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由于稗田透那边的事情真的是务必要马上去处置、并且立即向其提供保护的紧急事项,柳泉并没能得到多少和小黑君与neko聊天的时间。
她只能借着室长大人打电话给淡岛,吩咐她也尽快派人去小黑君提供的旅馆名称及地址,找到稗田透少年保护起来的时间,和小黑君简单地聊了几句。
当她真正站到小黑君面前的时候,还能够看到他眼中泛起的高兴与激动。在分别以后,他是真的在担心着她、并且期待着她能够拥有美好顺遂的人生,只是看着他的眼神,就能够体会到这一点。
柳泉不由得也有些感动。她又安慰了几句小黑君,并且友善地拍了拍他的背,当看到小黑君因为谈及小白君下落不明、生死未卜而目光中流露出真挚的伤感时,她一时手痒,还信手在他后背上安抚似的胡噜了两下——这种类似于给温顺的大狗狗顺毛一类的动作,其实看上去光风霁月极了,完全不掺杂任何引人遐想的成分;但仍然几乎是立即又引来了正在打电话的室长大人不动声色的侧目。
……简直了这糟糕的男友力……所以说为什么要这么介意天然又单纯的小黑君!
柳泉觉得一阵吐槽不能。室长大人永远都是这种【槽点太多无法细数】的画风,让她感到了一阵头痛。为了避免再被他以一种居高临下的态度扮出命在顷刻的弱者姿态——这种事也只有他才能成功做出吧——成功地骗取自己的同情心,柳泉果断地把脸撇开,专心和neko以及小黑君闲聊起来。
然而,为了对过去的小白君负点责起见,那位身体和意识都已经回归本人所有的稗田透少年也必须立刻由r4来接手安排一下接下去的生活。于是室长大人不停地在打着电话,只能偶尔以视线警告(?)似的盯着和夜刀神狗朗交谈的柳泉信雅。
当他在给黄金氏族“非时院”上了年纪的大总管打电话的时候,这种隐约的心塞感达到了顶点。
也许是因为他们谈话的内容涉及了白银之王伊佐那社,宗像礼司注意到那只黑犬的脸色和眼神都黯淡了下来,微微垂下了头,再也没有以前身为某种“同样身为超苇中学园特殊社团的一员”或者“我是一言大人/白银之王的氏族成员因此可以足够骄傲地抬头挺胸生活着”的那种微妙的、令人不快的傲然感了。
现在的那只黑犬,看起来倒像是一只垂头丧气的金毛犬一样,宗像礼司毫不怀疑假如这场关于失踪的白银之王的对话再持续一段时间的话,对方的幻尾都快要耷拉下来了。
宗像礼司自认为对夜刀神狗朗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恶感——虽然对方经常不够温顺的态度让他有点感到棘手,但他在校时领导的青部也好、毕业后统领的r4也好,在执行任务的时候也经常会遇到桀骜不驯的对手;随意举例来说,赤王周防尊就比夜刀神狗朗的态度糟糕得多,也难对付得多。
不过大概是因为他一直记得学生时代作为特殊社团的领导者,他有诚意地去履行这一身份所带给他的责任、以稍微有些强硬的态度邀请柳泉信雅按照规定加入青部的时候,柳泉信雅拒绝他的理由之一就是“想要加入白银部”,所以他始终对这一点稍微有些心生防备之意。
等到他听说了柳泉信雅每天中午都在和那只黑犬进行什么厨艺比试、还认认真真地延续了很长一段时间的时候,就更觉得有丝异样了。
这种异样感在他有一天想找她来谈暑期社团集训的事情、却听说她在烹饪教室和那只黑犬单独进行厨艺修行的时刻,达到了最高点。
他信手翻开时下流行的那种剧情夸张、言辞堆砌的爱情小说,然后发现十本里面有九本都存在有类似的桥段——夕阳西下,无人的教室里,少男和少女单独相处,即使只是在探讨学业或切磋技艺,谈着谈着也能发生一点别的什么能够使双方好感度上升的事情。
他正打算想些什么别的方法来奴役(雾!)一下自己和其他氏族的成员走得过近的不听话部下,视线就无意中扫过了手中那本书上写着的新一章标题。
“烟火大会是你我开始接近的契机吗”。
……奇怪的标题。这么长,而且啰啰嗦嗦地没有重点。
在他的认知里,章节标题就应该简明扼要,像学术著作一样,比如“等差数列”或者“三维时间的现象学”之类的题目;即使是要使用较多的字数,也应当是类似“统觉的综合统一性原理是知性的一切运用的最高原则”这样充满理性总结和统合的文字。
……但是不知为何,他在合上书之后,又在自己的终端上打开那封淡岛老师拟好的、通知青部的各位成员暑期活动安排的mail,重新在里面加上了一行“烟火大会”的文字,然后调出柳泉信雅的mail地址,单独添加进收信人一栏中,按下了发送键。
他一向对自己的直觉感到颇为自傲。也一向不忌惮去探索这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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