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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的情况是,慕青,吴大哥,两位长老,还有从前那个村长,他们用匕首刺破自己的胳膊,滴出三个血滴,落入准备好的碗中,碗里也有殷红的液体,将这些血液家中在碗中,再放入水井当中冷冻。
枋子刺破胳膊的部位,正好是当年长老刺破胳膊,滴血的位置。
惊愕的重合,这不是巧合。
妥当之后,枋子将匕首放在身边,就要吹灭蜡烛。
我等不急了,大吼声,喊:“枋子,你在干什么?”
枋子吓得哆嗦,甚至忘记吹灭蜡烛。
我推开窗户的纱窗,这是村子,是平房,我顺着窗户就跳进去了。
“枋子,你在干什么,这是什么东西?”蜡烛还在点绕着,我一脚把它给踢飞了,蜡烛断成好几截,这个东西,血淋淋的,肯定不吉。
我不迷信,可是这个东西让我感觉不安全。
我刚才亲眼见到了,枋子的血滴在蜡烛灯芯上,蜡烛是活着的,是有生命的,是在吸食枋子的血液,蜡烛通体殷红,变成有生命的怪物了。
枋子惊魂未定,气喘吁吁的看着我,有点不可思议。
“叶子,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来了,如果我不来,你就完蛋了。”
“你胡闹什么啊,我很正常的。”
枋子不太高兴了,她没有发怒,而且恭恭敬敬的捡起那些断成好几截的蜡烛,我从她手里抢夺过来这些东西。
这里我经常来,知道灯在什么地方,我打开灯。
这个蜡烛,变得正常了,是简单的,红色的蜡烛而已。
“叶子,你别无理取闹行不行?”枋子真的动怒了,“我干什么,那是我的事,用不着你管,再说了,你有什么权力管我?”
“我不是管你,我是关心你。”
“我自己很好,用的着你关心?”
“你知道什么,现在各种奇奇怪怪的事都有,你不小心的话,会上当的。”
“我是大人了,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如果不是为了大特,我才不爱管你呢!”
“那好啊,你走好了,我不稀罕。”
“你……”话说到这个份上,继续下去也是多余了。
我的脾气不是很大,其实是个平静的人,我静静,其实是让枋子平静。
枋子为什么要生气,多大的事呀!
“枋子,你不喜欢我管你,那好,我不管了。”我说,“那你,可不可以告诉我,这是什么东西?你为什么要弄这个?”
枋子有点颓废,就像是经历一场心惊胆战的决斗,她给自己披上衣服,胳膊抱着身体,闭着眼睛什么也不说。
“对不起叶子,我不是有意的。”过了会儿,枋子才开口说,“这个东西,其实……”
“其实什么?”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你不知道?”
“是的,我不知道,说了你也不信。”枋子说,“我不是很清楚的,可真的很管用。”
她口中的很管用,我相信,我能猜到大概是什么意思。
枋子最近脱胎换骨的变化,一定就是这个管用了。
爸爸慕青是个医生,他经常告诉我,在病理上,或者是人的身体上,那些不太正常的好的趋势,往往是蕴含着巨大的危机。
鸦片这个东西能够让人不太正常的陶醉在某种幻觉中,可是最后的结果怎么样呢,让你从这种幻觉当中苏醒过来之后,意味着你的身体也彻底报废。
“你说的这个是什么,什么非常管用?”
“是血祭,也许不是,反正就是这个意思,我不是很清楚。”
血祭?
血祭村?
我相信我已经吓傻了,莫名的两个词汇复突然叠加在一起。
我们这里是血祭村啊!
枋子,你不会不知道吧,你不会把我们村子从前的名字都给忘了?
“血祭?你是说用自己的血来祭奠什么?”希望我焦虑的声音能够唤醒她,这个时候的放弃,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枋子的表情非常自然,那是一种泰山压于顶而心不乱的从容,我的紧张和对她的关心,在她的心目当中那无非是轻描淡写的一笔。
“叶子,我知道你对我好。”说这话的时候,她居然是一种崇拜的心态,双手握着在胸前,祈祷着,“你知道吗?这个东西非常的灵验,他是你的灵魂,也是你的生命包括你的**。”
胡说八道,我才不信这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