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江南这会儿才明白过来裴景轩耍的是什么心机,他这就是要逼自己给他洗澡啊。当着护士的面自然不能揭他的底,程江南把篮子接过去,咬牙说了声:“知道了。”
护士离去,裴景轩起身往浴室里走,也没叫她。可他一只手上压着针头,一只手不方便,除了她,还有谁能帮忙。
程江南到底不忍,认命地跟了进去,“我帮你吧。”
裴景轩本来只手在解扣子,听她这么说,转回来什么都不做,垂下两只手等着她服务。
程江南咬咬唇,走到他面前,“事先说好,我完全是因为自己把你弄病才这样的。”这意思是在提醒他别想歪。
裴景轩抿了唇,就是不回应,程江南自动视为默认。不视为默认又怎样?她能和他在这里面僵持吗?她认命地往浴缸里放水。
“我不习惯用外面的浴缸。”对方表示道。
程江南闭闭眼,只能将水关闭,回身给他解扣子。
为男人宽衣解带,她还是第一次,加之裴景轩的气息总是烫着她的头皮,眼皮垂着似狼似虎地看着她。程江南觉得呼吸都不畅了,两只手一个劲地在纽扣上动着,却怎么也解不下来一颗。
裴景轩半点不催促,耐心得很。等到衬衣扣子全解开,程江南额上已经冒起了汗,凉算是白冲了。
勉强为他脱了衬衣,轮到裤子时,她再也下不去手。
“怎么?不是脱过一回吗?”他低头看着她按在皮带上久久不肯动的手,半是揶揄。
程江南早就窘得无处可躲,被他这么一说,更加臊得慌,“那次……真的不是故意的。是邬梅梅……”
“我知道了。”她没说完,他就道。
程江南不解地去看他,他怎么会知道?邬梅梅说的?她的嘴向来封不住,若说了定会跟自己提起啊。
“怎么,打算就让我这么冲?”他问。
程江南被惊醒,目光再次落到那条皮带上。这条皮带就是上次自己解开的那条,事后她特意研究过,知道从哪里可以按开。她还是下不去手。
“算了,我自己来吧。”到底不忍看她这副为难的样子,裴景轩拉开了她的手。右手虽然握不紧东西,但洗个澡还是勉强可行。
程江南终究有些不放心:“要不……让护士过来。”
“若是你自己反悔了,我愿意继续接受了你的服务,别的人,不许再提!”他霸道地回复她,干脆果决不留余地。
她哪里还能为他服务得下去,扭身跑了出去。
虽然人出来的,心却在裴景轩身上。自己这么出来,他能行吗?
偏偏此时,室内传来呯的一声。
程江南吓了一跳,再顾不得其它,往里就冲!
浴室里,水气弥漫,她冲过去就抓上了裴景轩的臂:“撞到哪儿了?严重不严重?”
裴景轩回头来看她,发丝上水珠滚滚,从俊脸流下,掉到身上——身上,什么都没有!
“呀!”程江南吓得扭了脸。
背后传来低沉的笑:“如果不介意,帮我把篮子捡起来。”刚刚的响声是篮子落地发出来的!
程江南低头将里面的东西胡乱捡起,放在台子上就往外走。她跑得急,鞋子都挂掉了一只,此时义肢磨在地板上没有半点粘着力,就那么一滑,往后倒去。
她的头第一时间撞到裴景轩的胸口,呯的一声闷响,两个人皆撞得不轻。裴景轩还是第一时间抱住了她,不让她落地。他的背撞在墙上,她的身体缩在他怀里,花撒没长眼,咝咝地喷着水,冲着她身上撒……
“程江南,你准备撞死我吗?”背后的人闷闷出声,显见得被撞得不轻。
程江南的头脑终于清醒过来,扭身退开,哪知脚下又是一个不稳,再次撞进了他怀里。这一次,力道明显轻了很多。裴景轩再次将她接住,抱个死紧,“别再动了,小心……”
程江南始终记得他是没穿衣服的,哪里听得到他的提醒,急吼吼地退出去。裴景轩抱得紧,这么一挣扎,拉链便卡在他指下,哗啦啦一声,外套被扯开,扯开的同时,里衣受不住重力,暗扣弹开……
偏偏她脚下又是一滑,再次扑进裴景轩的怀抱。水全浇下来,身上穿的那件簿衫被浇透,完全透明。里衣因为暗扣松开而垮垮掉下,只勉强遮住两点,衣服一透,便完全没有了隐密性可言。
程江南被跌狠了,哪里会注意到这些,只窝在他怀里不敢再乱动。裴景轩却将这风景全部收入,倒吸了一口冷气:“程江南,你这是要磨死我!”
“啊?”她没明白,抬头看他。他的头低着,她一抬头,唇正好印在他唇上……
裴景轩再次被逼疯,左手压住她的下巴不让她动,加深了这个吻!
程江南明明知道这样不对,可脚上滑得很,根本不敢动半下,被他的右掌一压,整个身体与他贴在一起,严丝合缝!
许久许久之后,他离了她的唇,却没有松开她,头压在她的肩上,喘着粗气,能将人灼死。他伸手握上了她的手:“帮我。”
程江南并不知道怎么帮他,看他一脸痛苦的样子也慌了神:“哪里不舒服吗?我去叫医生。”裴景轩压着她不有松开:“我现在要的不是医生,是女人!”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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