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整个海洋局差点都听见了,其他办公室的工作人员都愕然而立:“路指导在耍流氓?”
“你们女人真难伺候。没长那个东西的当太监,长了那个东西的当流氓!哎!”路一鸣叹息道。
杨静憋红了脸,感觉跟路一鸣一个办公室简直就是与狼共舞。
“开个玩笑嘛!你还真脱啊?”杨静撅着嘴道。
“不脱,我怎么证明给你看,我不是太监呢?”
“我打个比方好不好?”
“我可是当真的?给你看你又不看,下次不准说我是太监了,再说,就给你验明正身。”路一鸣狠狠的吓唬道。
听到‘验明正身’四个字,杨静不禁打了个冷战。
……
……
马鼎盛走后十几分钟,再次有人敲门。
路一鸣办公室一般少有人来,没事不等三宝殿。
“请进!”路一鸣喊了一声。
门推开,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就在他身影出现之后,路一鸣愕然张大嘴巴,露出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讶然道:“西门庆?”
此刻,门口那个戴着眼睛男人原本的笑容顷刻间凝固,尴尬地站在原地,此时的心情,就好像刚从澡堂子出来,直接被丢在大街上一般,周围人的任何目光都是对他的羞辱和嘲笑,因为他一丝不挂,连一块遮羞布都没有,在路一鸣面前,中年男人就是这种感受。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那天公交车与路一鸣,蝴蝶之间发生点小故事的席门庆。两个人都没想到会在一个单位相见。
西门庆是海洋所教导员,人挺内向,老婆孩子都有了,却总是喜欢对年轻貌美的女孩子想入非非。上次被路一鸣教训了一顿,有所收敛。他真害怕对方知道他是渔业所干部,然后捅上网,那就完蛋了。不仅仅是名声不好,连工作都会受影响。
“路……路指导!”席门庆慌乱中说话显得吞吐,“我是渔业所的教导员,我叫席门庆。”席门庆故意提醒路一鸣,“是‘席’,扬声,而不是平声的‘西’。”
“哦,我明白。西门庆,金瓶梅里面那位,你是那古人为楷模,再接再厉,再创辉煌啊!”
“……”席门庆无奈,谁叫小尾巴抓在路一鸣的手里了。
路一鸣走过去拍拍席门庆的肩膀,说道:“教导员是吧?以后要多注意作风问题。现在很多干部都栽倒在个人的爱好上了,你要多注意啊。”
“是是是!”席门庆额头冒冷汗,连声答应。他敢不答应吗?路一鸣只要把他那个龌龊的事往海洋局一捅,席门庆吃不了兜着走,肯定没有好下场。当然,路一鸣并不想拿他当筹码立功。
“马所长说路指导这边没茶叶,让我送点茶叶过来。”席门庆揉了揉眼睛,红着眼眶说道。
“好的。替我谢谢马所长。”
“路指导,没别的事,我先走了。”见到路一鸣,席门庆直迷糊,身子发虚,快窒息了。
“先别走。我晚上请你吃个饭,你那个,把钱带上。”路一鸣道。
“好好好,我明白!”席门庆硬着头皮答应。心里明白,路一鸣请客,他付账,这是敲诈啊。
路一鸣可不是为了敲诈席门庆,仅仅是想跟他一起吃个饭,只不过他口袋里没有钱罢了。
……
……
“路指导。”席门庆一边喝酒一边叹了口气:“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个变态?”
“你说的是性扰吧!”路一鸣转身看着席门庆,问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席门庆左右看了看,酒店大厅没人注意两个人的谈话,才放心地说:“我内心觉得自己肮脏,却没办法控制自己?”
“不可能。就算是吸毒的,也能解毒,你还没那么严重。”路一鸣否定了席门庆对自己的评价:“其实孔圣人说过,食色性也!就是说,性需求和吃饭一样,是人需求的一部分,很平常。不同的是,吃饭可以光明正大,性需求就得偷偷摸。”
“那你的意思是说我做的没错?”席门庆疑惑地问道:“我是个有社会身份的人,可我在公开场合见了漂亮的女孩,就会出现那种亲近的想法。”
“你是自卑。而又不懂发泄。别看你现在感觉自己有身份地位,你骨子里缺少爱,特别是童年,你过于注重道德,最后压垮你的反而是那崇高而伟大的道德,让你从此违背伦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