欢安稳。你不也是大学老师吗?
宁至谦:算是吧。
葛青:流筝在医院表现很好吧?
称呼从宁医生转变成了流筝。
宁至谦:当然,她很聪明。
葛青浮起自豪:那当然!她是我见过最美丽最聪慧最可爱的女孩。是我女朋友!
宁至谦:女朋友?
葛青:是啊!
宁至谦点头,目光放远,落在蹲在那跟宁想说话的女子身上。
葛青:我们在一起没多久,所以流筝还没公开吧。
宁至谦再度点头:的确没听说过。
葛青:宁医生,那个男孩是您的儿子?
宁至谦还是点头:对啊。
葛青舒了一口气:哦……看不出来,您这么年轻就有这么大儿子了。
葛青无端觉得跟这个男人这么站着,有种风萧萧决战华山之巅的萧瑟感,好似他俩这数拳的距离无论怎样也拉不近。
宁至谦扬了扬唇角,不语,谈不上笑,也并非不笑。
葛青:对了,我听说你们北雅晋职称很难的,像你这样,三十不到吧?能进主治就不错了,不像我们学校,破格机会多,像我和你差不多年纪,已经是副教授了,虽然晋得很不容易,可总算是成了。
宁至谦:我32了。
葛青:是吗?那你看起来可真不像啊!
宁至谦不置可否。
葛青:下次有时间,我们一起吃饭吧,我跟流筝请你,谢谢你在医院照顾她,把流筝师娘也请来一起。
宁至谦:师娘?
葛青:就是你夫人啊。
宁至谦:哦,好……
终于无话,宁至谦的目光还落在另一个方向,宁想帮着阮流筝把盒子里的礼物拆开。
“妈妈,喜不喜欢?”宁想笑眯眯的,充满期待。
阮流筝看着盒子里的东西,心中一酸,对着宁想轻轻一笑,“喜欢。”
礼物是一个佛牌,保的是平安。
曾几何时,她也送了一个类似的给他,不过,圣诞节送佛牌,也只此一家了。
她的一句喜欢,让宁想很开心,“妈妈,爸爸有一个,我也有一个,我们大家都有了!”
“谢谢想想!”她慎重地把礼物收起来。
“妈妈不用谢,礼物是我和爸爸两个人选的!妈妈,再见,我跟爸爸玩去了!”宁想挥挥手,往爸爸身边跑去。
不远处,宁想牵起了宁至谦的手,一边蹦蹦跳跳地走着,一边偏过头来朝她挥手,而他,倒是一直没有回头。
葛青走了过来,笑道,“你都不跟你老师说话?跟他儿子关系那么好。”
阮流筝看着他,笑了笑,“小孩子黏我。”
“你喜欢小孩?”葛青很高兴的样子。
“当然啊!”她跟上葛青的步伐,和他慢慢走着。
“对了,你在北雅进修多久啊?”他问。
“一年,已经过去半年了。”
“是吗?那下半年再去另一家医院进修吧,那家医院虽然比北雅差一些,但我在那认识一个副教授,医术好着呢,比你跟着现在这个主治医师强啊。”
阮流筝眨眨眼,“你说宁老师是主治医师?”
“嗯。”
“他是教授,主任医师!”
葛青一愣,“怎么可能?不是说北雅主任医师至少都是40岁以上的吗?”
“……他是唯一一个35岁以下的,你怎么会关心起这个来了?”他是破格评的,至于为什么破格,只听说有特殊贡献,这个特殊贡献是什么,她也不清楚。
“哦!刚才聊天随便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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