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蕊道:“那些大臣答应什么了?官家想作什么事情,他们都不答应。”
“爱妃说的没错!”赵光义斜着醉眼道:“这帮子大臣,一个个都不齐心,总觉得朕这皇位来路不正,总认为先帝是朕害死的,——爱妃,那晚上你在场,你说,先帝是不是朕杀死的?朕可曾动过先帝一个手指头?”
花蕊道:“官家的言行,光明磊落,人正不怕影子歪!不用理会他们的。”
“不理会不行啊!”赵光义摇晃着脑袋,指着赵德昭那边的帐篷道:“他!”又指着宰相薛居正等人的帐篷道:“还有他!他!这些人都不跟朕一条心,朕知道得很清楚!总有一天,朕会一个个找他们算帐……!”
这时,篝火外面是歌舞,丝竹之声还有众人的欢笑,掩盖住了赵光义的话语,便是在帐篷里的人都听不太清楚,更不用说其他帐篷的人了。但是冷羿还是很小心地跟王继恩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人起身,分别到两边账外看了看。
回来,王继恩望着冷羿摇摇头。冷羿却低声道:“好象有个人影在咱们帐篷后面,看我出来,跑进了树林里。”
王继恩吃了一惊,问:“是谁?可曾看清?”
“脸没有看清,不过,衣着好象是典吏。”
这次跟随而来的人,只有武功郡王赵德昭带有典吏属下。他们的衣着是不同于官袍的一种制式服装,很容易辨认。
赵光义闻言大怒,呼的一声站起来:“德昭这厮,竟然敢派人偷听朕的墙角,朕去当面质问他去……!”
“官家!”花蕊赶紧起身拉住了他,“咱们没有抓住人。他抵死不认也无可奈何,再说了,官家跟王爷争执,传将出去,外面的人又作何议论?”
赵光义也是喝醉了,一听这话,犹如当头棒喝,顿时清醒,的确。本来朝野就有议论自己抢了赵德昭的皇位,若是自己再当众跟他吵起来,只怕议论更多了。而且也热人笑话。想到这,不由呆在了当场。
花蕊搀扶他坐下,柔声道:“官家息怒。不必争这一时之气,咱们从长计议为好!”
这个“咱们”,一下子把赵光义的心抚平了,顿时又眉开眼笑起来,又抓过花蕊的柔荑,轻轻抚摸着道:“爱妃所言极是!从长计议!爱妃有何良策?”
花蕊眼波流转,娇滴滴道:“臣妾可不懂朝政。也不能参与朝政,官家垂问臣妾,那可是问道于盲了。”
“哪里哪里!”赵光义笑咪咪道:“花蕊深知朕的心意,又一心向着朕。出的主意,才是真正为朕着想!朕非常愿意听爱妃的主意的,一准高明!”
“官家这么说,花蕊越发的不敢说话了。”
花蕊撒娇的样子。更让赵光义神魂颠倒,口水都差点流了下来。道:“爱妃尽管说,无妨的!爱妃的主意,朕是一定听的!”
冷羿和王继恩又交换了一下眼神,各自起身走到账外两面探查。
花蕊这才轻声道:“花蕊其实也没有什么主意,只是想,既然官家觉得,这些朝廷重臣大都不向着官家,那就把他们外派到不紧要的偏远地方去,另行重用跟官家一条心的人。辅佐官家,那不就行了吗?”
“嗯,爱妃的话果然深得朕的心啊!朕也是这么想的。只是,朕初登大宝,人心未稳,特别是朝中老臣,他们盘根错节,相互关联,很多跟皇家也是联姻的,一损俱损,牵一发而动全身,不好下手啊。朕的亲信倒也不少,原来王府的幕僚,诸如程羽、贾琰、陈从信、张平等人,朕也予以了重用,只是一下不能提拔太高,否则朝中会有议论……”
“官家就是前怕狼后怕虎的!”
赵光义有些不好意思:“不怕不行啊。”
“照臣妾看来,只要官家手握重兵,要做便做了,谁说就说,想翻天没门!若不然,再出征北伐,打他几场大胜仗,官家的威仪自然就出来了,那时候,谁敢不听?谁敢说三道四,一律咔嚓!”
“哈哈哈哈!”赵光义仰天大笑:“爱妃比朕还有气派!果然巾帼不让须眉啊!”
“官家见笑了,花蕊妇人之见而已。”
“不不,爱妃所言,说到了朕的心底!朕以前也是太过畏首畏尾,以至于他们欺负到了头上还忍着,把朕的龙袍都要送给他们处置!想想当真窝囊到家了!”
花蕊道:“是啊!官家打算怎么办?”
“你方才说得对,朕不能再畏头畏尾的,必须大刀阔斧地干!过几日要举行殿试,以前的科举及第人数太少,这次朕要扩大,让这些新入官的人感激朕,替朕办事!”
花蕊一脸失望,道:“过几天就要殿试啊?”
“是啊,爱妃觉得有什么不妥吗?”
“不是,——具体哪天殿试?”
“历来都是春分时举行。”
“那就是大后天了?”
“嗯。怎么了?”
“没什么……”
赵光义道:“爱妃要是觉得不妥,咱们可以更改日子。”
“不不,这是大事,是惯例,那些考生可都已经按照这个日子准备了,临到头来,再改的话就不好了。花蕊也没有什么紧要的事情。只是好不容易出来一趟,本来想跟官家一起多游玩些日子的,既然官家公务繁忙,那花蕊就不能耽误了官家的公事了。”
赵光义一听大喜,忙道:“这有何妨!爱妃的这个愿望,其实也是朕的愿望啊!再游玩他一个月才好呢!”
花蕊羞涩一笑,道:“官家迁就臣妾,那殿试怎么办?”
“找一个博学鸿儒替朕考考他们就行了嘛。以前先帝没空的时候,也是这样做的。”
花蕊摇头道:“那可不妥!”
“为何?”
“殿试是官家挑选用人的很关键的一步,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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