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馥起身一礼,抱拳禀道:“主公!我等一路走来,可以很明显的看到。汝南已经因屡经战乱,而导致人烟非常稀少,到处都是荒凉的景像。因此,馥以为实在不宜再大动干戈。”
说着他放下双手,皱着一对短眉,踱步沉吟了一会。又拱手禀道:“馥建议主公,可以安抚为主。尽量的用平和的方法,去解决汝南的贼乱。”
华飞赞赏的,对着他点了点头。笑道:“元颍考虑得很周到,说得也很有道理。汝南,确实不宜再大动干戈。”
鲁肃闻言,放下了摩擦着下巴的七字指。抬头沉吟着说道:“可是,眼下我军的兵力,仅有五千余人。而刘辟的兵力,却有我军的数倍之多。”
说着他抬头看了众人一眼,又道:“因此,我认为刘辟是不会轻易的,接受我军的安抚的。而元颍的顾虑,却又深为有理。”
见得大家都目露沉思之色,他又摸了摸下巴。思索着又说道:“然而,若是不解决了刘辟的话。这有虎在侧,民心终究难安。只怕连流民都很难收集,又要如何来开垦荒田,种植粮食呢?”
华飞听了,点头接口道:“不错!眼下已经入秋,而汝南一地通常是,在芒种时节收了大豆种小麦的。我等本就已经迟了些,若是再不捉紧时间的话,恐怕大家都要饿肚子的。”
三人听了这话,不由都皱起了眉毛,均觉此事极为严重。必竟民以食为天,这光靠捕鱼摘果的话,终究是解决不了肚子问题的。
却听得华飞,又慢慢的说道:“刘辟,是肯定要拿下的。而且,不能大动干戈还得要快。我军兵力不足,对他起不到威胁的作用。因此,我认为,只能是智取。”
鲁肃听了,急倾着前身双目发亮的问道:“主公!可有良策?”
华飞手转佛珠,眼望前方。缓声说道:“按这样算来,想要迅速的平定刘辟。我觉得,应该施以斩首行动,先生擒刘辟,而后对敌进行招降为上策。”
鲁肃听了这话,眉目顿舒的挥袖赞道:“主公妙计!若是拿下刘辟,敌军无首必乱。到时乘势招降,这两万多黄巾军,可一计而定。”
太史慈连忙起身,拱手大声道:“主公!慈愿领军前去搦战刘辟,定当为主公生擒之。”
华飞摆了摆手,在淡淡檀香味中说道:“子义!你于九里山前一战,此时的名声只怕已是极大。况且即便是你去搦战,而贼也应战了。然而,你又如何能确定刘辟定然亲出呢?”
说着他停了一下,又说道:“如果刘辟或忌于你的威名,或是不曾亲自出战。那么,你为一显武艺,岂不是反而打草惊蛇?”
太史慈闻言,默然无语。却听得华飞又说道:“而且刘辟麾下有两万多人,又久经世道。因此,他一般是不会亲自出战,而只会命麾下,先上来试试你的武艺再说的。”
说着他摆了摆手,缓声说道:“阵前单挑危险得很!若不是形势处于下风,或是敌将好战异常,通常是不会采取这种方法的。因此,我觉得搦战的办法并不保险,不可以施行。”
太史慈听得不同意他去搦战,不由急声道:“主公!您这大战不可,搦战又不可的。那要怎么样,才能迅速平定刘辟呢?”
刘馥见他又着急上火,皱着一对短眉,大声道:“子义!你又犯老毛病了。为将者,怎么可以这么急燥呢?”
太史慈闻言,记起刚才华飞说的话,不由再次默然。
却听得华飞笑道:“子义!常言道江山易改,是本性难移!想改性子,那绝非一朝一夕的可以做到的事。因此,不要心急于一时。可多听多学,慢慢的来。”
说着他又伸手,拍了拍太史慈强壮温暖的臂膀。继续说道:“汝南地势平坦,最适合骑兵发挥威力。而刘辟身为贼寇,其本性,应是见到好东西就抢。”
鲁肃双目发亮的,伸右手接道:“既如此,我等何不以利诱之!”
说着,他突张嘴‘嘶’的吸了口气,又伸手摸了摸下巴。沉吟着说道:“可是敌军势众,即便以利诱之,却也很难保证那刘辟他,就会亲自出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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