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的谎言,“乌纳斯大人,你永远奋战在最前线的背影让你成为我们所有士兵心中的英雄,我有一件事想拜托给你。”
这是交代后事的节奏,乌纳斯也不便跟他解释,只得顺势道:“什么事你说。”
士兵的眼中隐现泪光,声音也变得虚弱起来,“我怀孕的妻子还在修道院等我,希望以后您能帮忙照顾她们一下。”
“完全没问题,”乌纳斯一口答应下来,“你叫什么名字?”
“莫尔-艾德利。”
乌纳斯把手放在他的额头上抚下,“好的,莫尔,闭上眼睛睡一觉吧,你放心,我不会让你的孩子一出生就没有父亲。”
他可没有曹操那样“汝妻子吾自养之”的想法,只能在心里祈祷复活术一定要成功。
莫尔的呼吸越来越微弱,很快心脏就停止了跳动,乌纳斯立刻开始施法,既然死得越久复活术成功率越低,那么越快施法当然成功率就越高。
这时略微冰凉的触感接连从手上传来,乌纳斯眯起眼睛,发现是怀特迈恩伸出双手握住了他的两只手腕,用以感受施展复活术时圣能的流动方式。
银发女牧师立刻感觉到乌纳斯的左手有问题,不仅是因为残留的邪能带来的变化,还有一块突兀的不知名阴影(暗影魔)存在,她惊异的看了乌纳斯一眼,不敢打断施法所以一语不发,但心里已经疑窦丛生。
由于对象是重伤者,复活术消耗的能量和时间都很长,光团消散的一刹那,乌纳斯就知道自己成功了,喜悦战胜了疲劳,他急忙轻按莫尔的胸膛验证,扑通扑通,莫尔的心脏正在有力地跳动着。
乌纳斯大松一口气的坐倒在地,全身乏力到不想动一根指头,一场大战后能量几乎耗尽,幸好有能池漩涡恢复的一些圣能,要不然连复活术都不一定能施展完整,现在体内真的是空空如也,一点能量都不剩。
怀特迈恩却不想放过他,她本应该专心感受学习复活术,但却被乌纳斯的左手分去了大半注意力,搞到两头都没什么收获。
“你的左手是怎么回事,给我检查一遍。”边说着她就要去抓乌纳斯的手。
乌纳斯心里一惊,这才意识到自己的秘密被发现了,使用邪能这档子事被这女人知道了搞不好会被捅出去,问题是她知道了多少?
“以前受的一点暗伤,你不用管。”他扇开这女人的手,搪塞道。
怀特迈恩可不会善罢甘休,作势要再抓,乌纳斯翻身站起来一把将她推倒,然后抱住左手叫道:“不要碰我!”
“缚!”倒在地上的银发女牧师二话不说大喝一声,白光闪动,猝不及防的乌纳斯被一条白色光带捆住全身,砰地一声歪倒在地上。
乌纳斯没想到这女人真敢出手对付他,他现在一个技能都放不出,浑身乏力怎么也挣不开束缚,只能发动嘴炮攻势:“你想干什么?快放开我,我不要跟你玩捆绑play!”
怀特迈恩一言不发的站起来捉向乌纳斯的左手,乌纳斯无奈只能拼命往外帐篷滚,这幅狼狈的样子有损守备官的威严也顾不上了。
“定!”娇喝声再起,乌纳斯立刻感觉全身僵硬,一动也不能动,想喊救命,舌头发麻居然也不能动弹。
“很抱歉,我一定要搞清楚你是不是个恶魔。”
怀特迈恩此话一出,乌纳斯心里叫糟,看来她已经发现了一点邪能的端倪。
银发检察官捉住他的左手臂,一脸凝重的刚想仔细探查,这时背后却突然出来一声响动,紧接着,一把利刃压在了她的脖子上。
“你想干什么?快放开乌纳斯大人!”莫尔居然在关键时刻醒了过来,刚复活之后的身体虽然虚弱,但伤势已经全部愈合,他睁开眼睛就看见女牧师似乎在对守备官不利,什么也没想,下意识的拿起身边的武器保护心中的战斗英雄。
“把剑拿开!我是在帮他检查伤势!”怀特迈恩只觉冰凉的寒气不断的侵袭着脖颈,只得停手厉声喝道。
见莫尔向自己看来,乌纳斯赶紧用尽全力横移了一下巴,意思当然是no。
很幸运的是这么细微的动作也被莫尔捕捉到了,他握剑的手不由多用了几分力,怀特迈恩天鹅般洁白柔软的颈子被生生压出一道血线,“我数三下,快点放开大人,不然别怪我手下无情!”
“三!”
“你知不知道我是谁?”怀特迈恩几乎在尖叫。
“二!”
“我父亲是大领主……”
“一!”
“我不信你敢杀我!”
话音未落,梆的一声,莫尔侧过剑锋,用剑背狠狠敲在女牧师的太阳穴上,怀特迈恩应声而倒,鲜血即刻从她的鼻孔和嘴角涌了出来。
莫尔确实不敢杀她,但拍晕还是问题不大的。
莫尔赶紧扶起守备官,怀特迈恩被打晕,真言术的效果似乎也打了点折扣,至少乌纳斯的舌头可以动了,但一次只能发出一个音:“娜…梅…莉…亚…叫…来”
之前乌纳斯怕被人打扰或者探秘,下令任何人都不准靠近帐篷,所以里面的动静虽然不小,但外面的士兵和牧师也没人敢进来查看,只是都在心里嘀咕着一男一女一重伤员到底在里面搞什么。
这时那名被很多牧师认定必死的重伤员居然从帐篷里冲出来,大喊道:“谁是娜梅莉亚,大人有请!”
