育事业予以关注、一切学校的教育计划需符合实际生活的要求,通过在学校中教授公民学来树立国家思想、我们要求不分等级和职业由国家投资培养具有特殊天赋的穷人孩子,于全国范围内实施强制义务教育。
十、国家为提高国民健康,需要保护母亲和儿童,禁止雇佣童工,用法律规定体育运动,推动体育锻炼,大力支持各种青年体育运动协会。
十一、我们要求对我**事力量进行整编,建立国家军和省警备队,取缔si军,避免军队沦si人之器。
十二、我们要求举行由国会、地方组成立宪会议,制定中国宪法,厘定法律巩固司法权之独立,确立地方自治正中央地方之权限。
十三……
为坚决实现上述各条之目标,所有党员必要时献出自己的生命……”
沉默,所有人都沉默着,这洋洋洒洒上万字的内容远远超过他们的想象,从党纲再到党组织,再到入党程序,每一步都细划到极点,甚至于他们根本看不到有什么地方需要修改的地方,而更让他们叹服的组织的严密xing,从中央到地方形成一个完整的严密组织结构的框架,更是超出他们的想象。
看着这份党的章程,穆藕初、程德全、张一麟、章炳麟等人不时的把视线投向李子诚,在众人把视线投向自己时,李子诚只是面带着微笑。
无论如何,自己已经决定迈出了这一步!
在上海租界的蓝公武看着《陇海时报》上公布的“国家社会党”的成立新闻,以及全篇报道的党章,在沉默良久之后,望着面前的谢持等人,蓝公武不禁发出一声长叹。
“单凭此国家社会党之章程,就足以说明其野心啊!”
彭介石同样发出一声感叹,在他感叹之时,田永正却是拿起报纸称赞道。
“这才是中国第一真正意义之政党啊!”
田永正的这番赞叹只引得房内的十余人一阵赞同,在朱甲昌这间位于租界的住所客厅内的十几人,或许看似不显眼,但他们却都有一个身份——国会议员,民国第一届国会议员,他们中间有参议员,也有众议员,而他们都是在收缴议员证书和党证后,被驱逐出北京的国民党籍议员,不过他们并没有选择加入中华革命党,
胶澳事起后,以黄兴、李烈钧等人为主欧事研究会相继归国后,虽说曾向这些被逐议员发出邀请,但仍被其婉拒,而是在上海等待着,在静待时局的变化的同时,研究欧美议会政治。
之前,国会重开的消息让他们的jing神着实为之一振,他们以为国会重开,便可返京重展前愿,可却未曾想,随之而来的消息,却是“国会差额席位补选”,而这又意味着他们被彻底逐出国会,就在他们于上海不断向舆论呼吁“中央应摒弃前嫌”之时,这边“国家社会党”成立的消息,而“国家社会党”的组织严密更远胜欧美各国。
“你看这条,通过政fu赎买剩余土地,实施耕者有其田政策,对地寡之贫农施以免税,这一条旨在收笼四万万农民之心,我国少地者之民何止千万,此策……”
蓝公武的话未说完却被彭介石打断。
“志先所言诧异,据我国之选举法规定实行限制选举制。所谓限制选举,除年龄、居住期限有所限制外,最主要的是财产限制、教育限制、xing别限制。具体规定是:凡有中华民国国籍的男子,年满21岁以上,于编制选举人名册以前在选举区内居满2年以上,具有下列资格之一者有选举众议员、省议员权:1、年纳直接税2元以上;2、有价值500元以上不动产;3、小学以上毕业;4、有与小学以上毕业的相当资格。其中1、2项为财产资格限制,3、4项为教育资格限制。”
在过去的半年中,彭介石一直在研究欧美政体以及议会政治,同时也研究中国的政体,自然了解,中国的《选举法》系参照欧美各国先例制定,实施限制选举制。
“按这一规定,无地、少地者即因年纳直接税不足2元,不动产不足500元而被排除在外,其此条意虽意在收民心,然对国会议员选举影响不甚!”
“巨川兄所言甚是,不过,你看这条,”
拿着报纸,李兆年在说话时一口浓浓的闽南官话腔,
“我们要求改善工人之福利待遇,从保障我国工人之权益,以建立和维护一个健康的中产阶级,免除正税之外一切苛捐,并出台适当之政策照顾小工商业者。前者估且不论,仅凭最后一款,即可收城市商贩之心,我国登计选民四千余万,其半数集于城市,此条必可得市民之欢!”
“还有这条,鉴于满清时代签署之不平等条约,给予我国实业界造成巨大损害,我们要求,政fu通过关税等一切必要之措施,以帮助我国实业界发展,保护我国实业界利益。李致远出身实业,自了解实业界之心思,此条款必将为实业界欢迎……”
“再看这条废除不平等条约,这可得大多数国民支持!”
“再看这条……”
客厅内的众人不断的讨论着那些纲领条款,分析着条款对应事项,最终他们却只发现,这一条条一款款,无一不是针对中国之时局行之,可以说,这些条款每一条都针对着一个特定的人群,以“讨好”这一群体为目的,而其纲领却恰是植根于这些群体的利益。
“本党成立之目标,在于落实本党之纲领,竞争于国会,在于推动纲领之实施,若本党党员有幸meng国民之选,当选参众两院议员,必将全力于国会逐条实现我党之纲领,在此,本党愿邀国民、舆论行以监督……”
再看着那最后似乎竞选宣言一般的结尾,蓝公武却是感叹一声道。
“如果有谁能掌握中国的命运,那这个人就是李子诚!”
在他话音落后,整个房间内却是一阵沉默,尽管那报纸上公布党员不过百余人,但看着那一个个熟悉的名字,他们清楚的知道,不出一月“国家社会党”必将在江浙皖三省呈现爆炸之发展,事实上,这却又未尝不是李子诚在那吹响进军国务院的号角。
“诸位,既然国民党已遭解散,再行坚持,恐结果难料!”
在沉默良久之后李兆年站起身来说道。
“我亦准备回闽南老家重新参选国会议员,以为民发声为已任,不知诸位对兆年加入“国家社会党”以“国阵”党员身份参选有何看法?”
“你看这“为坚决实现上述各条之目标,所有党员必要时献出自己的生命”,这与革命党的入党必须加盖指印、绝对服从领袖等规定有何区别?当初李兄不是全力反对此“会党之款”吗?怎么现在却愿意加入“国阵”?”
一声嘲讽却未让李兆年退缩,他摇着头说道。
“此间有大不同,革命加盖指印,宣誓服从领袖,系为会党之实,而“国阵”要求党献身者却是为实现利国利民之纲领条款,此此区别不言而喻,为此等纲领献身,实是李某之愿!”
李兆年的这番话,却是让他人一阵沉思,众人看着那报纸,却是久久不再言语,直到李兆年起身和诸人辞职后,蓝公武才摇头叹道。
“估计,现在咱们的袁大总统怕是后悔莫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