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防御。他们禁军就是专门搞这个的。轻车熟路很快就布置好了。
这时,有门前兵士进来禀报,说宰相薛居正等人要求见冷羿。问怎么办。
杨信迈步出来,薛居正等人等在冷府的前院花厅里。忙上前拱手道:“几大人来了。冷大人说了,他不见客。所以,各位请回吧!”
高怀德浓眉一挑,道:“怎么?我们几个宰执亲自登门,他一个小小的推官都不见?”
杨信笑了笑。道:“这里不是衙门,这是人家冷大人的府第。他说了算。他不见,谁也没有办法。”
石守信怒道:“他不见我们,我们就进去见他!我看谁敢拦我们!”迈步就要往里闯。
杨信也不阻拦,笑吟吟看着他们出了花厅,往内宅去。可是,前面有两排兵士拦住了去路。而且,一柄柄的刀剑对准了他们。
石守信暴喝道:“让开!”
兵士却分毫不动。刀剑森严,寒光闪闪。
高怀德转身瞧着杨信:“你这是什么意思?”
杨信笑了笑,道:“抱歉,官家下旨,让末将护卫冷府,有擅闯者,格杀勿论!那些兵士也是奉旨行事,他们可不管来人是谁,他们只知道听从官家的旨意。如果伤到了诸位大人,那也无奈。”
石守信气得脸都青了:“老子就要闯,看他敢真的伤了老子!”扯开衣衫,就要往里冲,那些兵士阴着脸,还是没有丝毫退让,刀剑指着石守信的胸膛。眼看便要撞上,高怀德一把将他拉住,道:“不要乱来!这既然是官家的旨意,这些兵士就有恃无恐,不会让开的。还是回去吧!”
其他几人见这架式,也只能点头赞同。
石守信却还是气呼呼不肯走。
杨信道:“石将军,官家已经因为你抗旨,罢了你的天平军节度使之职,你要再抗旨,你的中书令只怕也保不住!”
石守信哼了一声,把衣衫拉上,指着内宅方向:“冷羿!我看你能躲在里面多久!”
几个人垂头丧气出来,到了门口,沈伦道:“怎么办?”
高怀德道:“先回去吧,今天官家罢免守信的天平军节度使之职,看得出来,官家已经动了真怒,咱们还是给官家一点面子,他刚刚登基,皇帝的威严看得很重要的。”
“还威严呢!他这皇位就来路不正!”
薛居正连连摆手,低声道:“守信,你这张嘴啊!早晚会给你惹祸的!”
高怀德也道:“是啊!守信,你得注意着点!回去吧!”
石守信怒气未平,迈步上了自己的轿子,吩咐回府。
石守信的府邸也是在这一带,不久便到了自己家,轿子进去,一直到了内宅门口,这才停下。石守信进去,回到自己的院子,在书房还没有坐下,儿子石保吉就匆匆忙忙进来了,捂着一只手,咧着嘴,表情十分的痛苦,低声道:“父亲!”
石守信看了他一眼,道:“你的手怎么样了?”
“两只都疼得厉害,太医看过了,说这只伤到了筋骨,要将养一段时日才能好,另外这只,太医看不出毛病,可是就是痛得厉害,比这只还要痛。”
石守信皱眉道:“你这是内伤,普通的太医看不懂的,得找京城懂医术的武师看。”
“也找过了,找了跌打圣手雷老武师。给开了药,可是没有效果,还是很痛。雷老武师说,这伤是一种很奇怪的内力照造成的,就好象被毒蛇咬了一样,得知道被什么毒蛇咬,才能对症下药。需要知道那人用了是什么样的内力,对应用药,才能治好。”
石守信眉头微蹙,要去求冷羿的护卫,他可开不了这个口。正迟疑间,见儿子畏畏缩缩欲言又止,问道:“还有别的事?”
“嗯……,她请父亲过去说话……”
“谁啊?”
“鲁国长公主!”
鲁国长公主是公主,虽然石守信是她的公公,又是大宋的开国元勋,跟宋太祖赵匡胤又是结拜兄弟,但在她面前,还是臣子,按照规矩,要先行君臣之礼,再行长幼之礼。不过,长公主嫁到石家,从来不以公主自居,坚持不让他们在家中行此君臣礼,她自己有从来都是以儿媳妇身份侍奉公婆。有事情也都是亲自前来禀报,从来没有传令让公公石守信去见她回话的。
所以,石守信一听这话,不由微微一愕,想了想,不知道公主这是为了什么。总觉得不是好事,起身,背着手,慢慢走了出来。石保吉跟在后面,捂着手,虽然很痛,却不敢呻吟。
来到长公主的院子,门口的侍女忙欠身福礼。
石守信点点头,按理说,他不需要这样,可是不知道怎么的,此刻却有些心虚。径直走到正堂,在台阶下,便看见长公主端坐在正中的软塌上。阴着脸看着他。不由更是忐忑,迈步上去,进了大堂,躬身施礼:“微臣石守信拜见长公主!”
长公主没有让他平身,瞧着他,冷冷道:“听说你今天带着人大街上公然拦住了冷羿冷大人的轿子,石保吉还动手打了冷大人的护卫,可有此事?”
石守信心头一凛,自从长公主嫁到石家,从来都是温文尔雅的,今天这样声色并厉的,还是头一次。身子躬得更低,道:“是,微臣是为了郑恩的妹妹妲姬美人之死,前去找他查问案情的……”
“那官家让你负责查问此事了?”
“未曾。”
“那你这个中书令、天平军节度使,有权力质问查处案件的官员吗?”
“这个……”
“漫说这件案子是官家御笔钦点冷羿办理的钦案,便是普通的开封府的案件,你是否有权让开封府的推官向你禀报案情?”
石守信额头冒汗,他现在知道为什么官家要罢免他的官职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