娜塔莎是治疗队中唯一知道复活术秘密的人,当然了解乌纳斯和怀特迈恩在搞曾经在她身上做过的勾当,所以对莫尔的复原没有太惊奇,简单的应道:“我是。”
一进帐篷,娜塔莎就被眼前的场景惊愣住了,复活一个人却躺下另外两个,这可不是她想象的样子。
“解…除”乌纳斯一字一顿的说道。
娜塔莎蹲下来查看了一下他的情况,回头对莫尔道:“你先出去一下。”
莫尔见乌纳斯轻微的点了点头,立刻转身出了帐篷。
娜塔莎的全身开始散发黑光,很快转换成暗影形态,一段叽叽咕咕的咒语过后,乌纳斯感觉一股凉意洗遍全身,紧缚在身上的白色光带开始消散,全身僵硬的肌肉也变得柔软起来。
“多谢。”乌纳斯站起来活动活动手脚,怀特迈恩的真言术被彻底解除了,但身体还是有点不适。
娜塔莎指着地上的怀特迈恩问道:“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
暗牧是唯一知道他在使用邪能的人类,所以乌纳斯没有避讳的向她说明了经过。
“你是说她现在知道了你和邪能有染,”娜塔莎双眉紧蹙,“你打算怎么办?”
“埃文的事你办的很好,那小子似乎完全不记得背叛霍利亚的事了,你能不能用同样的手段把她的这一小段记忆也封锁掉?”
“埃文只是个普通士兵,而她不同,一位高阶戒律牧师的精神防御是很牢固的,我很难做的不留痕迹…”
乌纳斯急道:“也就是说可以做到?”
“可以,”娜塔莎犹豫道,“但会有副作应,也许会扰乱她的精神。”
“她的精神本来就有问题,老是喜欢和我对着干,也许这次可以帮她拨乱反正,”乌纳斯下定决心,“就这么办,你放心的做,有什么责任我全担着。”
娜塔莎对他的无法无天见怪不怪,敢使用邪能的圣骑士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她也并不是循规蹈矩的人,要不然也不会成为暗影牧师,“我可以试试。”
这么听话的女人才叫贤内助嘛,乌纳斯心道,点头示意她立刻动手。
“我需要一些时间。”娜塔莎伸出双手按在怀特迈恩头上,然后闭上双目开始施法。
乌纳斯看了一会觉得无聊,便转身走出帐篷,莫尔正忠诚的守在帐篷门口,见他出现立刻激动的叫道:“大人你没事了!”
乌纳斯竖起一根手指示意他小声说话,然后感谢道:“这次多亏了你,要不然我就倒霉了。”
“不敢,保护大人是我的职责,”莫尔谦虚道,“那个女牧师为什么想对大人不利,难道她是奸细?”
“并不是,那只是意外,”乌纳斯的语气突然变得严肃,“下面我对你说的话关乎一位淑女的名誉,你要保证不会泄露出去。”
莫尔赶紧点头哈腰的赌咒发誓,乌纳斯满意的点点头,开始胡编乱造:“那位牧师小姐有神经病!平日里看起来很正常,一旦筋疲力尽就容易发病,你全身的重伤就是她拼尽全力治好的,耗力过巨的结果就是神经病发了,把我当成了敌人。”
“这个世界上居然有这种病?”莫尔一脸的怀疑,守备官的话说的太离奇,让他感觉似乎不是那么回事。
“这些细节你就不要多问了,”乌纳斯警告道,“她是大领主亚历山大-莫格莱尼的养女,你要是不想被灰烬使者砍下狗头,就当做什么意外也没发生,莎莉-怀特迈恩小姐治好了你的重伤,自己也累倒了,这就是你所知道的一切,懂了吗?”
“大人,我知道了。”莫尔只能强行打消心头的疑问,大贵族的事他可不敢搅和进去。
“很好,”乌纳斯拍拍他的肩膀,“你有没有兴趣跟着我做事,我的亲卫队还有十几个空额。”
“当然,能跟随大人作战是我的荣幸!”
守备官亲卫队的福利很是让一些士兵羡慕,乌纳斯经常与自己的亲卫兵分享战利品,所以他们的食物武器装备等都是最好的。
“那么,身体复原了就去找拉斐尔报到。”乌纳斯很需要忠诚的手下,这个莫尔看起来身手不错,受那么多伤说明作战也很勇敢,考察一下也许可以给他升个官。
两人又闲聊了一会后,帐篷内传来一声干咳,乌纳斯掀帘入内,只见娜塔莎已经从暗影形态脱离,恢复成一名蒙面的曼妙女性。
“怎么样?”
“勉强成功,但会对她造成什么后遗症很难说。”
总不会真的变成一个神经病吧,乌纳斯上前两步,怀特迈恩脸上的血迹被擦干净,安详的平躺在行军毯上,只有这幅样子才让人觉得像个温柔的治疗牧师。
“你也累了,就在这个帐篷休息吧,顺便监视一下她,有什么问题尽管来找我。”乌纳斯安慰了娜塔莎几句,把两个女人留在帐篷中休息。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