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妈妈,我是不是太胖了?”小肉团子圆乎乎的脸对着她问,眼睛里满是担忧。
她笑了笑,“不胖不胖!胖乎乎的才可爱呢!”
“妈妈,我下来。”他真的乖乖地滑到地上去了,改牵了她的手,仰着头问,“妈妈,谢谢您陪想想吃饭。”
阮流筝喉间一滞,这个孩子是不是太懂事了一些?这也要说谢谢?
她原本以为,按宁想之前的表现,她留下来吃饭,小家伙应该高兴才对,谁知他却小心翼翼地牵着她,再也不说话了,抿着小嘴儿笑,不时仰着头看她一眼,眼睛里全是满足。
走进家门,宁想立即给她找了一双拖鞋来,干净漂亮的兔兔拖,看起来像新的一样,“妈妈,您换鞋。”
那一瞬间,她觉得有点儿受之有愧了,宁想是真的爱她,也是真的把她当妈妈来依恋,而她却对孩子没有任何付出,她怎么承受得了孩子这么深厚的爱?这是她完全不曾想到的。
她没有当过妈妈,也不曾有当妈妈的准备,这突如其来的一个孩子,她真的害怕,她最后带给宁想的是伤害……
“流筝,坐,随意一点!”温宜怕她拘束,亲和地招呼着她。
她笑着应了一声,这里的一切,她都熟门熟路,也的确是可以随意的。
客厅里,非常醒目的,便看见了那只懒人沙发。
因为她喜欢蜷着看书看电视,所以才刻意去买的,她在那上面蜷了几百个日子,旁边那只她常常放零食吃的小几都还在。
这屋子里大部分的东西都是他爸妈购置这栋别墅时买的,那时候他小学还没毕业,后来他们结婚,重新装修,添置了不少,旧的也没扔。他家的沙发家具都是珍贵木种所制,越放越值钱,后来这些年仍然没换掉。
温宜,是个念旧的人。
当年,温宜就曾经在这屋里回顾着和宁爸一起走过的往事泣道:说什么人不如故,这世间最易变的,是人心。
那时候的她,是信心满满的,她曾对自己说,哪怕天下人都变心,她对宁学长的爱也不会变。
可见,年少当真轻狂。
如今,恰恰适用物是人非二字了。
他跟在她身后,倒也没说话,宁想这时候端着两杯水来了,先给的她,脸上还泪痕斑斑的呢,就已经挂上小太阳似的笑容了,“妈妈,您喝水。”
她唯恐烫着他,赶紧接着,一摸,却是恰到好处的温度。
“妈妈,您坐呀!”宁想空出手来,拉她坐下。
这下也不用她思考坐哪里了,顺势就坐下了。
“爸爸,您喝这杯。”刚刚挨了打的小家伙已经把这回事儿给忘记了,乖乖地给爸爸倒水。
给爸爸妈妈倒完水后,宁想就笑眯眯地来到她身边坐着,靠着她,也不闹,只是靠着,摸摸她的衣服,或者摸摸她的手,然后小声地叫着“妈妈”,叫完,也不说别的,就冲她笑,笑得她心里发酸。
“想想,过来,奶奶喂你吃药了。”温宜的声音传来。
“来了,奶奶!”他响亮地答一声,然后冲妈妈一笑,“妈妈,我先吃药去了,等下再来陪您。”说完快步走了,远远地,听到他在对保姆说,“青阿姨,蓝奶奶,我妈妈回来了!”
客厅里只剩他们两人了,阮流筝转着手中的杯子,等他说对不起三个字。
果然不出她所料,他一开口就是,“流筝,对不起。”
她笑了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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