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苏玉珩拿起毛笔,在纸上信手画着:“若是不骑马呢?”
“那更是万万使不得的。”遇君焱从苏玉珩的手中拿过毛笔,在纸上画着,否定道,“你看,他们的骑兵就是这样刀刃向外拿着刀架在马上,骑着马向前冲,一旦我方将士没有骑马,他们拿刀的位置正好能割下将士们的头!”
苏玉珩看着遇君焱画的草图,小声嘀咕道:“这图我看着怎么眼熟呢……好像见过似的……对了,如果在马上作战,用刀比用□□更加轻便吧?”
遇君焱点头:“话是这么说不错,但是一寸短一寸险,我担心那样的伤亡会更加惨重。”
苏玉珩见遇君焱操练了一天也颇为疲惫,没有再继续问个不停,拉着他早早到床榻上休息。
晚上,苏玉珩做了一个梦,梦中自己又回到了小时候,那一年,自己莫名其妙的得了重病,在生病卧床期间,姐姐每天都会来探望他,直到有一天,姐姐没有来,他以为姐姐是有事情耽搁了,转天一定会来看他,但是又等了一天,姐姐依旧没有来,后来,从下人的口中得知,姐姐溺水身亡,再也不能来看他了……
忽然眼前一阵刺眼的白光,苏玉珩被迫遮住眼睛,等到那道白光消失,苏玉珩睁开眼发现自己正站在姐姐的灵堂上,金丝楠木的棺椁中,姐姐永远的闭上了眼睛,沉沉睡去。父亲母亲哭做一团,而年幼的自己似乎还并不很了解生离死别的意思,但看到父母在哭,也不自觉的跟着哭了起来。他上前想去最后摸一摸姐姐的脸,却失望的发现自己的是指根本触碰不到她。
“梦,始终是梦啊……”
苏玉珩轻声叹道,走出灵堂,天空中忽然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雨水穿过他的身体落在地上,证明着这里本就是不属于他的虚幻。
继续向前有些,苏玉珩看到一间破庙。
“奇怪,家门口应该没有庙才对……”苏玉珩正在自言自语,一个举着伞的小小身影穿过自己的身体急匆匆的向破庙里面跑去,苏玉珩跟在后面走进去,看到的是一个熟悉的身影。一个身形枯瘦的老乞丐靠在墙边,而年幼的自己正在从竹篮里一样一样的端出饭菜。
“师父,快趁热吃吧。”
“我不是你的师父。”老乞丐开口说道,声音嘶哑刺耳,比锯木头的声音都要难听,想来是他脖子上的那道触目惊心的伤口使他的声带受损。
年幼的苏玉珩抬头看着老乞丐,一间认真的说:“您教我功夫,就是我的师父!”
老乞丐却摇头道:“你救了我的性命,又时常给我送来粮食和衣物,你是我的恩人,我教你功夫,只不过为了报答你的恩情。”
“可是……我不叫您师父,又要叫您什么呢?”
“我是一个乞丐,你便叫我乞丐就是了。”
“那怎么行?!”年幼的苏玉珩觉得这样的叫法太不尊重,歪着脑袋想着,“我想想看啊……”
苏玉珩轻笑一声:“还是叫前辈吧。”
“我还是叫您前辈吧!”年幼的苏玉珩一拍大腿说道。
老乞丐的脸上看不出神色的变化,只是轻轻点头:“随便你。”
好端端的怎么会梦到这些。苏玉珩心中默默想着,梦到父母姐姐,梦到了前辈,难不成我真的是想家了?
苏玉珩看着年幼的自己正在被前辈一招一式的指点着功夫,自己在破庙中随意的走着,忽然看到在前辈铺在地上睡觉用的被褥上放着几张有些皱的纸,上面简单的画着一些线条,那些线条的样子……
“对了!”苏玉珩猛然惊醒,喊声将睡在身旁的遇君焱吓了一跳。
“怎么了?什么对了?”遇君焱起身问道。
苏玉珩却没有时间和他解释,爬起来走到书案前点亮了蜡烛,拿起毛笔在纸上画了起来。
“玉珩,你在画什么?”遇君焱好奇的起身,披上外衣走了过来,看到苏玉珩在纸上的涂鸦,面色立刻凝重起来,“玉珩,你这是?”
苏玉珩将图画好之后展开放好在遇君焱面前:“君焱你看,如果是这样,咱们的将士是不是就可以抵住那些西瓦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