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你来的正好,我们方家竟然出了贼了!”刘妈妈上前说道。话音才落,方自清一脚揣在刘妈妈的膝盖上,刘妈妈一个踉跄倒在地上,哎呦一声,翻滚了两下,颤巍巍地跪坐起来,却不敢起身,只好忍着痛跪在那里不敢说话了。
“什么贼?难道我方家自己的东西,我还不能拿出来不成?你们的意思是我方自清是贼了,是吗?”
方自清说着大步上前,董月喜以为方自清朝着自己而来,正要上前相迎,不料方自清却从她身边径直走过看也不看他一眼,而是走到晴儿的面前,晴儿赶紧屈身施礼,半句话不说,可是让方自清看着却是恨不得含在嘴里捧在手里去爱护了。
“老爷,我们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您不在,我们见这东西都是方家库房里放着的,心中生疑想暂时搬回去,问清楚了再拿回来也不迟啊。”董月喜委屈地说道。
“哼!说的好听,我还不知道你吗?我今天便告诉你了,这些东西就是我送给晴儿的,不管你是喜欢还是不喜欢都没有关系,只是以后你再敢随便从这个院子里拿走半样东西,休怪我不顾夫妻情谊了。”
董月喜愣了一下,见晴儿一直低着头至始至终没有说过一句话,但是老爷的眼里全是这个妩媚东西,自己留在这里哪里还有脸面,也顾不得刘妈妈了。掏出帕子急匆匆掩面而去。
“老爷,请不要为了一个晴儿和大夫人生气了吧,这些不过都是身外之物,晴儿不要也罢。”晴儿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方自清哪里见过这样懂事的可人儿,不禁一把搂在怀里,一旁的司徒杜若看在眼里,带着下人悄悄退下了。
“什么话?你这样的懂事,别说这些了,以后我还会伤赏赐你更多的东西。”方自清将这个温柔的人儿紧紧搂在怀里,而怀里这个娇喘吁吁的女子嘴角却露出了淡淡的笑意,四小姐,有我再老爷身边,董月喜不过是一阵云烟,我不会重蹈那些女人的覆辙,看着吧!你给我晴儿的,晴儿会用千倍万倍还与你。
三日后,晴儿被方自清收房,正式成为方家第七位夫人,移居后宅,方自清在她院子的门上亲自题词“凤仪居”可见方自清对这位丫头出身的晴儿格外亲睐。
方锦颜则安心地住在冷府,一晃眼便是一个月过去了。
这一日,大夫给方锦颜问诊过后才出了门,就见草穗进来了。
“颜姐姐可好些了?”草穗浅笑着走到方锦颜身边施礼,方锦颜正坐在窗前披着一件白色的披风拿着一本《陈伯玉集》随意地翻看,云朵则在一旁仔细地绣着一个肚兜,见草穗进来,云朵赶紧起身还礼。
方锦颜亲昵地朝着草穗招手,道:“你怎么过来了,瞧着我竟不能起身还礼了,真是失礼得很,姐姐莫要怪罪我才好。”
草穗瞧着方锦颜一双脚还放在木桶里泡着,层层热气冒出,隐约闻见一股药香。
草穗笑着走到方锦颜身边,云朵赶紧找了一把锦凳草穗谢过坐下,顺手拿起云朵放在桌上的绣盘,细细看了,也不计较就自己绣了起来,一边绣着一边和方锦颜说话。
“夫人就是让我过来看看,这几日她的身子越发沉重了,晚上也睡不好,竟要起来几次,大夫说夫人肚子里可能是双生子呢。”草穗说着脸上洋溢着微笑。
方锦颜听了这话,自然也是为卓巧娘高兴的,自己在冷府到叨扰一月有余,府上上上下下的人对自己都给予了无微不至的关心,由于是卓巧娘几乎是每天都要过来陪着自己说说话,天气好的时候还陪着自己在院子里走走,大夫说自己的身子不能常常躺着,要走动走动,卓巧娘有个时候自己身子不适,也是会让草穗过来陪着说说话的,这样的宰相夫人一点官家夫人的架子都没有,处处都以他人为先,冷府上下无人不对她敬畏有加。
“那便是最好的了,可是瞧着我便是一个废人,这几天大夫开了新药,正要不要泡脚便是泡澡,我像是一份浮游动物一般离不得水一样了。”方锦颜自嘲道。
草穗生怕方锦颜想着自己的病就不开心,便马上转移话题,手中的丝线在绣盘上一针不差地化为妙笔,仿佛真的可以开出夺目的花来。
“别想这么多的了,昨日我听这老爷的意思,你的身子不日便可大好了,所以好生将养了,别的不用你去想呢。”
方锦颜笑了笑,自然知道草穗是在安慰自己,便也顺着草穗的好意点点头,说着好。
“对了,听说王大人的弟弟越发不好了。”草穗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