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人员吗?”
两个人在闲谈,听众程江南却狠狠地不舒服了一下。她一直以为裴慕阳仅仅是赞助单位的人,却没想到他还兼着比赛的总负责人!
裴景轩为什么从来都不告诉她?自己没有分到钢琴的事,曲谱被撕的事,都是在裴慕阳的默许下做的吗?还有迟小迪,也是他按排来牵制自己的吗?这些,裴景轩又知道多少?在其中充当了怎样的角色?
她都想不清楚,却觉得整个安排荒唐到了极点。
裴慕阳并没人停留多久,独自离去,裴景轩让老汤把车开了出去。程江南在柱子后站了好久,直到裴景轩打电话过来才走出去。
裴景轩的车早等在僻静的街旁,老汤在外面等着,看到她招了招手。程江南默不作声地上了车,脸上并没有取得成功的喜悦。
“怎么了?”裴景轩是多么细心的人,怎么可能看不出她的心情,遂问道。
程江南想把所有的问题都倒出来问清楚,到嘴上又犹豫了。自己问这些算什么?质问吗?他裴景轩只是评委,这一路走过来并没有做什么对不住她的事,凭什么质问他?而她这一问,不也在挑拨他们兄弟之间的关系吗?
而且,即使她质问了,能改变什么?该发生的已经发生。
裴慕阳是因为季雨瑶才做这一切的,季雨瑶离开了,一切都会停止了吧。
她摇了头:“没事。只是有些害怕和迟小迪碰面,怕自己像季雨瑶那样灰溜溜地离席。”
“放心吧,不会有这种事发生的。”裴景轩倾身过来抚她的发。他没有明说,但程江南就是相信他的话。
“季雨瑶走了。”她的下一句是:裴慕阳应该能公平地对待比赛了吧。却到底没有说出来。
裴景轩点头:“嗯,她本来就对你勾不成威胁!对了,今天曲谱的事是怎么回事?”
说曲谱被撕,自然会扯到裴慕阳这个总负责人身上,既然过关了,就别惹这位混世魔王了。她摇头:“可能是出了意外吧。”
裴景轩悠着眸子去看她,他是律师,有着最敏锐的推理分析能力。
“比赛是严肃的事情,组委会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更何况,纸是用手撕掉的,分明故意!”
好吧,跟律师说话绝对不能撒谎。
程江南公正地把事情经过说了一下,并没有提到裴慕阳给季雨瑶透露比赛曲谱的事。
“所以你把她的也撕了一截?”
这事,季雨瑶没说,但不代表他分析不出来。
程江南老实点头,“是不是觉得我特流氓,特计较,跟不学好的中学生似的?我有时也这么觉得。但我吃的是自己的饭,过的是自己的日子,凭什么要被人欺负?要我做白莲花,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看到仇人摔跤还要扶一把,这些我做不来!”
裴景轩一把将她拉在怀里:“谁让你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了?以后有人欺负你,告诉我,我替你出头!谁敢碰我的女人一根毛,我要他掉一层皮!”
“……”
她还以为他会反感自己这种斤斤计较的性格呢,没想到更横!
他低头,吻了吻她的发:“像今天这样就是对的。记住,以后不管遇到什么困难都要告诉我!”
他说的是自己曲谱没了找他的事。
程江南发现,自己竟有些习惯他的怀抱和他的宠了。
“习惯依赖一个人会不会是一件相当危险的事?”她自己也无法确定答案。
裴景轩将她的下巴抬了起来:“懂得依赖的女人才可爱。你记住,只要你肯依,我就永远在。”
只要你肯依,我就永远在!
这是多么恒久的誓言哪!程江南在这一刻再也不愿去想什么世事难料,人生难满的话,轻轻点了头。
裴景轩在她的唇上点了点,眼眸马上幽暗了下来。他松开了她,只能在心里叹气,如果不是前座有个老汤,估计会在车上把她吃掉。
“有两天假,准备怎么过?”他问。
程江南没有多想:“回学校啊上课啊。”
某人的眉头拧了拧,是极度的不满,却也没有再说什么。
“对了,今天该我请你吃饭,不许抢!”程江南想起应该好好谢谢他,一本正经地开口,生怕他反悔似地赶忙去看老汤,“老汤也一起去!”
“……”老汤在前排半声都没敢接,把车子停在了某餐厅外的停车场里。
裴景轩这才懒懒开了口:“怎么办?我包下了整个餐厅,你确定要付钱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