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白文生的暴怒,中年人鲍一征哭丧着脸,流着汗说道:“文少,我也不知道啊,真的,文少。”
“神马?!姓鲍的,**的脑袋长毛给驴吃了,你不知道?厂子都被抄了,你是负责的居然敢给我说不知道,我他妈的打你个不知道!”一切风度都遛弯去了,面目狰狞仿佛吃人,白大少抓起台面上的烟缸,冲着中年人的脑袋,就砸了过去。
“我是真的不知道啊!”鲍一征连忙躲过,怒火高炽的白大少可没个轻重,这一下挨实在了怕是要进医院了,但是又不敢全躲,否则后果更糟,烟缸砸在肩膀上,疼的鲍一征一阵的歪嘴,但顾不得疼,连忙解释说道:“文少,我刚接到下面人的报信,说厂子给条子抄了,我见事情急,就马上过来了,实在来不及了解情况啊!”
“那还不快打电话,他妈的三街镇上那几个条子放着干嘛吃的,平时都吃我的拿我的,不就是这时候要他们出力,几个电话的事儿,你个白痴也不会干吗?”白文生咆哮,这些手下,真是太不省心了,睿智如自己怎么会有这样的手下,天道不公啊!
“还不快点,等着吃屎呢!”白文生鲍一征还不动手,愤怒的再次咆哮,声音震得人耳鸣,什么不动如山全扔太空去了。
鲍一征连忙拿起电话,噼里啪啦的翻找号码,手忙脚乱的白文生直咬牙,边上还站着的几个,似战战兢兢很恭敬,实则心里暗爽,你平时马屁拍的响,现在一样拉清单。
几分钟过后,电话终于打完了,鲍一征说道:“文少,问清了,他们也不知道,只知道是两个特别能打的人报的案子,所有的人,除了那个给我报信的因为上大号躲过一劫,其他的全部进了医院。”
“……**吃屎的啊!这也叫清楚,脑浆子真给驴吃了是不是,我他妈的管他们是不是进了医院,我要的是谁干的,谁干的?听到没!”白文生猛拍着桌子怒吼。
白文生简直出离了愤怒,真想把这些混蛋脑袋都打开,是不是都是浆糊,他们也不知道,只知道有能打的人,简直就是屁话,二十好几快三十个人都被打进了医院,就是猪脑子都知道来的人很能打,这也叫问清楚了,有这样的手下,难怪会处处不顺,真他妈的憋屈啊!
“不不不,”鲍一征眼珠子乱转,连忙说道:“他们提供了一个线索,这个案子是马阎王经手的,他第一个到场,他应该知道是谁。”
“马阎王?”白文生高高抬起的手放了下来,手里拿着的餐叉扔到一边,脸色变了两变,问道:“没听说过这个人,他是谁?什么背景?”
“这个,”鲍一征好容易逃过一劫,不敢怠慢,想了一下,说道:“马阎王,名字我不太清楚,不是这区里的人,不过据那他们说,他原来是个刑警,还是个队长,不过办一个案子的时候,用枪杀了几个犯人,犯了纪律,结果被一撸到底,调到市里当了个巡警,不知道怎么回事,事发时他正好在附近,所以这个案子是他第一个到场的。”
“哦,”白文生眼睛微微眯起来,一旦有问题要想的时候,都喜欢这么干,他觉着这样子比较有气势,“那背景呢?他有什么背景?”
“这个,”鲍一征努力的思考,说道:“背景没听说过,听那几个条子说,这人好像很有本事,但也很独,没什么背景,否则也不会一撸到底下放到巡警里了。”
“没有……”白文生深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再次蓬勃的怒气压下去,但是很可惜失败了,猛的抓起一个盘子就砸了过去,吼道:“妈的,你是猪啊你,作为警察杀了犯人,还杀了不止一个,不过是调到巡警了事,这样的人没背景,你白痴吗,白痴都比你聪明!”
白文生喘着粗气,拍着桌子大声咆哮,好半天才平静下来,着噤若寒蝉的鲍一征,压抑着说道:“还有没有了?”
