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额,穿一件月白色的缎袍,腰间一条玉带,上面挂着一个绣工十分精致的荷包,登着青缎粉底小朝靴,看着十分闲适的样子。
皇上走到一旁的软榻上坐下,端起一个杯子掀开茶碗的盖子将茶碗放在嘴边请嘬了一口,这才让方立子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说话。
方立子坐下后,道:“奴才按照公主的意思已经让那些事情告诉了太皇太后。”
皇上点点头,这时小路子端了茶奉上,然后对皇上说道:“敬事房的李公公让奴才去一趟,不知所为何事。”
皇上点点头,道:“你去了便知了。”
小路子听罢退下。
皇上道:“那你从皇祖母那里过来,皇祖母不会多想?”
方立子道:“皇上放心,从慈明殿出来,我直接朝着出宫的方向走的,快到出宫的时候,让事先等在那里的轿辇抬着奴才过来的,不会有人发现。”
皇上放下茶碗,道:“还是小心一些的好,如今我们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锦颜好,但是皇祖母可不是粗心的人,有什么事情朕自然让姑姑去找你,现在你还是先走吧。”
方立子起身道:“太皇太后可能会想办法让您知道今天的事情。”
皇上笑了,道:“你以为小路子去敬事房做什么?哼,那朕就做给皇祖母看看,朕再给皇后一个犯错的机会,如果她只是触碰到朕的底线,皇祖母兴许会保她,但是她如果触碰到了皇祖母的底线,怕是没有人可以保她了。”说完,脸上露出了一丝得意地笑容。
就在方锦颜将紫苑和玉竹“赶”回方家一个月之后,赵淮山突然从王家别院离开了,走的时候给方锦颜留了一封信,不过就是说白虹给自己找到了月冷清的师傅,如今白虹让几个人带着赵淮山去北边治病,让方锦颜不要担心之类的话,等方锦颜带着雨点和云朵依照每天清晨在冷家吃完了饭后驾车去王家别院看赵淮山的习惯到达王家别院的时候,除了桌子上的一封信之外,已经是人去楼空了。
“锦颜,昨天我们过来的时候大哥都没有告诉我们二夫人找到了什么月冷清师父这件事情啊,要不要回去问问二夫人?”雨点屋里屋外地找了一个遍,看见方锦颜花容失色地跌坐在椅子上,手上拿着那封信,眼神空洞。
方锦颜摇了摇头,云朵则叫了王家别院门房的人和管家过来询问,也是和信上所说差不多,看来是问不出什么结果,两个人只好看着方锦颜。
“他和谁一起离开的?”方锦颜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管家,问道。
管家垂首恭声道:“寅时的时候,天才微微亮,大概三四个人吧,奴才不认得,只是平日里公主过来的时候那些人有的时候也会跟着过来。”
方锦颜道:“他们走的时候我姐姐也来了吗?”
方锦颜想着头一天晚上,冷羿让皇上叫进了宫里,自己和母亲还有弟弟一起吃的晚饭,吃完饭后,也没有去前院和大夫人他们打招呼,便自己回到折香园躺下了,所以头一天,她还真的没有看见白虹。
管家摇了摇头,道:“奴才好几天没有看见公主过来了。”
方锦颜再次看了看自己手上不过寥寥几句的漂亮的梅花小篆,将信递到云朵的手上,站起身来,走出门去,扔下一句:“我竟不知道淮山大哥写的这样一首秀气的小篆,看着他的字倒觉得我写的那些字反倒有些男子气了。”
云朵看了看那封信,发现确是赵淮山的字迹,不过从前甚少有时间写字看书的,更不会注意赵淮山写什么样的字体。
方锦颜带着人离开了王家别院,直奔偶遇酒馆,但是到了酒馆,还是没有看见赵淮山的影子,这让方锦颜十分的懊恼。
站在河边,方锦颜一袭白色的纱裙,裙角在凌波荡漾的水边被风吹过河面的水波给打湿了些许,方锦颜的鞋子也打湿了。
“云朵,你让罗丹放出话去,就说翌阳郡主每隔一日便在偶遇酒馆等月冷清。”
云朵望着方锦颜的样子,虽说语气是淡淡地,神情也是淡淡地,但是就是这样的神情让人觉察出一丝寒意,在这样温暖的季节里,让人觉得汗毛竖立。
“可是……冷大哥知道了,万一……”云朵站在方锦颜的身后还是有少许的担心。
雨点也说道:“锦颜,你是不是还在想着那个月冷清不是冲着大哥去的,而是想通过大哥将你引出来吗?可是,我就不明白,你在京城,除了方家,莫非还有别的什么仇家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