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审神者似乎听出了他语调里的那一抹意味深长。很罕见地, 她似乎并没有对此表现出恼怒感,只是叹息了一声,十分心平气和地说道:“没见到任何人带着髭切作为近侍, 膝丸那个兄控的伤心都快要溢出屏幕了啊~”
虽然好像“溢出屏幕”这种形容词对他而言闻所未闻, 三日月宗近还是很镇定地哈哈笑了几声,就像是他已经充分get到了女审神者所描述的那种【膝丸的懊恼】一样。
“哈哈哈,那是因为连队战开放时日尚短, 即使成功找到了髭切君,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让他练到满级并熟悉整座本丸的运作, 在需要述职的大会上让他作为近侍并不是很好的选择吧。”他说。
女审神者微微颔首。
“是这样啊。所以我也没见到很多人带着膝丸作为近侍呢——我可结结实实受到了一些不必要的瞩目啊。述职的时候, 似乎也有很多人等着看我闹笑话……”她平静地回忆道。
三日月宗近:“啊哈哈哈, 所以说膝丸君居然协助您很好地完成了述职的过程吗?这真是不可思议……”
女审神者瞥了他一眼。
“需要近侍协助才能完成述职, 我本来就觉得这种事太荒谬了。”她淡淡地应道, “难道要考试的时候没有小弟跟着, 还完不成考卷吗?再说我觉得那些让近侍来帮忙放幻灯、发报告书给其他人等等的举动, 简直就是拿自己的近侍当作礼仪小姐, 完全没有必要——”
她的这一番话所提及的内容仿佛完全超出了天下五剑的理解范围,三日月宗近终于露出了一点诧异的神色。
不过他把那种微微的困惑感掩藏得很好。
“……是吗。”他慢慢应道, “那么膝丸君一定会对主人的体贴感到万分感激了……”
女审神者又叹了一口气。
仿佛厌倦了这样永远要打着哈哈兜圈子打哑谜下去,她忽然单刀直入地说道:
“他的确应该感激我。……因为我替他找到了他的原主人。”
三日月宗近:?!
很难得地,天下五剑的脸上露出了很清晰的惊愕。虽然那只是一瞬间的事,也足以说明她所带来的消息是让人多么的震撼——他的脸上居然空白了一霎, 才慢慢地开口问道:“……您所说的‘原主人’, 意思是——源义经?!”
女审神者默了片刻, 蓦地哂然一笑。
“多奇妙啊。我还以为不会有任何事情动摇你那种富有余裕、成竹在胸的态度呢~”她调侃似的说道,笑眯眯地望着他。然而在那层笑意之下,他注意到她眼眸的深处也同样摇动着,闪烁出举棋不定的光。
“哈哈,这世上不会有完全不为任何事动摇的人,我虽然是个老爷爷,但也不能免俗啊。”
习惯性地笑着漫应了这么一句,三日月宗近的表情慢慢严肃下来,拿出了一副谈正事的态度。
“您为何会见到源义经?难道是……时之政府的那些大人物临时派遣您和膝丸君出阵了吗……?”
女审神者摇了摇头,向他丢下了一颗更为巨大的炸弹。
“不。……源义经是出现在审神者大会上的——同样作为一位审神者,以‘屋岛赖义’之名出现。好像除了我和膝丸之外,并没有人察觉到这件事。这非常可疑……”
她一边思考着,一边向面前的天下五剑之一尽量详尽地描述当时的情形。
“我注意到在场的审神者中,也有一位选择膝丸作为近侍……然而那位膝丸在看到义经的时候,表情完全没有什么不对,就好像完全没有发觉那位名为‘屋岛赖义’的审神者,是义经本人一样……”
三日月宗近的脸微微沉了下去。
“……怎么会?!”他微微皱起了眉,像是同样在思考着这整件事的奇怪之处似的。
“也就是说,只有你——或者说,只有你带去的那位膝丸,认出了他的旧主人吗?”
女审神者颔首,肯定了这句话。
“……但是,膝丸不是骨喰君,他可并没有遇到过什么灾祸,导致他失去了记忆啊。”三日月宗近的脸色看上去也似乎有点严峻,这种前所未闻的事情好像也超出了他的认知。
“而且,失去记忆的话,应该是每一振‘膝丸’共同的特点才对。没有理由只有我们本丸的膝丸记得他原主人的样子,而其它‘膝丸’都忘记了——”他沉吟道。
柳泉都不知道今晚是第几次叹气了。
“是的。”她说,“何况那位‘义经’公真是称不上有多么友好,他的气质甚至影响到了他的近侍——哦,顺便说一句,他的近侍也是‘三日月宗近’——我还被他有意无意地警告了,唉,真是……”
三日月宗近勾起了唇角,微微笑了。
“哦~?!”他声音里的兴味忽然一下增加了好几倍。“你被那个‘三日月宗近’警告了吗?他是怎么警告你的?”
柳泉:“……你看上去有点幸灾乐祸啊。”
三日月宗近:^_^
柳泉:“他说‘不要自以为是,也不要擅自去探究你的力量所达不到的事情’。”
三日月宗近脸上那个有点促狭的笑意消失了。
“是吗……那个‘三日月宗近’是这么对你说的啊……”他沉吟了一霎,忽然又眯起眼睛微笑起来。
“看起来他对你也真是很不错呢?”
柳泉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就因为他的警告反而让我确定了这位‘屋岛赖义’出现的背后一定有黑幕?”
“啊哈哈哈哈。”三日月宗近又发出了那种简直魔性的笑声。
“即使有黑幕,你又打算怎么做?”他问,“你想去探究那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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