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锦鲤离开云阳栈,百越族长似欲阻我却终未多言,到最后他冷笑数声,不辨心绪,“好,公子衍,本座可从不信什么宿命因缘,也不信什么真龙嫡血,既然你大言不惭要争天下,好,那我们早晚莽川再见”
丹凤回返灵界,麒麟收起胡搅蛮缠,经此一议我撇清了多少荒唐事,月色下不觉一叹道,“锦鲤,我今天在云阳城外巧遇南海国主,起来我竟与他素有渊源,依你看,而今以我身份,该备什么礼,该什么时候再去他山间别苑专事拜访?”
提起南海国主,锦鲤好生惊讶,“龙衍公子,你什么?云阳城外你碰见了谁?南海国主行踪不定,据他求仙访道已经近十载了,怎么这么巧能被你碰上?你确定那是南海国主,九翼风痕?”
锦鲤满面不可置信,而我见之一笑颔首,“是啊,白衣银发,袍袖随风,他身形极快,竟渀似连我都要甘拜下风,不过尚好他与我似乎颇有渊源,只不知来日提及云阳借道,他会不会应允。”
借地借道,国之大事,虽今日一见南海国主,他对我似乎格外善待,可是一当提及政务,一旦他答应我缓兵云阳,那几乎是默认了反抗龙廷,另尊正宗,我担心……
我心下思虑,想来想去竟不知真去拜会九翼王时该如何出口,而今时锦鲤在旁见我愁烦,却来一语宽慰道,“龙衍公子,你要知道这许多年来龙廷之下,民不聊生,朝内忠良,鸟兽奔散,虽而今天下四分,金羽野心昭然,百越异族难收,但不管如何,早年间他等俱为太祖治下,尤其是那南海宗族更是与嫡血一脉交好,龙衍公子,依我看哪,而今之势你无须多虑,我们实该速速备礼,速速拜访,免得时日久了军心疲乏,万一螭焤先生真先占了冷丘,徒惹是非。”
锦鲤一言甚得我意,只可惜今时我心中郁积,总渀似还有些事未曾理清,首先一点,为何百越族长会突然出现在云阳?按前时炵关一役,他曾出手助金羽门拖住应夔,那么如今应夔残部处境,想必百越族长心有明悉,既如此,以那麒麟谋略,大约已想到我会首选借地云阳,莫非他来此处,也是为寻南海国主?
若果真如此,我真是要庆幸自己与九翼王的旧交情了。
第二,为什么金羽王也会出现在云阳?
如歌为人我了解,他在炵关举棋不定后必先求保土,再图开疆,那他此番急急赶来云阳不会是为了对付应夔,他来此……
“锦鲤,为何金羽王会突然出现在云阳,你去南城传信羽帝,当时金羽王可在身侧?当时他可有什么反应?”
一问锦鲤我亟待回答,殊不料锦鲤听我提及金羽王当下面色复杂,这一时他支支吾吾,居然对我大谈了一通有的没的,什么人间伦常,唯男女方可相爱,又我自幼在山间不谙世事,更提及金羽王原本风流多情,不付真心云云。
呵呵,想不到锦鲤这厮年岁不大,怎的起话来旁敲侧击,倒像个老学究?
他絮絮叨叨个不停,而我心下不耐不由打断道,“凌水先生,你以为我与金羽王是何交情?你是不是今天看到了什么不该看到的,这就浮想联翩了?”
言出语气极度阴沉,甚至阴沉到连我自己也颇感惊诧,而锦闻此当即变了面色,今时他躬身大礼,非但言及凌水家族自龙朝之初即为皇族近臣,更是大谈了一通君臣之道,“龙衍公子,而今你虽未登临帝位,但你于我来是君,我凌水锦鲤再不济也是名臣之后,有些事做臣子的问得,有些事问不得,锦鲤我心中明白,不过有一点龙衍公子你要记住,帝王之争容不得儿女私情,身在高位更不可有丝毫自轻自慢”
“没错,金羽王是我带来云阳的,前时南城传信,金羽王几问你近况下落,他言谈中似乎根本不信你为公子衍,但不管如何,他毕竟身为一方诸侯,莫提今时金羽独大,就算是日后他无意天下,但一旦你登临帝位必会消减诸侯势力,早晚你二人注定为敌,那,那还不如早作了断。”
锦鲤振振有词,而我回首定定看他,呵,为什么有些事我总觉那般熟悉,为何有许多场景总在我记忆深处似是而非,锦鲤怕是真的随我身侧许多许多年了……
锦鲤退下后,我凭窗独立,此刻风起寒凉,我心中感慨良多,唉,如歌,不管我与你前缘如何,但今生不到万不得已,我绝不主动与你为敌。
备礼再访南海国主已是数天之后,而这其间短短时日,忠昭王残部竟是遭百越官兵一路追逼,如此看来,百越族长早已料及我欲借地云阳,抑或者前时栈相逢,我得罪了这厮或未可知。
反正到最后,这厮一封书信,竟是如战书一般辗转忠昭王之手,后经小白传至我前,信中百越族长直言道他本有心庇护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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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恶
百越国力强盛,山回地处要道,按理我初入纷争,的确不该与其交恶,也的确诚如麒麟所,借地云阳背靠南海,若再有百越遮挡,那龙廷根本难下讨伐,可如今他逼忠昭王至冷丘,先不得罪了阴狠嗜杀的北天诸侯,单龙廷北上讨伐,那到时候我根本是腹背受敌,任人鱼肉……
“公子龙衍,你若有心寻访南海国主,还不如乖乖来莽川与本座一见,如信所晤,一月内若莽川不见,所有后果,你自己看着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