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伏兵!”夏军将士看到东北与西北方,都有骑兵杀出来,烟尘滚滚,看不清具体多少人马,那股冲击之势,令人胆战心惊。
越是预料之外,无法知晓的事,自然越有不安感觉。伏兵出现,使得夏军的士气顿时受到了影响,感觉都中伏击一般。
窦建德的脸色铁青,心中不安感觉越发强烈,看到出其不意的骑兵出现,他右眼皮跳个不停,没想到华军会安排了其它军队在周围,具体有多少人马,是否断了后路等等,他都不知道,所以心中没底了。
知己不知彼,这种茫然感觉很糟糕。
“不要慌,迎战!”窦建德派出武将去指挥,迅速布阵抵挡侧翼杀来的骑兵。
但这时候,三支响箭响起来,从南面的丛林内射出许多箭矢,笼罩过去,而且喊杀声嘈杂起来,三千弓箭手,一千陌刀手,一千神机营士卒,在薛万备、牛进达的指挥下冲出丛林,因为他们是远攻军团,而且神机营带有黑火药,架起投石炮,投出了炸药炮弹。
近百黑糊糊的炮弹,拉着黑烟滚滚的长尾巴,呈抛物线投射到窦建德中军的侧翼方针。
轰轰轰!
瞬间爆炸开来,响声震耳欲聋,炮弹威力不俗,而且杀伤力很广,一个照面,夏军左方侧翼就收到了重创。
“陛下,这华军明显有埋伏,还不知道有多少伏兵,安全起见,我们速速撤军,回到荥阳内,再从长计议。”高雅贤也担心起来,总觉得这件事没开始想的那么简单了。
屈突通这等守城老将,突然放弃了虎牢关天险,故意行军放慢,不合常理!他的目的是什么?难道就是为了引夏军离开荥阳城,在这里打伏击战吗?想到这些疑点,窦建德、高雅贤等人,都心中冒寒气,觉得之前考虑不周全了。
“再鏖战一刻,看一看情况,如果光这几支伏兵,还不足以吃定我们的大军!”窦建德这次带来七万精兵,不会被几支突然出现的奇兵就吓到了,沙场胜负还是要打过才知道。
此刻,罗昭云已经下了山坡,回到山麓内的军阵之前。
在山麓背后的一条幽谷之内,八千燕甲精骑,两千禁卫军高手在这潜伏,兵强马壮,彪悍异常。
“时候差不多了,出击!”
罗昭云翻身上马,白马银枪,威风凛凛,状若天神一般,挥手派王君廓、王君愕二兄弟带两千兵马冲在前面,然后大华陛下亲自带八千精锐在后,要绕出数里地,从后方阻击窦建德的中军。
所有跟随罗昭云出战的将领,都感到幸运和自豪,今日要见证陛下平定窦建德的虎牢大战了。
一盏茶的工夫,窦建德的三四万兵马,陷入了四面迎敌的混乱状态,因为三支奇兵从不同的三个方位,或铁骑冲锋,或炮弹远攻,对原地防御的夏军打击很大,使得夏军主攻的势头发生改变,已经沦为被动防守的一方。
蓦然间,夏军的后方传来剧烈的马蹄声,不少人转头望去,只见远传烟尘滚滚,有万马奔腾之势袭来。
“难道是援军来了?”不少夏军士卒眼神露出神采,以为是荥阳方面派来了援军。
但是,当兵马临近,看到旗帜的时候,全都脸色大变,竟然是大华军队断尾而来,要把他们堵在这里了。
“陛下,不好了,后方来了更多的华军,不知有多少人,看动静和烟尘,至少有两万骑兵!”有都尉前来慌张禀告。
其实罗昭云命令最后几排的骑兵,都拖着扫帚在后面来回奔骑,造成了两三倍骑兵的架势,壮大声威,震慑敌军。
果然,不少夏军看到那烟尘的规模,全都色变了。
“罢了,发出号角,准备撤军!”窦建德不敢再恋战了,因为现在已经被包围的局面,再不突围很可能成为瓮中之鳖了。
而这时候,王君廓、王君愕带着两千骑兵为第一波,已经接近了夏军的尾部,被一轮箭雨射过,并没有伤到多少,这些燕甲精骑手持长柄马刀,骑术精湛,盔甲精良,冲杀而来,顿时有破军之势。
窦建德此时也发狠起来,亲自指挥御林军突围,要冲破后方的骑兵堵截。
混战开启,厮杀惨烈,不时有人被砍落、刺落,乱刀砍死,或是刺透身躯,被马蹄踩踏,血肉模糊,每一个人都在拼命地搏杀,既是为杀敌,也是为活命。
“大华皇帝罗昭云在此,窦建德受死——”罗昭云武艺很高,内劲大成,只是没有进入道家分水的宗师境界,但宗师之下,他还是当世一流的武者,通过内劲喊出去,使得双方将士都听得真切
“什么,大华皇帝来了,真的假的?”
“陛下真的到了!”
夏军的士卒震惊万分,而华军将士则有了心理准备,因为在开战的前一刻,各方将领才告诉了麾下将士,大华陛下已经秘密来到军营,今日会御驾亲战,都打好精神,要在陛下面前好好表现,更大刺激了华军士气。
此消彼长,华军的威势更加猛烈了,而夏军则脸色大变,士气大跌,毫无斗志了,因为罗昭云的威名实在太大了,经常以少胜多,百战百胜,奇谋妙计层出不穷。夏军目前已经被埋伏,加上罗昭云的出现,彻底压制了他们求胜的信心。
就连窦建德,听到罗昭云的名字,也心头震惊无比,预感到大难临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