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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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阳,王宫,上书房。
秦昭王头戴王冠,身着王袍,坐立不安,不住踱来踱去,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没有一刻安宁。
白起、范睢、司马梗三人站在身后,眉头紧拧着,一脸的焦虑,很是不安。
“你们说,异人能不能把匈奴围在隘口里?”突然间,秦昭王猛的停了下来,眼中精光暴射,在白起、范睢和司马梗三人身上刮来刮去,瞧他那副样儿,恨不得从他们嘴里刮出答案来似的。
“……”白起、范睢和司马梗三人互视一眼,紧抿着嘴唇,没有说话。
自从秦军与匈奴开战以来,他们就焦虑不堪,苦等前方的军报。可是,一等没有讯息,二等没有讯息。他们的焦虑之情难以言说。
这等事儿,急也急不来,除了等待以外,什么也做不了,他们除了苦等还是苦等。
这一等就不得了,就是好些天,依然没有消息,秦昭王问过类似的话不知几多。
“你们说话呀。”秦昭王见三人没有回应,有些不悦了。沉声道:“白起,你最是精通兵道,你说说看。”
白起是军事上的最大权威,他的话很有份量,不仅秦昭王把目光落在他身上。就是范睢和司马梗也是死盯着他,眼睛瞪得滚圆,生怕错过一个细节似的。
“这个……君上,这事实难预料。”白起想了想,道:“河套之地一马平川,便于匈奴逃走。若是一个不好,匈奴不朝隘口逃。也有可能。”
长平之战,白起能创造“等而围之”的奇迹,就在于他利用了上党之地的复杂地形。而河套之地,一马平川。正是匈奴驰骋的好地方,一旦匈奴察觉有异,要想逃走,秦军无论如何是追不上的。
战场上。瞬息万变,谁也说不好没有意外。就是白起这样的旷世名将。也不敢忽视意外之事对战争的影响。
“你……”秦昭王很没好气,指着白起,数落道:“白起,你就这一张臭嘴,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吗?”
这时节,秦昭王最想听到的就是安慰话,哪怕是谎言,也是好的,也会让秦昭王稍微心安。白起偏偏打击人,秦昭王能没有怨言?
“君上,武安君所说之事虽然有理,却也不尽然。”范睢了解秦昭王的心思,顺着他的话说道:“异人公子足智多谋,更善决断,即使有意外之事,也未必能让匈奴得逞。依臣之见,还是耐心等待为好。”
这话乍一听是好话,却是什么也没有说。不过,却有着不错的效用,秦昭王脸上泛着喜色,捋着白须,重重点头,道:“嗯!异人就未让寡人失望过,过去没有,眼下也不会有”
回想起秦异人的所作所为,还真没有让秦昭王失望过,他对秦异人的信心很足。
“禀君上……”就在这时,只听长史桓兴的声音远远传来。
声音刚落,就见桓兴飘了过来,手里拿着一张羊皮纸。
“可是异人的军报?”秦昭王眼中精光暴射,飞奔而来,一边跑一边叫嚷。
白起、范睢和司马梗三人也奔了过来,人人一脸的急切。
全歼匈奴这是华夏盛事不说,还干系极大,谁能不急?
“是呀。”桓兴忙回答。
“拿来!”秦昭王右手一伸,一把从桓兴手里夺过羊皮纸,手忙脚乱的展开,眼睛瞪得滚圆,在羊皮纸上浏览。
“君上,公子怎生说?”白起、范睢和司马梗齐齐问道。
他们都是很有耐心之人,可是,全歼匈奴这事的干系太大了,就是他们这样极富耐心之人也是忍不住了。
“嗯。”秦昭王的焦虑刹那消失,荡然不存,代之而起的是欣慰,不住点头,眼睛一眯一眯的,极是欢喜。
“君上,你说话呀。”白起忙催促。
秦昭王的表情就是最好的回答,要是没有成功,他断不会如此欢喜。可是,此事太过重要,干系太大了,白起、范睢和司马梗他们仍是要秦昭王亲口肯定。
“呵呵。”秦昭王先是发出一阵畅笑声,快活之极,这才道:“异人办事,你们还不放心?他说要全歼匈奴,定然全歼匈奴!”
“呵呵!”白起、范睢和司马梗三人悬着的心终于落地了,发出一阵欢快的畅笑声。
“君上,得提醒公子,不得出战。”白起眼中精光一闪,大声道:“匈奴若要做困兽之斗,我们死伤必重,围困就是。”
白起不愧是旷世名将,首先想到的就是减少伤亡。
“这不消说。异人就是这么办的。”秦昭王却是喜滋滋的道:“你白起能想到的,异人也能想到,不是吗?来啊,请荀子、公孙龙子多写些文章,把这事传遍天下。寡人倒要看看,还有谁敢骂大秦是虎狼之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