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当无音进入这房间的时候就感觉到有人存在,但是那人没有袭击过来,他也不介意,继续做着自己的事情就好了。
泡了些许时间,无音站起身来拿起一块布裹着身子,突然脖颈一凉,有东西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无音神色淡定:“你想要做什么?”
“狗官,你不思百姓之苦,竟然来金国享乐,交付岁币。”
听着这人的控诉,无音感觉心里委屈,他可没有享乐,如果是指得刚刚的吃饭喝酒,那是必备的应酬呀,岁币之事他就更加的冤枉了,他可是来减少岁币的。
但是么,这个人能这样说定然也是个关心百姓的,只是这方法却是用错了。无音觉得也真是艺高人胆大,金国驿站也敢随便闯,而且不摸清他的底子就敢动手也真是自信呀。
无音挑眉道:“总听说江湖之人消息灵通,不过尔尔罢了。”
“你。”他手上的武器在无音的脖子上划了一划,“你的命可在我的手上。”
“哦,是么?”无音瞬间闪身躲了开来,化掌为指一下子就点住了他的穴道。
那人吃惊极了,根本没有想到无音有这般武艺,那速度如同鬼魅一般,他挣扎着想冲破穴道,可是反而禁锢的更加厉害。他的额头不由得流汗,本来以为只是一个普通的官员,就算是将军也没有多厉害,哪曾想这武艺只怕在江湖上排名至少前三。
无音摊了摊手笑道:“现在是谁的命在谁的手上?”
无音仔细的打量了一下那人的衣物,他的衣物破破烂烂,邋里邋遢,无音猜测了或许这人便是丐帮的污衣派的一员。
“你是丐帮的。”
那人的目光闪烁着使劲的想移开无音的身上,无音轻笑着:“你说我是狗官,可有证据?”
那人嘟囔着:“还用找什么证据。”
“唉,你们这些人就知道制造麻烦,净添乱,你可知我此次前来是做什么的?”
“呵,还不是岁币,你个狗官与金人投诚。”那人一脸的愤恨。
无音叹气着摇头:“我是来商量岁币一事,可是我是来减少岁币的。”
“减少岁币,那你怎么直接不缴纳岁币。”
听着那人的口气,无音叹气,果然是江湖义气呀。
“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你怎知朝廷官员的辛苦,被金国羞辱也就罢了,还要给你们收拾烂摊子。”无音面色不悦冷冷道,“你说不缴纳岁币,可知之后的结果,你分析过如今大宋的国况么?能否支撑得起一场大规模对战?可知之后百姓会如何?你如此正义,那你为何不去参军与那金人正面对战,说到底,也不过是偏安一隅,贪图安乐罢了。”
以前无音或许觉得这不算什么,可是经历过很多的事情,无音很是讨厌这种自以为正义冲动行事不顾后果的人,他们自以为的正义不知害了多少的人,犯了多少的错事。
那人被说得面部通红,显然无音是说对了,的确是冲动行事,没有想过之后的后果。
无音解开了他的穴道:“可否冷静下来。”
那乞丐倒是满怀兴趣打量着无音:“你和那些官员可真是不一样。”
“有何不一样?我不是被你说狗官么?”无音又膈应了他一番。
他摆了摆手:“我刚刚那也是糊涂了么,不要介意哈。”
一开始的时候他是害怕的,可是在无音解开了他的穴道,他又想了想无音之前的话,还有无音高超的功夫,只怕在无音一进来就发现了他的存在,可是却未曾揭穿于他,也只是在他出手后才动手的。
想着这些,他大胆了起来,一点儿也不害怕。
无音眯着眸子笑着:“你叫什么名字?”
“我姓洪,你叫我洪七就好了。”
“原来你便是丐帮帮主,既然你坦白了你的名姓,我也自我介绍一番,我姓杨,名无音。”
“杨无音,你的武功如此厉害,怎么从未在江湖上听过你。”洪七有些疑惑。
无音挑眉笑道:“武功厉害就一定要入江湖么?我参军入朝堂又有何不可。”
外面的月光洒了进来,这下子,洪七才看清了眼前人的面容,他叹气道:“没想到你一个将军却。”
无音打断了他:“你想说什么?将军就不能长得好看了。”
洪七表示他可没说这话,一个大男人皮肤那么白嫩,是书生就罢了,偏生还是个将军。别说,将无音放到人群里,谁会联想到这是那个镇国大将军呀。
“你打算留到什么时候?记住,别再冲动了,可别坏了我的事,到时候我可不会放过你的。”无音假装威胁着说道。
洪七嬉皮笑脸的说着:“好,好。”
说完洪七运起他的轻功就离开了屋子,无音看着留在地面上的鸡腿骨头无奈的扶额,人走了求把垃圾也带走呀。
然并卵,洪七已经走了,无音只好自己找了块纸张将鸡骨头裹好然后放置到一个桶里,寻思着明天让驿站的人丢出去吧。
被洪七这么一闹,无音可是睡意更甚了,他伸了伸懒腰,倒在床上舒舒服服的睡了起来。
翌日,还未商讨起岁币之事,岁币之事毕竟是大事,还得过上几日才能一起商讨。
无音在屋内倒着茶水,杨琰睁开了眸子说着:“几日后可是一场大战。”
“嗯。”
“你不紧张?”
无音举起了手:“倓儿你在我紧张什么,走,我们出去玩会儿。”
杨琰知道无音在想些什么于是答应了:“好。”
在无音和杨琰出去后,驿站内走出了一个人一直偷偷的跟在他们的后面。
一日下来,那跟踪无音的人来到了完颜洪烈的面前禀报着无音的一切行动,完颜洪烈皱着眉头很是奇怪,怎能如此轻松的和他的儿子玩闹着呢,莫不是又有什么阴谋?
完颜洪烈不停的乱想着,想得脑袋都快炸了,他想了很多种可能性,思考着无音想做的事情,可是想了很多都觉得很有可能。
他思绪烦乱极了,不由得狠狠地拍了下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