做官,第一件事情是明哲保身,不惹不该招惹的人,不乱碰不明底细的人,这是老爹耳提面命的说教,也是切身的体会,马阎王可以列入观察,但在明白其底细之前,不宜招惹,尤其还是警察这种独立性很强的暴力部门。
“没有了,没有了,他们也就知道这些,案子虽然发生在他们的辖区,但是根本没有经过他们的手,直接就给市局和工商接手了。”鲍一征低下头去,貌似恭顺,但心里在狂骂,妈的,老子还用你说,就算是白痴也比你聪明一百倍,要不是得让你发挥发挥,把事情揭过去,这么简单的事情谁不知道,不就是爷老子有点小权吗,嘁!
“直接给市局接手了?”白文生一怔,再不学无术,也是在爷老子的权术斗争中熏陶已久,本能的就感觉有问题,心中不由一凛。
“是,是的,市局直接接过了案件,不过原因不明。”
白文生手指在桌子上弹动,一般来说,这样的案件发生在哪里就由哪里分管,没有疑问,没有制肘,这可是送上门的政绩,谁也不会轻易丢掉,来动手的人可能有问题,否则市局不会绕过区分局就接手,至于工商,这种案件本来就要工商出面,倒是问题不大。
“文少,工商也插手了,那是不是问问元少那边,还有没有转圜的余地,这每月不少钱呐。”鲍一征小心的问道,对眼前这人太了解了,自诩智计无双,沉稳仗义,但实际上是志大才疏,胆小吝啬,因此根本融不进主流纨绔圈子,这样子已经有退缩的味道了。
丫的,你要缩了,我的厂子怎么办,每月给你进贡,还得上大份,可不是让你缩卵子地呦!
白文生经提醒,心头一动,荆广元倒是条路子,他老子在工商系统挺有能量,平时吃吃喝喝也算是说得上话,办点事儿也挺麻利,唯一不好的是,这小子是个饕餮,没点干货绝对不会出手,要他帮忙,就得大出血了。
一咬牙,妈的,这厂子好歹每月也有一二十万进账,能拿回来还是拿回来的好,大不了塞点钱,算承他个人情好了,退一万步,就是拿不回来,那么起码也得知道是谁在下绊子,别他妈吃了亏还不知道怎么吃的,太窝火了!
“废物!”白文生想到这里,狠狠瞪了鲍一征一眼,说道,然后掏出手机开始联系荆广元,鲍一征满腹委屈没人说,肚子里算是翻天了。
这边联系荆广元,纨绔自然有纨绔的路子,酒肉朋友就是用来互相利用的,那边开始推脱,但一听有人情有利益,马上大包大揽,承诺马上去办,肯定没有问题,但事情需要时间去做,所以得等一会儿。
白文生得了承诺,心里也就放松下来,也不管鲍一征等人,把他们晾在一边,又叫了一桌子菜,一边自顾自的自斟自酌,一边等着消息回复。
很快,铃声想起,白文生乍乍舌,他妈的,都是无利不起早的混蛋,有钱拿就这么麻利,抬手就接通了,但是……
“白文生,我他妈的招你惹你了,你给老子下这么大的绊子!”刚一接通,对面的咆哮就如同出闸的洪水,喷薄而出,震得白文生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
“荆广元,**的给老子说清楚,老子找你帮忙,不帮就算了,什么时候给你下绊子了?”反应过来,白文生也恼了,不就打个招呼吗,这也是个事儿?
“放你妈个屁,你那是什么狗屁厂子,你丫的不是给老子上眼药是干什么?!”荆广元寒声骂道。
“狗屁厂子?荆广元,**别装纯,这种事儿**的也没少干,你屁股能比我干净多少,就明说吧,帮不帮?”白文生炸毛了。
“帮?”荆广元怒道:“帮你个屁,老子刚说一句,就被我老子给骂个狗血淋头,你作死自己去,别找我。”
“什么?”白文生激灵一下,虽然不学无术,但生于官宦世家,政治敏感还是有点的,尤其是又点的这么明白了,是付代价的时候了,一下子把怒火压下,问道:“0万,不,20万,怎么回事?”
“嘿嘿,在大家曾经在一个酒桌喝酒的情份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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