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多半是他刚才分神,所以受了内伤。
我再不敢多说一句话,只紧紧抱住他,不让他再为担心我而分心。
那风越刮越大,如刀一般。若不是我紧紧抱着歧鸣子,恐怕我早就被风刮跑了。
大风肆掠,现场飞沙走石,枯枝满天横飞,这种情况一直持续了十几分钟,那大风渐渐小了。
沙石便如折翼之鸟一般,直陡而下。落了不少在我与歧鸣子身上。
歧鸣子立即用自己的衣袍护住我。
一会儿之后,风彻底停了。他松开我,我从他怀里退出来,眼前已经恢复月色,皎洁月光挂在在空,繁星在侧点缀作伴。
只是我们身处的一片桃林,早就变得面目全非。除了我们所站之处,其它地方早被刨出一个大坑。
我们孤零零鹤立其间。
我一连退出两步,第二步就踩空了。身体顿时朝后栽去。
歧鸣子立即一把拉住我:“当心。”
我重新撞进他怀里,鼻尖撞在他结实的胸口,双手紧紧揪住他的衣袖,疼得眼睛发酸,眼眶里蓄满红色泪水。
“好疼!”我哼了一声,歧鸣子低低地笑了,朝我伸出手来,似乎是想捏我的牌子,但他又犹豫了一下,还是住手了。
他这个嘎然面止的动作,让我们都愣住了。
松开他的衣袖,只见方才被我握过的地方一片血红,我还没来得及问他是不是受伤了,他已经拉过我的手,心疼地看着我血糊糊的手背,掏出一方手帕将我的手背包上,说:“我们得快点回去上药,手是女孩子的第二张脸,不能留下伤痕。”
我抬头静静地看着他,心头的情绪异常复杂。但下一秒我便强硬地拉过全,只见他身后血红一片,衣裳被割出无数道伤口,道道伤口狰狞。
“你受的伤比我重多了,你怎么不关心关心我自己?”我大声吼他。
歧鸣子只是笑笑,说:“我是男人,还是你的小师兄,保护你不是应该的吗?”
“师兄,我不要你保护我,我要你好好的。”我拉住他转身就走,“走,我们现在就回家去。”
我一转身,迈出去的步子又硬生生地收了回来。
这么大一个坑,我带着他怎么走?
歧鸣子被我的行为逗得抿唇一笑,苍白的脸上难得露出笑容。但马上便被他的一声巨咳给打断这难得的美好。
他咳着咳着,突然‘噗——’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来。
“小师兄。”
歧鸣子将一口血吐完之后,对我摆了摆手,说:“我没事,你别担心。只是刚才岔了气,受了点点内伤,这口因憋在我胸口,所以我才会那么难受,现在已经舒服多了。”
他说着,站直了身体,看着我还强撑着一笑。
不过看他的脸色,确实经刚才红润了许多,悬着的心也稍稍放下来了些。
歧鸣子拿过我的赤雨鞭,往空中一甩。赤雨鞭便直挺挺地变长,连接我们站成的孤洲与对面的平地。
“你的灵力还没恢复吗?”我担心地问。明明阵都已经破了,那些黑影也早就不知去向,为什么他的灵异还未恢复?
歧鸣子说:“刚才这阵,是被囚禁在这地底下的东西布的,好破。但除此之外,这里还有一个大阵,压制着我的灵力,还有被困在这片土地下的东西。”
“原来如此,那我们快走吧,这个地方邪得很,我们还是赶紧离开是好。”
我刚说完,歧鸣子就突然搂住我的腰,将我挟在腰间,他抬步走上赤雨鞭。
速度极快,只一眨眼我们便到了平地。
歧鸣子的两只脚刚一踏上平地,就没忍住,又是一口鲜血‘噗嗤’地喷出来。
歧鸣子脸色大变,身体晃了晃,便朝前栽去。
手忙脚乱地将他架住:“不是说已经好了吗?”我扶着他慢慢坐下,让他靠在我怀里,我抬起他的脸一看,只见他脸上当相了一层极不自然的红晕。
而且刚才并不是面色好转,而是他情况更加危机。
这到底是个什么地儿,这片桃林底下到底藏着什么怪物?
竟然能把小师兄伤成这样。
虽说他是个散仙,但要知道了已经有一百多年的道行,又岂是普通妖魔鬼怪难免伤得了他的。
歧鸣子靠在我怀里,吃力地抬起头来,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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