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一声。
李阳轻轻地推开了两扇大门,一边走一边问道:“有人吗?有人吗?”
喊了半天却是不见有人回答,放眼望去,只见偌大的院落中,到处杂草丛生,几个石锁放在院中,武器架上早已没有了刀枪剑戟,显得荒凉之极。
而就当李阳在院中观察的时候,就在金城第一镖局的后院院中,一个长髯老者,头发胡须都已花白,一身劲装打扮,对着站在院中的两百余人道:“是老夫对不起大家,如今,经过叛军和官军的搜刮,镖局已经难以支撑,而如今的人连自己活下去都已经是困难,还有谁来托镖,今天老夫也身无长物,唯有老夫藏在地窖中的一些粮食,虽然不多,但是每人还能分到几十斤,大家都分了各谋前程吧!”
听到老者的话,站在院中的两百余人,纷纷哭泣道:“师傅......总镖头......难道真的就没有回旋的余地了吗?”
老者摇摇头叹息一声道:“还有什么回旋的余地,钱财,粮食,兵器都被叛军和官军搜刮一空,大家都留在这里,活下去都是一个难题,还怎么回旋?不过,今日大家离开以后,都必须得答应老夫一件事!”
众人听到老者的话,纷纷望向了老者。
老者见众人望向自己,开口道:“我们都是走镖的,痛恨的就是土匪强盗,今日你们离开之后,干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许落草为寇占山为王,若是被老夫得知,天涯海角老夫必杀之!”
望着场上的众人,老者叹息一声道:“都来领粮食吧!”
听了老者的话,众人都含泪上前领取粮食,两百多人有男有女,个个都是劲装打扮,只是看起来有些营养不良。
李阳站在角门口,将场上的一切看在了眼中,就在众人上前领取粮食的时候,李阳和罗小虎也走了上来。
场上的众人连带老者,看到一个俊俏的书生和一个小厮走了过来,都微微的一愣神儿。
老者抱拳道:“敢问小哥来我镖局有何贵干?是寻亲还是访友?”
李阳微微一笑抱拳道:“我是来托镖的,不知哪位可以当家做主?”
听到镖局来了生意,所有人都将目光望向了李阳和罗小虎。
老者也是微微的一失神,最终摇头苦笑着对着两道:“这位小哥,也不怕小哥笑话,如今的镖局,连一柄锈刀都找不到,如何敢接下小哥的镖,万一遇到山贼土匪,总不能赤手空拳的去面对吧?”
李阳听完后笑了笑,从怀中拿出一个钱袋,掂了掂,递给了老者。
老者接过李阳手中的钱袋,虽然没有打开钱袋,但老者已经感觉到钱袋中那是十足的马蹄金,恐怕有两三斤重。
李阳没有给老者说话的时间,从自己腰间解下了自己的佩剑,递给老者道:“武器不是问题,财帛,也不是问题,只要诸位有这个实力,我所护送的东西,都会托付于你们,今天这只是定金,若是完成之后,还会有另一半而付上。”
老者望着李阳递过来的长剑心道:“这是要试试我们的身手,不过有这一笔钱,镖局就不会解散,大家可以继续找到一条活路。”
想到这,老者接过了李阳的递过来的长剑“吟”一声响动,老者将长剑抽出剑鞘。
只见长剑之上,寒光闪闪,老者不由自主地赞道:“好剑,就凭此剑怕是千金难得。”
说完后,老者舞起了手中的长剑,长剑上下翻飞,剑锋划破空气发出“刷刷刷”的响声。
老者的剑法,就连李阳也称赞不已。
看着老者舞出的剑法,李阳心道:“本以为王越的剑法已经很高,但没想到此人的剑法,也仅次于王越,只是不知此人武艺如此高强,却为何还会被叛军和乱军搜刮成这样?”
其实,李阳哪里知道,老者根本就没想过和官军叛军抗衡,面对十余万的叛军和后来杀进城的数十万官军,老者也没有动抵抗的心思,只是抱着破财消灾的念头,尽量的保全镖局里的人。
再说了,就这两百多人,想要和十佘万的叛军抗衡,那无异于以卵击石,也是最不明智的选择。
老者舞完了一套剑法,将长剑恭恭敬敬的递在了李阳手里道:“不知公子可否满意?”
李阳点了点头道:“不愧为金城第一镖。”
老者摇摇头道:“公子过誉了!不知公子所托何物,居然出如此高的镖费?目的地又是何处?”
李阳笑着道:“十万石粮草,两千匹战马,目的地,凉州。”
老者听完后也是微微的颤了几颤,包括老者场上所有的人都是同样的表情,十万石粮草,两千匹战马,送到凉州,给出的价钱也很公道,只是如此多的物资,靠着自己区区两百人,想要送到凉州的确有些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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