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注视中,华飞转动手中的佛珠,静静的盘算着,一会见了陶谦,该如说出心中的破曹之策。
约摸过了顿饭的工夫,去通报的什长才急急的奔了回来,喘着粗气冲华飞叫道:“候爷正忙着呢,让你在这先候着。”
华飞闻言愕然,这才想起陶谦还是个溧阳候,只不过这为主之道,主要是得能识人用人,眼下任城战事正急,自己已经明确的告诉他,有破曹之策,按理说他再怎么忙,也该过问一下才是,最不济也不该让来给他献策的人,在城门处空候着才对。
华飞见这陶老儿,全无待贤之礼,心中暗叹:“然怪你空有诺大的徐州,还是不堪一击。”他本待就此离去,却又忍不下心来,不管数十万平民的死活,无奈只得候着。
这一候,打正午直候到了日渐西斜,华飞才被领到太守府前,又被守卫一番详细的搜查,在确认没有携带利器之后,才在守卫的带领下,进入了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的太守府中,见到了白发苍苍,据案高坐的陶候爷。
陶谦见到华飞进了厅,只是懒洋洋的瞄了他一眼,又闭上了双眼,却没有说话,倒是边上一个长得老猥琐的家伙,跳出来大声叱问道:“大胆华飞!见了候爷为何不拜?”
本就空等了老半天的华飞,冷眼旁观得陶老儿,老神在在的高据而座,不由得他肺都险些气炸了去,心道:“好你个陶老儿,你这徐州都快着火了,我好心来帮你灭火,这到低是你该求着我,还是我该求你?你连这都搞不清楚吗?还拜?我拜你个死人头!”
他虽是气不过,然而大事为重,还是强压下了怒气,双手互搭着向高坐的陶谦,微礼说道:“东海野人华飞,参见溧阳候!”
陶谦还是闭目不动,倒是猥琐人物又冷‘哼’了一声,鼻孔朝天的问道:“谅你不过是一介无知村夫,能有什么良策?候爷礼贤下士不以你卑鄙为忤,特于百忙之中拔空见你,你有什么话就快说吧。”
华飞见了这厮如此轻视的姿态,心中如何不怒?只是他心知自己此来,却不是为了和这种小人斗气来的,乃握紧了双拳,深吸两口干燥的空气,压下了心中的怒火,朗声说出了心中打算好的半条计策。
“先坚壁清野再求援各方,而后致信曹操使其自退,若是他不听,可再调派精骑袭扰其军,则曹军必难以久持自动退去,徐州可保安宁此为阳谋。”
华飞说完陶谦睁眼,看了那张着嘴不明所以的,猥琐人物一眼,用手捂嘴轻‘咳!’了一声,猥琐人物回头看了他一眼,又急速转头看向华飞大喝道:“你在胡说些什么?话都不会说了吗?快把话说请楚些,什么是坚壁清野?”
华飞只把这人物当成了,某种带着臭味的空气,不去和他计较,转了两下手中的佛珠,在淡淡檀香味里,自顾说道:“曹军势大麾下又多有猛将为辅,更有许多智者相助,正是兵多而将广,不可力敌只能智取。”
华飞略作停顿,见得陶谦睁着眼前身微倾,知道他在细听,他想了一下,没有去说徐州的弱势,而是直接说道:“然而我细想之下,认为曹操之所以要攻打徐州,除了为了扩展地盘之外,更主要的是因为他刚收服了,上百万的黄巾军。”
华飞话还没说完,那猥琐人物又跳出来,挥手尖嗓大叫道:“哼!那又怎么样?黄巾军不过是群乌合之众,是我家候爷的手下败将,百万黄巾军在我家候爷看来,不过是个天大的笑话。”
华飞看都不带看他一眼的继续说道:“曹操所在的兖州,自黄巾之乱以来,连连遭受战乱,他的地盘本就薄弱,一下子又多出了上百万张嘴,每天所费的粮草极大,那么他的粮食就会成为一个大问题,因此我料定他主要的目地,还是为了掠夺富足的徐州,以渡过粮食的危机。”
华飞刚说完,就见得陶谦双目这中精光闪闪,显然是已经听了进去。
华飞又说道:“因此我军只需要派人把各处,坚城之外的百姓们,全数接入坚城,不留一粒粮食给敌军,再充分发挥地利优势,据城坚守更告知民众,敌军的残暴使得上下一心,共抗强敌,再派人求援四方,则敌军必然无能为力。”
华飞略停了一下又接着说道:“如此一来我军可得地利与人合,我料曹操无计可破,可直接致信于他,使他自行退去,徐兖二州民众免受兵灾之苦,这便是我献的计策,却不知溧阳候意下如何?”
华飞心中有些担忧,他在史书上听说这陶谦,为人刚愎自用加上眼前所见,不知道他会不会改变主意,不再像史书上说的那样,引兵出击,导致大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