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怕文婉仪伤害到她。
善宝了然,伸出纤细白嫩的食指看了看,淡然一笑:“不妨事。”
秋煜明白,若文婉仪袭击,善宝可是会打穴的,于是他带着一干衙役离开,更特别交代没有皇后娘娘的传唤,任何人不得靠近。
监牢里骤然静了下来,因是单独关押,所以没有其他囚犯的干扰,茱萸自知责任重大,一步不落的随在善宝左右,却连呼吸都极力放轻,因她知道皇后娘娘如此身子不会无故来大牢,且探望的还是皇后娘娘的仇人。
善宝穿着长及脚面的襦裙,纵然裙子肥大,也还是能看见高高隆起的腹部,她缓缓踱过去,将墙壁上那盏油灯端了过来,进了牢房,在文婉仪侧着的脸上照了照,啧啧道:“瞧瞧,这脸都打成什么样了,胡捕头也真是狠。”
文婉仪脸火烧火燎的痛,眼睛都睁不开的样子,说话更是有气无力:“猫哭耗子。”
善宝哼的一声冷笑:“你不是想见皇上么,可以,你若是给我叩头认罪,我就替你传个话给皇上。”
文婉仪拼尽全力的站了起来,也还是东倒西歪踉踉跄跄,指着善宝骂:“贱人,你会有那么好心。”
善宝突然变得凌厉,眼光如闪电,狠狠道:“我是不会有那么好心,即便我替你传话给皇上那又怎样,他对你弃之如敝履,断不会来见你,他以前是祖家二少爷都不喜欢你,现在可是君临天下的皇上,坐拥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一个个娇艳如花朵的女子围着他身前身后,现在若问他谁是文婉仪,他一定会说,朕不晓得,或许是个夜香娘罢。”
夜香娘,凌晨逐家逐户收拾屎尿的老女人。
茱萸忍不住咯咯笑出。
文婉仪气疯了,过来抓善宝却扑空,脚下不稳咚的摔倒在地,胸口震得剧痛,一口血喷出,双手抓着地上散乱的茅草,眼睛瞪着不眨一下,大口大口的喘了半天,最后支撑着站起,对着善宝突然跪了下来,微弱的声音像是从地狱传来:“我……给你……磕头。”
断断续续的说完这一句,真就磕了下去。
善宝受了她这一拜,却并没有感觉怎么痛快。
文婉仪又磕了下去。
善宝岿然不动,心里想着,扯平了。
文婉仪第三次磕下去,善宝突然蹲下,肚子顿时有种挤压感,她抓住文婉仪的手臂。
文婉仪看着她,第一次这样的近距离,才发现善宝竟可以美到如此,那双眼睛像古潭之水,幽深,不可测。
噗!文婉仪又喷了口血出来,善宝脸上身上溅满,她只微微闭眼躲避。
文婉仪觉着,善宝如此的美,自己已经输得惨不忍睹,还祈求祖公略来垂爱自己,简直是妄想,这辈子若没有祖公略的爱,活着何用?
“怎么不让我磕了?”
“因为我还有残存的良知。”
善宝走了,离开大牢。
次日,祖公略果然日夜兼程的赶了回来,善宝怀着身孕,他不放心而已。
善宝纠结过,还是实话告诉他:“文婉仪快死了,你去看看她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