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不能有事,否则老子去交警队,你小子也给我站马路去!”
喀嚓一声,电话挂断,关振业一脸苦色,四九城真真的不好混,这又是哪位儿太子爷啊!
与此同时,武警队,甚至卫戍军区的头头们,也同时接到了自己上司的电话,内容不约而同的高度一致,甚至于工商、文娱、餐饮,一些八竿子打不着的人物也纷纷把目光投注于此。
在这个蜘蛛巢穴般的地方,没有敏锐的触觉,神经质的反应,很可能就会成为营养品。
可以不做,但不可不想,可以不想,但不可不知。
一时间,上京城这池混水,被搅出了无数漩涡。
唔哇~唔哇~
警笛声中,无视红灯,冲破车流,几辆警车一个甩尾,几乎是横冲直撞的停在了酒吧门口。
还没停稳,车门就被拉开,十几个身穿藏蓝色制服的警察,迅速冲下车来,门口的保安刚要询问,一句“让开”,就被扒拉到了墙边,敢阻拦的更是直接被手枪顶住了脑门。
虽然说9毫米警用小左轮,被无数人喷说威力太差,还有人上爆料,说有人脑袋上挨了两枪还没死,谩骂纷纷,但真被顶着脑门,还真没人敢不举手的。
一瞬间,所有拿棍操刀装爷的,都萎了。
“快,快,跟上。”
关振业挥着手里的小手枪,一根螺旋带子系在腰带上,带着警服下摆不断飘动。
十几个警察,留下两个在门口“维持治安”,剩下的如热刀划奶油般,中央舞池人群被劈成两半,直冲向通往二楼的楼梯,惊起一摊鸥鹭。
这个酒吧,说是酒吧,但更像是一个娱乐城,大概也是打擦边球来着,上下共四层,顶都很高,用装饰的金碧辉煌的工艺楼梯相连,很宽阔,而且还带有守卫,大门,警报器,监视器等一系列的设备,当然,这些都是在暗地里的布置,但很安全是一定的。
不过再怎么戒备,也抗拒不了暴力机关,关振业带队直接冲上了二楼,凡阻拦者,统统面壁。
刚到二楼,在大厅监视器中就到一切的酒吧经理,匆匆赶来拦下了关振业。
“关局,关爷,关爷!来,抽根烟,您这是哪一出啊,给小弟个面子,说说行不。”
酒吧经理是个胖乎乎的中年人,圆圆的脸上全是汗水,累得也是急得,被这么一冲,这酒吧想恢复人气可就不是三两天的事情了。
但要说阻拦,也绝对的不敢,平时自己烧香拜佛,各方面都做到位了,自己后面也不是没人,官面商面都得讲究个人情面子,现在,能让这些讲究面子的官面人这么不讲情面,用老茧想都知道事情不简单。
递上根烟,就指望着能知道点背景,自己这是遭什么灾了,否则烧香都不知道去哪里烧。
拜错菩萨,那可不是小事!
“你们继续,把事情控制下来。”关振业冲着自己的二把手吩咐一声,然后冲着拦着自己的酒吧经理说道:“连总,别说我不给面子,这忙我帮不上,我到现在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这次上面的压力都很大,我必须执行命令,你最好快点找你的后台了解下情况,你这场子弄不好真有麻烦了。”
说着,关振业就欲走,胖乎乎的连总三脚并两脚,连忙拦下,急匆匆说道:“那您这什么任务能说说不,否则两眼一抹黑我这也没法问不是,求您了,在平时恭敬的份上,千万帮兄弟一把。”
关振业心念连转,停下脚步,说道:“好吧,这事跟个年轻人有关,好像是被谁堵你这里了,还受了伤,我就是来解救的。我说老连,你也是老场面人了,怎么能让人在你这里胡闹……算了,言止于此,别说我没帮忙,唔,也别说我帮了忙。”
说着,不理满脸苦相的胖经理,关振业三脚并两步,追着自己先行的副手,直向楼梯冲去。
留在原地的胖经理,连总,脸色跟跑马灯一样乱闪,关振业的话不多,但听的明白,上面的压力也很大,这就是说绝对不是市局那一层的,弄不好还有多高。
可自己场子里的事情,自己怎么会不知道,闹事的那一帮子,也丫的不是什么善茬,屁股上也是钢板,话说回来,要是善茬自己还不接待呢。
玛德,两帮神仙打架,关自己这小鬼什么事啊,咋就这么霉呢。
算了,等他们拼爹结束吧,这次搞不好又得破财了!
胖经理一个电话拨出去,丫的,老子也不是善茬,不就是拼“爹”嘛!
不管下面胖经理怎么折腾,关振业顺着宽阔,而且铺上了雪白羊绒地毯,无比顺脚的楼梯,直冲四楼,最高层。
没上楼,就听到人声嘈杂,刚一上楼,就到两群人在对峙,一个趾高气昂的年轻人,指着自己副手的鼻子在骂,嚣张跋扈之极。
“他妈的,别说你不知道爷是谁,狗日的,别以为披上黑皮就能管爷的闲事,你丫的活腻歪了,给我滚,否则爷给你松松骨头。”
关振业定睛一,脑门子就嗡的一下,怎么是这个家伙。
李子鹄,上京有名的纨绔,祸害,嚣张跋扈的独一份,最让人恶心的是这白痴嘴太臭,还不长眼,四九城里,就算是上层太子圈里,这厮也是人见人躲的主。
但这厮的后台硬的可怕,父亲李瑞峰是文化部副部长,大哥李子鸿是文化部秘书,这不是最厉害的,厉害的是其背后的家族,上京李家,这是一个枝繁叶茂,官场根基深厚之极的大家族。
虽然不是什么百年世家,但开国也不到百年时间,其家传三代,一代官至正国,虽然已经退下,但门生故吏满江湖,二代三人,现在都是部级厅级高官,甚至下届有望进步至副国级,三代虽然还在磨砺期,但崭露头角的已经有几个了,可谓后继有人。
有这么个庞然大物在后面撑腰,这个李子鹄怎么嚣张跋扈,也没人敢管,也没法管,否则以这厮的臭嘴和作风,早叫人扔金水河里了。
你说,怎么就碰到这么个玩意了呢?关振业心里这个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