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把心都操碎了,也没想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想来想去,还是把这烫手烂山芋丢给把使馆当自家后院的蒋大神来处理。
蒋老板淡定地道,“先去见老佛爷高层,等结束了后,再带他们去景点。”
夏渺渺道,“这不现实啊,会议9点开始,谁知道要开多长时间呢!本来一天要跑四五个景点,每个景点就算才两个小时,也要花8-10个小时。”
蒋老板不靠谱的道,“那你就把四五个景点浓缩成是两三个景点。”
夏渺渺把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他这是在调戏游客们的智商,还是在调戏她的?
“旅游计划白底黑字在合同书上都写的清清楚楚,少去一两个景点,大家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不会发现呢?”
蒋老板气定神闲地抛出一个杀手锏,“合同上不是还有一句话吗?”
夏渺渺一怔,“什么话?”
“最后解释权归公司所有。”
“……”
夏渺渺无语了,在心里胡他一脸呵呵。
不要脸啊!太不要脸了。
见她不说话,蒋老板试探性地问,“那你说怎么办?”
“团客们要求把五日游增加一天,改成六日游,在巴黎再多呆……”
夏渺渺话还没说完,这个主意就被蒋老板秒杀,他斩钉截铁地道,“这不可能。”
“为什么?”
“你们的行程早就订好的。今天在巴黎住这个旅馆,明天在卢森堡住那个旅馆,一共几间房、哪几间房,都是铁板钉钉的事。现在,你说你要在巴黎多待一天,那后面订好的旅馆呢?不光是巴黎的旅馆要多订一天,下一个行程也得重订,钱都付掉了,又不能退,这损失谁来负责?就算一个人重订一间房只要50欧元,40个人从定那就是2000欧元,接一个团的利润都没有那么多。”
夏渺渺根本没想到还有这一茬,顿时被蒋老板说得哑口无言,沉默了一会儿,有气无力地道,
“那你和旅客来说吧,让他们待在宾馆里等消息的话,我实在说不出口。”
不知是蒋老板良心发现,还是他也觉得说不出口,道,“要不然我帮你找个临时地陪。”
“能找到吗?”
“应该没问题,不过……”
夏渺渺还来不及雀跃一声,心口就被这一声不过扯了下,“不过什么?”
“你今天的小费就给那个临时地陪。”
夏渺渺一听,心情当场就不怎么灿烂了。
洪氏夫妇被欺负了固然可怜,旅行团因此受牵连,玩不痛快很倒霉,蒋老板莫名其妙地要承担损失似乎也不公平,那么她夏渺渺就不可怜,不倒霉,很公平了吗?
说的自私一点,这一切又不是她引起的,和她也没什么关系,凭什么让她背黑锅,承担所有人的损失?
她不是雷锋,没有那个为人民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思想境界,要爽一起爽,要不爽那就大家一起跟着难受。
她冷冷地道,“那我就不去参加那个什么高层会议了,受欺负的人又不是我,我还是安安心心的带我的团吧!”
本来就没工资,靠拿一天80欧元的劳务费过活,这一次去老佛爷,闹得这么不开心,旅行团大多数人都没怎么买,回扣连一两百都没有。合着她累死累活,全都在义务劳动?
蒋老板,“你也不都是损失,下一个团我继续让你带西欧路线。”
夏渺渺把心一横,破罐子破摔地道,“赚不到钱,你让我带什么团都一样。”
事实证明,老板是个贱人,坚决遵从能抠则抠的原则。如果夏渺渺让步,这请当地地陪的钱,他就省下了,但听夏渺渺语气这么坚决,只好又改了口。
“你明天照常陪蒋氏夫妇去参加高层会议,剩下的事我来处理,你别管了。”
“那我的小费……”
蒋老板颇有点不耐烦地打断她,“你的你的,都是你的,我另外支付地陪日薪,行了吧?”
夏渺渺觉得自己就像是菜市场卖菜的,一分一厘,都要讨价还价。为了多赚一点钱,把里子和面子全都扔了。
反正小费是在最后一天下团前支付的,她也不怕蒋老板出尔反尔玩阴招。
在挂断电话之前,蒋老板突然吩咐了一句,“明天不管是法媒还是中媒到场采访,你说话的时候都要注意一下。”
夏渺渺问,“注意什么?”
“一定要反复提到我们公司的名字。”
夏渺渺哦了一声。
通电话时没注意,挂断后仔细一想,才恍然大悟。
我去,这不是软性广告植入的最佳姿势吗?
难怪蒋老板这么好心,又是通知报社,又是惊动使馆,原来他的目的在这儿呢!
这件事要是闹大,不,确切的说,已经闹大了。再被媒体这样一传播,不管是在国内,还是法国,都会引起一定的反响。如果再多次提起旅行社的导游是如何尽心尽责,这无疑是最有效自然的一支广告。
夏渺渺心中暗忖,帮了旅客,让老佛爷给交代,又帮自己公司做了广告,一石三鸟,蒋老板果然是厚黑派的高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