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说话的声音就是个小孩,也就五六岁,或者七八岁那样,我也不知道他是谁。”
孩子,五六岁,七八岁,这三个词语,就像是有了魔力一样,一下子进入到身体当中,在我的脑海当中,不自觉的就在描绘着一张图画,这张图画的主体就是个孩子,我希望不要是这样,似乎也不应该是这样,毕竟这两者之间,距离还是很远的。
“那你是在什么地方见到他的,在你的家里,还是在外面?叶云见过他吗?”
“都不是的,我都说了很奇怪很奇怪的。”一个劲儿地摇着头,似乎不相信自己说的话,“说了你可能不信,我是在梦里见到的,拿一句老话说,这就叫做托梦吧!”
听她这样说完之后,我差点从椅子上滑落下来。
见到的这个孩子,如果是在她的家里见到的,或者是在外边的随便什么地方见到的,那么我的怀疑和猜想,也就不可能指向那个人了,可是偏偏,是在梦中见面,并且是以托梦的形式,这样就不能不引起我的怀疑。
她口中所说的孩子,完全有可能就是:杜祈。
一个孩子,七八岁左右,并且可以给别托梦,这完全符合杜祈的特征。
我没有这个人的照片,用语言去描述一个人的形状,本来就是件非常困难的事儿,表述的差异和理解能力的差异,会让沟通变得面目全非,况且还是一个七八岁的孩子,这个年龄的孩子,其实长相都差不多的。
照片是有的,可是照片在坟茔地里,我总不能让她陪着我一起去坟茔地。
“好吧,阿姨,我们先不要说这个孩子的事儿了,我们还是先说说叶云吧,你为什么会怀疑,之前你不是一直坚信吗,那就是你的女儿,最近发生什么了?”
她犹豫了一会儿,这种犹豫,绝对不是对我的不信任,我清楚这种情感特点,是因为不太相信,不信自己即将说的这些话,可是这些话,也就是说她接下来要说的这些内容,否定了那个人就是她的女儿。
这里又不愿意承认的因素,也有不得不承认的因素,两种情感无情的交织在一起,让她无力承受的同时,更多的是困惑。
我等待了将近十分钟左右,她的瞳孔当中是茫然的无助。
“我的叶云已经不存在了,我的女儿命好苦啊!从小的时候,她就受苦,没想到长大之后,这么好的年龄,就没了。”
说这的时候,她又哭了起来,情绪发泄是件好事,哭泣会让一个人伤心和痛苦减弱,所以说我不需要去劝慰什么,我就是一个听客,听着她说什么,把想说的都说出来了,自然会疏导她的情绪。
“那天晚上我回来,在厨房里淘米做饭,这个时候,叶云从我的身后走过来,从前的时候,她也是这样的,走过来之后,她就用双手蒙住我的眼睛。其实也就是闹着玩。”
“那天一样,我没有想那么多。”
“其实你不知道,她的许多性格都发生了改变,同从前不一样了,从前的时候,她的性格非常的硬朗,脾气也大,可是现在不一样了,现在的她,性格特别的温顺,特别会体谅父母,也知道关心人,从前的时候,不是这样的。”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以为,经历了这么大的事儿,人总是有些改变的,这个也很正常,况且叶云的记忆力也没有完全的恢复。”
“就好比,从前的时候,她喜欢用双掌蒙住我的眼睛,可是自从她死而复生之后,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举动。”
“那天我在厨房里做饭,感觉很高兴,以为女儿又恢复到从前的性格,可实际情况不是那样,她是用双手狠狠地勒住我的脖子,非常的用力。”
“当我低头的时候,看见她那双手,那哪里是手啊,那分明就是一双鹰爪,我急忙回头看,看看究竟是谁。”
“可是我看见的,的的确就是我的女儿,是叶云。我在低头看她的双手,那就是一双鹰爪。”
“我问她,究竟怎么了?你为什么要这样?”
“她说,要吃的人肉,喝人血,只有这样的话,才可以维持她的生命。”
“我当时就懵了,问她说,你不是我的女儿吗,怎么可能,吃人肉,喝人血?”
“叶云就说,其实她根本就不是叶云,叶云已经死了,现在站在我跟前的叶云,无非是个幽灵,借用了叶云的躯体而已。”
“当时我真的害怕了,又害怕又伤心,就大喊大叫起来,哪知道,你猜发生什么了?”
“原来那是个梦境,我是在做梦。当天,我没有敢把这个梦说给任何人,包括叶云的父亲。我悄悄起床,走进叶云的房间,看她在做什么。她在睡觉,睡得很香。”
“我以为这件事情就过去了,我以为这就是一个梦,一个噩梦。”
说到这里,她又哭泣了,泣不成声,那样子非常的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