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国王宫,上书房。
秦昭王身着王袍,头戴王冠,跪坐在矮几上,正在处置公务,神情极为专注。
以前,秦昭王还在担心匈奴能不能入伏。自从得知匈奴被围住以后,再也不担心了。这一战的难处不在于秦军能不能打胜,而是匈奴能否入伏。只要匈奴入伏了,匈奴就是插翅难逃了,其覆灭只是时间问题。
北方传来的消息也证实了这点,匈奴百般冲击,千般突围,却是没有任何用处,被秦军围得铁桶似的,没有一丝一毫逃走的机会。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匈奴越来越虚弱,其覆灭指日可待。
正是因为如此想,秦昭王不再担心,不再象以前那般坐卧不宁,重新专注的处置国务。
“嗯。”秦昭王眉头一挑,耳朵立起,倾听起来。
“河套大捷!”
“全歼百万匈奴!”
“匈奴匹马无还!”
“活捉单于!”
一阵惊天的欢呼声响起,远远传来,有些隐隐约约。
“结束了?”秦昭王眼中精光暴射,如同九天之上的烈日般炽烈,一蹦而起,一脸的难以置信。
虽说他天天盼望河套大捷,可是,当这消息传来时,他又觉得幸福来得太突然了,不太相信这是真的。
“河套大捷!”
“全歼百万匈奴!”
“匈奴匹马无还!”
“活捉单于!”
这次欢呼声近了许多,听得清清楚楚,秦昭王双手朝天一举。大吼一声:“河套大捷!”
“全歼百万匈奴!”
“匈奴匹马无还!”
“活捉单于!”
这消息实在是太让人振奋了。
河套大捷是意料之中的事儿。没有任何意外。即使不采用秦异人的谋划,用李牧的谋划,在岱海设伏就能做到这点。
全歼百万匈奴,不使匈奴匹马无还,这是最让人担心的。如今,秦军做到了,还有比这更让人欢喜的吗?
有!当然有!
因为活捉单于了!
单于身为匈奴的首领,即使处于绝境。他也可以选择自杀。若真要如此的话,对秦军倒没有什么大的影响,就是使得这一战不够完美罢了。如今,活捉了单于,这一战就划上了完美的句号。
秦军打了那么多的胜仗,生擒敌人首领的事儿又有几多?很少很少!
象生擒单于这种事儿,可遇不可求,一辈子能遇上一回就不得了,秦昭王能不欢喜吗?
“哈哈!”秦昭王仰首向天,爆发出一阵畅快的大笑声。瞧他那副模样儿,眼睛鼻子挤作一团。都成一家人了,欢喜得如同孩子似的。
“活捉单于了!活捉单于了!”紧接着,秦昭王双手紧握成拳,狠狠晃动着,一口气不知道说了几多“活捉单于了”。
“恭喜君上!贺喜君上!”就在秦昭王欢喜之际,只听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只见范睢、白起、司马梗,以及一众大臣飞也似的冲了过来,个个红光满面,远远就叫嚷起来,冲秦昭王道贺。
北方的边患一直是华夏的心腹大患,自从有华夏那天起,就有北方的边患。我们的祖先一直在努力,想要靖边安民,然而,数千年来,就没有一次如眼下这般的大胜仗,全歼百万之众的匈奴不说,还把单于都生擒了,无论如何赞誉都不为过。
当得到这消息时,范睢、白起、司马梗以及群臣,无不是欢天喜地,扔下手中的事务,飞也似的冲进王宫,向秦昭王道贺。
“嗯!”秦昭王极是享受这种道贺,头一昂,胸一挺,极是得意,左顾右盼,活脱一只打鸣的公鸡。
“呵呵!”范睢、白起、司马梗他们看在眼里,爆发出一阵畅快的大笑声,极是快活。
“君上,河套捷报。”就在这时,长史桓兴洋冲冲的冲进来,远远就把手中的军报晃着,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
“桓兴,你这也来得太慢了吧?”秦昭王看在眼里,捋着胡须道。
秦昭王已经知道了,桓兴这消息来得太迟,是马后炮。
“君上,这不能怨臣呀。”桓兴气喘嘘嘘的,分辩道:“这都怨腿不如嘴长,报捷的锐士还未到王宫,消息倒先传到了。”
报捷的锐士跑得再快,也没有声音传得快,等到他们跑到王宫时,秦昭王他们早就得到消息了,是以这捷报来得有些迟。
“呵呵!”范睢、白起和司马梗他们爆发出一阵欢快的畅笑声。
秦昭王嘴上如此说,却是比谁都急,飞也似的迎将上去,象强盗一般一把从桓兴手里抢过军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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