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冠华打开大门上的锁,推门而入,我和窦蔻三步并作两步跟进了门。
院内空无一人,我们穿过大约3丈见方的天井来到室内,随后打开地上的翻盖从狭窄的楼梯来到地下室,这里坐落着一个颇为庞大的地牢,共有50间左右大大小小的牢房。
在下地牢之前我密窦蔻命她留在地面上,美其名曰警戒望风,其实是不想让她见到真假张景峰的火并。
武冠华见窦蔻并未跟下来也没多问,只顾一边往里走一边东张西望寻找张景峰所在的牢房。
武冠华在走廊尽头的一间牢房前停了下来,他目露凶光地望着牢门之内,我走到他身畔向牢房内瞟了一眼,发现张景峰也同样目光炯炯地瞪着武冠华。
“你不是跑了么?回来这里有何企图?”张景峰平静地问道,我从他的言语中似乎感受到了一丝胆怯,但又隐隐觉得这是诱敌之计。
“你知道我是谁么?”武冠华故作镇定地反问道,而他的语气中却充满了兴奋和期待之情。
“你不过是我在路边捡的一条野狗而已。”张景峰鄙夷道,“本座赏了你好几年饭吃,对你也算有恩,还不给我开门?”
“哈哈哈哈……我忍辱负重扮成你在这里混了这几年,确实受了你好大的‘恩惠’,我今天一定会好好报答你。”武冠华不怒反笑,咬牙切齿地说道,他刻意压低了声音,显然不想让旁人听见。
武冠华上前打开了牢门上的锁,然后退了一步,隔着牢门蓄势待发,张景峰不敢大意,亦摆开架势准备迎战。
“你不进来的话怎么‘报恩’啊?”张景峰讥笑道。
武冠华不为所动,他嘴角上扬,轻蔑地笑道:“你在江湖上也算个人物,我给你开了门,你却不敢出来。”
张景峰见激将法无效便不再啰嗦,干脆转身面向墙壁站定,怡然自得地把双手背在腰后,将自己置于毫无防范的境地。
“找死!”武冠华见状轻声狞笑道,同时一脚踢开牢门,拔出长剑朝张景峰飞扑过去,剑尖顷刻间已抵达他离后心1尺之处。
我心头一紧,暗叹张景峰命不久矣,谁知张景峰蓦然一个侧身,堪堪躲过了这一剑,并在电光火石的瞬间展开反击,他右掌横扫,直取武冠华的脖颈,与先前武冠华杀死高景轩用的是同一招,我一看战斗记录,原来此招是“天香擒拿手”中的第三式:切喉手。
看来这些年武冠华在天香门偷学了不少武功啊,我心道。
“好一招‘切喉手’!”武冠华躲开之后笑道,“只可惜伤不到我。”
“哼哼,原来本座捡来的是昆仑派的野狗。”张景峰冷笑道,“这招‘无声无色’好狠毒,幸亏我早有防备。”
“让你见识见识昆仑剑法的厉害!”武冠华一边挺剑直刺一边喝道。
张景峰双掌齐出,与武冠华战在了一处,1丈见方的牢房内顿时剑气纵横,拳风阵阵。
武冠华将一套昆仑剑法使得滴水不漏,攻防有序,而张景峰利用狭小的空间赤手空拳将天香擒拿手发挥得淋漓尽致,二人你来我往,打得不可开交。
我躲在牢门外默默地观战,不敢轻易踏进牢内,生怕被武冠华和张景峰误伤。
武冠华和张景峰的血量随着激战的延续而逐渐减少,大约5分钟后二人均血线告急,分出胜负只是数招之内的事。
武冠华突然使出一招“玉碎昆岗”,连人带剑直扑入张景峰怀中,迅捷无比地在他腰腹间连刺5剑,张景峰趁机亦用一招“碎颅手”击中了武冠华的脑门,将他打得一阵眩晕。
张景峰的创口虽然不深,却尽是要害部位,涌出的鲜血一下子染红了他的衣襟,他暂时失去了战斗力,无法在武冠华眩晕期间发动致命一击,只得眼睁睁地看着良机从眼前消逝。
正在密切关注对战的我毫不犹豫地蹿进牢房一枪扎在武冠华的心口,将他送进了鬼门关。
武冠华临死前瞪着布满血丝的眼睛不解地问我道:“你……为何要倒戈?”
“你这种人连救过你的朋友都下得去手,我可不敢把赌注压在你身上。”我微笑道,“安心地去吧。”说着我将长枪拔出,武冠华的血从胸口喷涌而出,不一会儿便浸湿了半间牢房的地面。
我立即转身试图治疗张景峰,不料系统却显示他受伤过重无法恢复,需要天香续命丸才能挽救他的生命。
“前辈,咱们尽快离开此地吧。”我上前扶起张景峰,笑容可掬地对他说道。
“你是……?”张景峰问道,声音十分虚弱。
“在下恶虎帮犀利哥,我是令徒姚慕蝶的好朋友。”我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