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君、张仪、范睢他们之所以入秦,是因为他们在山东之地没得到重用,空负盘盘大才,不得不入秦。
不被重用还是好的,象范睢更是差点被魏齐害死。
就这样,李冰父子入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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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国都城,郢,楚国王宫。
楚考烈王眉头紧拧着,急得是团团转,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似的。
春申君站在一旁,紧抿着嘴唇,不敢发出一点儿声响,平日里的翩翩公子风度荡然无存,倒象一只缩头乌龟。
“春申君,你是令尹,可有保全大楚之策?”楚考烈王猛的停下来,冲春申君问道。
秦异人班师归来,秦国的国力大幅提升,秦国即将大举东进,楚国难保,要楚考烈王不愁都不成。
为此,他是天天愁,夜夜愁,都愁白了头发。依然是想不出一个保全楚国的好办法。
“君上,臣以为有两策可用。”春申君万般无奈,只得硬着头皮道。
“两策?不少嘛,快说。”一听这话,楚考烈王大是欣慰,道:“春申君,你如此大才,不愧是大楚的令尹,寡人把大秦托付给你。果是没让寡人失望。”
一个劲的赞叹,仿佛春申君是大功臣似的。
若是在寻常时日,楚考烈王如此夸赞,春申君的小尾巴早就摇上了,会得意洋洋。今儿却是没有一点儿喜悦。不仅没有一点儿喜悦不说,还是颤颤兢兢。
“君上,臣以为可以割地赔金,这是一策。”春申君只得献上一“计”。
“呸!”若是在往昔,春申君如此献计,楚考烈王即使不同意,也会考虑考虑。今日却是想也没有想,就是狠狠啐,道:“亏你是大楚的令尹,竟出如此无用的主意。秦国这是要灭楚。要灭亡大楚,岂会受地得金?”
楚考烈王就是再糊涂也是明白,眼下的局势大为不同了,秦国这是要灭亡山东列国。要一统天下,不会接受割地赔金。
“那就只有唯战一途了。”春申君当然明白这点。只是他被楚考烈王点名,不得不说话。其实,他又哪里有办法,只能滥竽充数了。
“战?如何战?打得过虎狼秦人吗?”楚考烈王恨不得扇春申君两个耳光,要是打得过,他会急吗?要是打得过,他还不起兵报楚怀王之仇吗?
正是因为楚国打不过秦国,眼看着秦国要灭楚了,他这才不得不急啊。春申君这话就是放屁,比屁还要臭。
“君上,喜事,喜事,大喜事。”就在楚考烈王即将小宇宙爆发之际,只见一个内侍欢天喜地,一路小跑着进来,远远就叫嚷起来了。
“喜事?喜个屁!眼看着大楚就要亡了,有屁的喜!”楚考烈王一听这话,差点没把鼻子气歪。楚国处在亡国边缘,内侍还来报喜,他是气不打一处来,想要把这个不识趣的内侍给剁碎了喂狗。
“君上,真的是喜事呀。”这个内侍却是不识趣,仍是叫嚷着道:“秦军不会东进了,不会东进了。”
“不东进?”楚考烈王如同火烧了屁股一般,一蹦老高,一脸的难以置信。
“千真万确。这是秦国的求贤诏,向天下招水工呢。”内侍讨好般的忙把手中的竹简呈上,道:“君上一瞧便知。”
“当真?”楚考烈王惊疑不定,一把夺过竹简,展开一瞧,不由得大喜过望,把手中竹简一抛,仰首向天,大笑不已:“哈哈!天佑大楚!天佑大楚!”
心中暗想,早知道秦军不会东进,我还担心个屁呀。
笑过之后,又是轻蔑的道:“区区水工,还称贤,还发求贤诏,嬴稷老儿,你是老糊涂了吧?”
以他想来,水工不值钱,更与“贤”字挨不上边,秦国竟然发求贤诏,招水工,这不是秦昭王糊涂了,还能是什么?
“来啊!设宴,寡人要大宴群臣!”紧接着,楚考烈王就是欢天喜地,右手一挥,如同在指挥千军万马,极是大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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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国都城,大梁,魏国王宫。
魏安釐王急得团团转,和楚考烈王一般无二,是因为他也在忧虑秦军东进之事。
秦军东进的话,魏国必然是不保啊,因为魏国地处三晋之地,秦国必欲得之而甘心,要不灭魏国就奇了的怪了。
魏安釐王虽然昏愦,这点还是看得明白的。
他正忧虑间,丞相须贾笑呵呵的进来,向他道喜,说秦国不会东进。魏安釐王不信,须贾讨好似的呈上秦国的求贤诏,魏安釐王一瞧,大喜过望,立时做出两个决定:一是大宴群臣,要大宴七日;二是遣使入秦,向秦国道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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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国王宫,明智的君王后得知秦国发求贤诏招水工一事,大是心惊,只说了一句话:“秦军不出则已,一旦东进,必是雷霆万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