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老裁缝听了忙笑,连忙说道:“怎么会呢,这么重要的事情,我是断断不敢忘的。大少爷和陈少爷的礼服都已经裁剪出来了,只是有些细节的地方,还须得细工夫慢慢磨。”
说完,又一脸惊魂未定的擦了擦额上并不存在的冷汗,欠着身子打趣道:“这么重要的事情,倘若忘了,只怕今后也别在主家做了,还不如回家种红薯了。”
一句并不好笑的打趣却让众人哄堂大笑。穆老太太看了眼面前装巧卖乖的老裁缝,忍不住笑道:“你这就把小墨的礼服拿过来,叫他试一试,倘或哪里有不合适的,也好立即就改。那个金乌奖的颁奖典礼就定在四月二十号,也没多少天了。咱们得紧着时间才行。”
说完,又看着陈墨笑言道:“这可是咱们家小墨第一次参加这样的颁奖典礼,万万轻忽不得。”
因为历史传承的缘故,这个世界的世家勋贵看待娱乐圈内的人和事,就跟历史上的清贵人家看待唱戏的优伶杂耍一般。从来不曾认真放在心上。
可现如今穆老太太却能准确的说出金乌奖颁奖典礼的时间,不得不说这样细心慎重的做法让陈墨倍感诧异之余,心下也有些动容。
是一种自己努力经营的事业被人看重的欣然。
穆家的老裁缝趁着众人说笑的时候退了下去,约莫过了半个多小时,又捧着一套礼服走了进来。
穆老太太便指着穆余说道:“你陪着小墨到你的房间试试衣服。”
穆余答应着站起身来,带着陈墨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穆家的老裁缝给陈墨做的礼服是约定俗成的黑色,昂贵的毛织面料让西服看起来越发的有质感,就算是还没穿在身上,也能叫人一眼看出来这衣料的奢华贵重。
陈墨微微一笑,目光漫不经心地扫视了穆余一眼。穆余便坐在房间内靠近落地窗的沙发椅上,双腿交叠,十指交握端放在膝盖上,容色闲惬的打量着陈墨的一举一动。
陈墨好整以暇的勾了勾嘴角,当着穆余的面儿,慢慢的脱掉了外套,解开了衬衫扣子,修长的手指动作灵活,将扣子一颗颗解开,从上到下,慢慢露出了精致的锁骨,白皙的胸膛。穆余的目光渐渐幽深起来,看向陈墨的视线也越发炽热。
陈墨心情不错的弯了弯眉眼,盯着穆余灼灼地目光,开口说道:“君子理应非礼勿视。”
穆余开口说道:“你是我的未婚夫!”
陈墨似笑非笑地看了穆余一眼,没说什么,继续宽衣解带,然后慢条斯理的穿上礼服。
黑色向来给人以稳重高贵的印象,因此华夏有很多朝代皇室尚玄色。到了明朝,虽然皇族尚明黄色,满朝大臣尚朱紫,可那都是前明的事儿。
随着时代的发展,东西方文化的交融,华夏在秉持着克己复礼的同时,也慢慢地兴起了复古与尚新的热潮。这一点在服装界的表现上就是尚黑,同时不论是贵族还是民间,都慢慢习惯了穿着简便的现代服装,而不是冗繁的古装。
但是当陈墨换好了礼服站在镜子面前,慢慢打量起镜子中的自己的时候,才知道即便是穿着现代服装,拥有底蕴的人家仍旧能把那些时装裁剪的与众不同。
黑色的西装剪裁修身,越发衬出陈墨的宽肩窄腰大长腿。绵实的面料将西装衬托的越发挺括,在阳光的照射下隐隐显现出一丝纹路。陈墨原本以为这纹路是面料自带的,结果在细细打量之后,才愕然发觉这纹路居然是老裁缝用黑色细线一点点缝制出来的。而纹路的图案也并非是随手而绣,而是把穆家的家徽图案巧妙的融合在里头。
低调而张扬的显示了陈墨即将身为穆家人的身份。
黑曜石的纽扣上也用暗纹雕刻出穆家家徽的图案,倘若不仔细观察的话,根本看不出来。
而这一身耗费了大量时间与金钱的礼服穿在陈墨的身上,在无比贴合的同时,也给陈墨带来了几分稳重雍容。
怪不得世人总说人靠衣装,穆余看了眼镜子里肤色白皙,气质高华的自己,满意的勾了勾嘴角。
不知何时站到了自己身后的穆余也出现在镜子内。
身材高大的穆余恰好比陈墨高了一头,原本身材颀长气质沉静的陈墨在穆余的映衬下,立刻显现出少年的纤细修长。
同样穿着黑色西服的穆余就这么静静地站在陈墨的身旁,一只手自然而然的搂住了陈墨的腰肢。春日融融的暖阳倾洒在屋子里,陈墨看着镜子里比自己高比自己身材好的穆余,不高兴的撇了撇嘴。
“你走开点儿!”陈墨伸手推开了穆余,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笑眯眯说道:“我是最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