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口,那是找死的行为。
日头落下去了,天黑了,春申君心想这总能见到秦异人吧?结果是他又失望了,秦异人还是不来见他。
秦异人没见着,总该给有点饭菜果腹吧?不要求太好,只要能充饥就成。然而,他还是失望了,就没人给他送吃喝。
没有饭菜,总该有口水解渴吧?春申君仍是失望,没人送水,他渴得嘴唇都快裂开了,他真想撒泡尿来喝,要是不怕恶心的话。
见不着秦异人,又没有饭吃,还没有水喝,这地儿不能呆了,春申君意识到不妙,准备离去。然而,他又失望了,因为这次不仅仅有翁仲,还有一干精悍的铁鹰锐士把屋子围得水泄不通,秦异人这是不放他走。
就这样,春申君被困在这屋子里,没吃没喝的,一夜过去,春申君给饿昏了。
堂堂楚国令尹。竟然被饿昏倒了,这事要是说出去,谁也不会相信,但就是真的。
等到春申君醒来时,他惊骇的发现,他被关在一间又低又窄的黑屋子里,他知道他完了,他落入了秦异人手里,秦异人要把他捏扁搓圆一切任由秦异人的意。
与春申君的惊骇欲绝正好相反。秦异人、黄石公、孟昭他们正在大笑。
“这个黄歇,这下子要倒霉了。”孟昭笑呵呵的,又有些好奇,问道:“王太孙,你为何不立时敲诈黄歇呢?”
秦异人摆明了要敲诈春申君。春申君已经落到秦异人手里了,想怎么敲诈就怎么敲诈。然而,让人意外的是,秦异人只是把他软禁起来,没有敲诈的打算。
“呵呵。”黄石公发出一阵畅笑声,大拇指一竖,赞不绝口道:“王太孙高明就高明在此处。黄歇已是砧板上的肉。王太孙想怎么宰割就怎么宰割。当然,若能先吓破他们的,饿他个天昏地暗,再来敲诈。还不是要什么黄歇就给什么?”
秦异人是打算把黄歇软禁一段时间,让李园壮大势力,他有的是时间,不必急在一时。
“黄歇已经是砧板上的肉了。我想怎么收拾他就怎么收拾他,不必心急。”秦异人笑道:“该是对付后胜的时候了。”
“王太孙。你要如何对付后胜?是不是要软禁他?”孟昭很是好奇,忙问道。
“软禁?你真是一根筋。”秦异人摇摇头,道:“来啊,设宴,有请后胜。”
“设宴?”孟昭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设宴款待后胜,能把后胜敲诈了吗?
酒宴设下,后胜被请了来,秦异人与他落座,举爵痛饮,好不快活。
后胜能当上丞相,这与秦异人的相帮是分不开的,后胜对秦异人心存感激,百般讨好,谀词如潮,气氛不错。
直到喝得差不多了,秦异人把酒爵一放,打量着后胜,微微摇头,喟然一叹:“哎!”
这一声叹息不得了,后胜听在耳里,吓了一大跳,手中的酒爵差点摔在地上,忙问道:“王太孙,何事叹息?”
秦异人紧抿着嘴唇不说话,却是打量着后胜,既是惋惜,又是怜惜,让人摸不着头脑。
后胜不明所以,更加惊疑不定了,忙再问道:“王太孙,为何叹息?”
“我之叹息,非为秦也,实为齐也。”秦异人仰首向天。
一句话差点把后胜吓得软倒在地上。后胜无才之人,乍闻此言,要不震惊都不成,忙问道:“敢问王太孙,大齐可是有祸事?”
若齐国有祸事的话,他这个齐国丞相就要倒霉了,由不得他不急。
秦异人没有说话,只是微微颔首。
“敢问王太孙,大齐有何祸事?”后胜身子前倾,急不可耐的问。
“齐国不仅有祸事,祸事可大了。”秦异人摇摇头,道:“你可知春申君备下厚礼前来见我,与我相谈甚欢,痛饮竟日,所为何也?”
“噗!”陪饮的黄石公听在耳里,差点失笑出声。
春申君是携有厚礼前来拜访,却是连秦异人的面都没见着。不仅没见着秦异人不说,还被秦异人软禁了,哪来的相谈甚欢?哪来的痛饮竟日?
秦异人这吹牛的事是一等一的了得,吹牛皮不打草稿。
后胜只知道春申君携厚礼前来拜访秦异人,至今未归,却不知道春申君已经被秦异人软禁了,不得不信秦异人的话。
“王太孙,难道大齐之祸与楚国有关?”后胜大是震惊。
齐国与楚国历来不和,两国间时常发生战争,秦异人这话要后胜不信都不成。
“然也!”秦异人重重点头,道:“春申君欲约秦,趁着田单辞世,齐国无人的良机,联兵攻齐。”
“啊!”后胜惊呼一声,手中酒爵掉在地上,酒水四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