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工具

启没有见面就杀了他，那么证明他还有价值……或许他难逃一死，真到了这个时刻，他反倒是没有了别的想法，所以他直接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根雪茄来，用手指剪开，又用手指弄出火花来点燃，在这之后，他反倒是一口没吸，而是含着雪茄说道：“任何有层次的进阶，必然是质变才称为进阶，就如同黑炭转变为钻石那样，这是一种质变，但是即便是黑炭转变为了钻石，其原子层面依然还是有联系的，这一点在任何进阶中都是如此，无论是科学家，武者，还是神魂道，莫不是如此。”

    “但是你不同，你自称自己是武者进阶，而且你确实是武者，这从你的战斗，你的武道素养，乃至是你身上都散发着武者的味道，这点是不用怀疑的，但是……但是！你太强了，强得太过了！”宋璐又拿起雪茄闻了闻，这才继续说道：“这已经不是质变能够说明的了，如果说普通武者是一，那我们内力境就是一百，这就是质变，而大师，宗师，泰斗，不过是一百零几，一百几十，或者两百三百，也不过是如此，而如果实力能够达到这量化级的一千，我想这就已经是质变，这就已经是进阶了，可是你不同，你的量化级至少在十万，乃至是百万这么多……你太强了！你肯定不是武者进阶，你应该是武者进阶的进阶……我都比你更像是武者进阶啊，内力转变为新的可循环能量，体表有防护力场……”

    （该说不愧是太古时代吗？随便出来一个龙套都能够说的头头是道的……）

    郝启摇了摇头道：“或许你说得对，但是这已经无关紧要了，我现在问你一个问题……为什么那么滥杀无辜那么多人？”

    “行侠仗义吗？”宋璐不屑的一笑，说道：“这就是你们正派武者的局限性了，生命本就该是弱肉强食，或许从社会层面，文明层面可以有内部温情，有所谓的普世价值观，但是在族群层面，在生物层面，弱者永远都是强者的肉食，这是永恒不变的真理啊，我们武者阶层的出现，本来就是科学家们为了培养更强大血脉而存在的工具，若是连这个都不懂，还说什么行侠仗义，还说什么普世价值观，迟早有一天，武者阶层会被科学家们抛弃的，呵呵。”

    “那又如何？”郝启摇了摇头道：“看来你是不想回答了，行……下去后，把你这番话对那些被你杀死的人去说吧。”

    “……我是为了活下去。”宋璐身体僵了一下，这才苦笑着说道：“只是为了活下去罢了，我被神魂道暗算了，他们在我体内种下了神魂道的恶毒诅咒，或者类似的东西，从而导致我体内的内力被迫凝聚在了体外，连同我的灵子基础本质一起具现化，这样的我确实变得了很强，可以凝聚更多的天地游离能量，也可以控制更多的体外能量循环，十倍于之前，但是我的灵子基础本质却无时无刻不在消散中，我必须要用神魂道给予我的功法来吸收那些被我杀死者的灵子基础本质，用以修复我的损失，否则我就会死，仅此而已，我只是想活下去罢了，就和你们，和这世上所有人一样，吃着别的生物，杀死别的生物，只为了活下去。”

    郝启闻言并没有说什么，他沉思了一下，就明白了这宋璐的情况……被人强行将神具现凝聚了，但是他并没有悟过神，一次都没有，所以对于自身的神并没有任何控制力，这种被人强行凝聚出来的神覆盖率出现在了体外，这也就意味着他的灵魂失去了身体的保护，又无法凝聚控制，所以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至于杀死别的人类来吸收灵魂……

    “就用你的说法好了……”郝启冷笑着道：“你说这世上弱肉强食，就如同狼群袭击羊群一样，我懂你的意思，但终究是诡辩，羊群若是不反抗也就罢了，若是反抗，强壮的公羊也可以顶死弱狼，更何况你不是狼，被你杀死的人也不是羊，他们相对你来说是弱者，所以你杀死了他们，那我相对你来说又是什么呢？既然你说这很正常，你杀死他们也不见悔悟，那我现在杀死你，这也应该是合了你的心愿吧？因为你死在了强者手中，这正符合你弱肉强食的理论，欣慰吗？开心吗？所以……”

    “带着笑容，开开心心的去死吧。”

    “不，我还有……”宋璐脸色大变，可是他只来得及从嘴巴里迸出这样的话语，一根指头已经点在了他额头上，啪的一声，他的脑袋整个爆成了碎肉……

    做完这一切，郝启并没有再看向宋璐，而是把目光看向了半空中，那里有一道视线注视着他，一道看不见的视线，而且从那视线中有一段信息正传递过来。

    “开心吗？武者进阶……不，应该是武者进阶的进阶，这只是开始，你们武者可真是好东西啊，稍微给予少许地魂，立刻可以变成这样好用的战斗工具，我很期待……”

    “期待你也变成这样的战斗工具。”

    郝启伸手挠了挠脑袋，他知道这是谁的视线，那气息他记得，在与神魂道青海方面军最后决战时，出现过的那条巨大手臂的主人……

    “好啊，三个月……”

    郝启笑了起来，看着那视线说道：“我给你三个月时间准备，然后我会来黑海，到时候……”

    “咱们好好聊聊所谓战斗工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