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子没有注意到这个问题,停下手里的活儿,沿着走道的两侧反复看了看,似乎认同我的这个判断,同时还觉得这个并不是问题,走廊越长,就可以容下更多的房间,房间多了就有更多的客人,商人才会赚得更多的钱。
算了吧!冬子,他没有领悟我的意思。
还是开始干活吧!既然拿了人家不少的工资,怎么说也得为人家排忧解难吧!大事干不了,赶点洗洗涮涮的活总还是可以的。
这个时候我给穆檀打个电话,问他枋子怎么样了,有没有联系他?
穆檀这个家伙真是无药可救了,他一点都不关心枋子,他说枋子没有联系他,他还怀疑说,枋子可能是一个人回家了?
枋子一个人在城市里人生地不熟的,回家是最好的选择了,说不清为什么,枋子手机为什么会关机呢?
或者说,枋子怎么说也要给我发一条短信呢!
可是这些事情枋子都没有做,人悄无声息的消失了。
枋子是三十多岁的成年人了,按照常理来说我是不需要担心她的,可是,也说不上是为什么,总是感觉有一种不太好的征兆,这个征兆可能是指向枋子,这个征兆也可能是指向我,当然了,也可能是指向我们的村子。
冬子继续干着活,他端着水桶去擦卫生间,我开始琢磨干些什么,还是把每个房间都打开,然后通通风,从走廊的对面开始干起,这些房间可能是有些时间没有打扫了,打开门之后就能闻到一股沉闷的气息。我捂住鼻子酒店走进房间,打开房间的通风阀门,让新鲜的空气流淌起来,然后把床上的被单和褥子逐一拿过来,就是这个时候,我的耳朵突然闷了,似乎被剧烈的气流包,脑子也开始嗡嗡响。
我没有因为这个而感到不舒服,因为我的身体已经适应了这种特异功能,我知道我的耳朵开始发挥作用了,听见了,就是那个黑衣男人的声音,那个黑衣男人和另外一个人在一起议论着。
黑衣男人说:
这件事情一定要小心,晚上六点,你先到大宋酒楼,那个人很快就会过去了,他是个醉鬼,嗜酒如命的,只要喝上一口酒,整个人就晕乎乎的,真的忘乎所以了,东西就在他的身上,是一本书,他会把东西放在桌子的左侧,一定要切记,是卓子的左侧,在他喝的晕晕乎乎的时候,你假装从他的左侧走过,顺手拿走东西就行了,你不要害怕,不会有所察觉的。记得,他没有喝酒的话那就别采取行动了。我在酒楼二楼的最里边,我帮你监视所有的动向,如果又什么突发的意外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之后我们分头离开就行了。
我又听见了他们的秘密,他们一定又是去窃取东西了,他们的行窃目标难道又是金峰集团,又是有关于魔术表演的书?
这些人可着一只羊身上薅羊毛,不被发现才怪呢!
金峰集团也不知道对他们做什么,让他们如此恨金峰集团,非要置金峰集团于死地。
上次他们要去跟什么人接头,把手头上的赃物出售,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并没有去,这一次——
还没有容我多想什么,我听到一声惨叫,这是冬子的声音,声音是从洗手间里发出来的,我急忙冲洗手间跑过去。
我瞧见的冬子了,这个长相非常帅气的大男孩,此时此刻,已经不能用狼狈两个字来概括他了,头发本来是整整齐齐的,这会一下子全都竖了起来,眼睛是又大又圆的,发出幽蓝的光芒,显然是被吓的样子,他完全辨别不清方向了,整个人已经失去了理性,就好像是被关进笼子里的小鸟,一个劲的乱撞,冲的头破血流。
他一下子从洗手间里跑了出来,直奔安全通道跑过来,顺着安全通道就往下跑,嘴里还一个劲儿的念叨着:鬼啊,有鬼啊!
只可惜的是他哪里还能跑得利索,磕磕绊绊的连爬带滚,在走廊上一下子摔倒了,从七楼一下子滚到六楼了,这一下看样子是摔的不轻,幸亏是他身体好,年轻力壮,身体非常的敏捷,不然的话,这一下肯定得摔成重伤。
我不知道发生什么了,一下子冲进洗手间。
不是说我的胆子有多猛,我只是好奇心太强了,想瞧瞧究竟有什么。
洗手间里除了哗哗的水声,满地散落的水痕,再就什么也没有了。
因为很少有人到这里方便,这里非常的干净,散发着浓浓的卫生香气味,我拎着个铁棍子来回走几圈,真的为什么也没见到。
冬子真见鬼了,干嘛吓成那样?
我后退着,走出手间,刚要回头之际,突然从身后冒出个若有若无的影子,影子覆盖到我的影子上。
我的心砰砰直跳,飞速扭头冲身后望去。
一张凄凉苍白的脸,幽灵一样,一点点靠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