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下不去手,所以你希望让他死的没有痛苦,可当你得知郭轮并没有死在家里,而是被警方救下了之后,你又再次起了杀念,这一次,你冒了个险对不对?”
他没有说话,只是双眼呆滞的看着我拍在他脸上的照片,那一双眼神,第一次流露出一种不舍的情感,得不到的人就要毁了他,这该是一种多么恶毒的情绪……
我叹了一口气,从口袋里面掏出一颗口香糖就放在了嘴里,看着任幕呆滞无比的眼神,我觉得我再待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在转身之后,我停住了脚步,抬头看着门外的所有人,面无表情的说道:“禁忌杀人魔里面的每一个结局,凶手始终都会被绳之以法,你为了混淆视听,在你们楼层的外侧墙壁之上留下了些许血脚印,很遗憾,你并不是一个完美的凶杀犯,如果真的是凶手打伤你再从下水管道爬下去的话,下水管道光滑无比,上面的血液应该顺势流淌,可是当我们看到这一条下水管道上面的脚印之后,他却是干的,也就是说,这个脚印被印在这下水管道上面没有半个小时也有一个小时了,而且正常人的一定不会放着正门不走,要走下水管道的,在杀死张慧芳的时候,你同样也留下了脚印,而我化验过,两个脚印是相互重叠的,在你家里面我们也找到了那一双鞋子,你就准备吃一辈子牢饭,来补偿你带给他们的罪孽吧。”
说完这句话,我轻轻地打开了房门,看了一眼李铭雨,可我刚想让他进去抓人的时候,只听“哐”的一声,周围的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而当我转身再朝那病房看去的时候,任幕……不见了,留下的,就只有那一扇被完全敞开的窗口。
任幕死了,死在了嘉市二院的住院楼正下方,我们下去的时候,任幕眼口不闭,双手还紧紧地抓着那一张我放在他床上的照片,脑浆流了一地,死状极其惨烈。
或许,这才是他最好的归宿,一段感情,原本是两个人的主打戏,却因为第三个人的插足,变成了一幕惨剧,三人之内无一生还,作为警察的我们,只能为此感到惋惜。
然而,关于郭天,在任幕死亡之后的第一时间,郭勇佳就给我打来了电话,这两天我没有让他再去管郭轮的案子,因为毕竟他是郭轮的哥哥,对于这种命案,他着实也应该避嫌。
郭天在哪里,其实我一早就已经知道了,就在郭轮死亡之后的第二天,那个文具店老板就给我打了一个电话,说是郭天其实一直都在他那边,是郭轮在郭天失踪当天给他送过去的,因为郭轮死亡的消息已经在嘉市各大媒体散播,他看了新闻,心里有些担心,所以才打我电话让我把孩子接回去。
也就是说,那天把孩子带到了教堂的,就是郭轮,我想那一天可能是郭轮约了任幕,他才去的教堂,也就是那一天,郭轮在任幕的口中得知他会杀死张慧芳,他才决定把孩子藏在文具店老板这里的吧,我想没有一个人会比他更了解任幕,他知道,如果张慧芳死了,不管任幕杀不杀他,他也会跟着张慧芳一起去,只是他并没有想到,其实在那一天,他离张慧芳的距离,也就只有仅仅三米而已。
之所以过了这么久的时间还不去找他出来,就是因为怕凶手在杀死郭轮和张慧芳夫妇之后,下一个目标就是郭天,说实话,我也想过,第一时间把郭天找出来,或许能够用郭天引出凶手也说不定。
只是这个想法只是从我脑子里面过了一下而已,他还只是一个六岁的孩子,我不能冒这个风险。
把孩子接回来了之后,我们始终没能告诉他他父母的下落,而是很委婉的跟孩子说,他的爸爸妈妈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出差,恐怕只能等他长大才能回来,孩子毕竟是天真的,他相信了,在他外公外婆把他接走的时候,他居然还叫了郭勇佳一声大伯,这一句大伯,让我们所有人的心都暖了。
第二天一早,我打开电视就看到了李铭雨那一张笑的都起褶子的脸,他似乎并不会在大众面前掩藏自己的喜悦。
“小泽泽,你说我们休假了去干点什么好呢?要不然,咱们去海南放松放松?你看着天气都冷成这样了,咱们也该去避避寒了吧?”此时,裴婧瑶从我身后拿了一杯热水走来,然后翘着二郎腿坐在了我的身边,我突然有种错觉,我似乎又看到了第一次看到裴婧瑶时的神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