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太好了!”秦异人大声道:“走!去见王将军。”
带着黄石公和尉缭二人,直奔中军大帐。
一见到秦异人的面,王陵还没有问话,秦异人道:“鱼儿咬钩了。”
“太好了!”王陵异常振奋,大喜过望,道:“传令,大军偃旗息鼓,轻军直进!记住,多派人手控制行军之路,不得有丝毫消息走漏。要昼伏夜行!”
秦军要伏击信陵君,保守秘密是第一位的,这点太重要了。为此,秦异人他们决定,白天休整,晚上行军。并且,多派人手,把行军路上的国人庶民全部控制,务必不能走漏消息。
一声令下,秦军一队接一他的开出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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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牟,联军营地。帐幕一座接一座,多不胜数。一眼望不到头,不知帐幕几多。
春申君的帐幕里,春申君眉头紧拧着,很是不爽:“这个信陵君,他为何不动?他为何不动?”他的书信早就发出了,却是迟迟不见信陵君行动,这是藐视他,他能不生气吗?
“令尹。信陵君志在纵约长,他这是在示威。”项燕冷笑,道:“一个不知兵,不善谋划的公子哥,也想当纵约长,真是异想天开。”
“哼!”春申君冷笑道:“信陵君是越来越不象话了,手越伸越长了。先是夺了魏国之军,眼下想夺我的纵约长了。纵约长是谁出兵多谁就当纵约长,数十载未变,大楚出兵最多,我不当纵约长,谁当?”
春申君与信陵君的交情不错。不过,交情是拿来出卖的。有利的时候,交情深厚,无利之际,再深厚的交情都没用。平原君与信陵君是姐夫与舅子的关系。平原君还不是要对付信陵君?
“春申君,此事我倒是不虑。我在想。若是秦军趁着信陵君行军之际,在半道上下手的话,信陵君能否到来很成问题。”项燕眼中光芒闪烁,道:“此事,我们不得不给他提个醒。最好是,我们派军去接应。”
“哼!提个屁的醒。我就是给他说,路上有秦军要对付他,他会信我吗?”春申君颇有些无奈。
这话有理,信陵君视春申君为最大的对手,两人要争夺纵约长,春申君的话,信陵君相信的可能性不大。
“即使如此,我们也得做呀。”项燕却是坚持,道:“一旦魏军吃了败仗,五国联军也就不稳,会逃得干干净净,这抗秦之事也就告吹了,还请令尹三思。”
“也对。”的确如此,春申君不得不同意,道:“依你之见,秦军会在哪里下手。”
“这里。”项燕右手一指,点在王陵选中的那处山谷,道:“此处地势险要,利于伏兵,我想秦军该当在此处伏击。”
“那好,我就派人给信陵君提个醒。至于派兵接应一事,还是算了。谁也没胆离营去接应。”春申君很是清楚五国联军的脾性,没人敢与秦军对阵。
“若令尹信得过的话,我愿去。”项燕请命。
“你就不必去了,我还要借重你呢。”春申君想了想,没有同意。
春申君却不知,他这一决定救了项燕一命。项燕的军事才干不错,也是没有想到,秦异人选择的伏击之地不是他认定的那处山谷,若是他率军前去接应,必然会被秦军来个搂草打兔子,而他就是那只倒霉的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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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陵君,春申君的信。”一个门客策马而来,冲信陵君禀报,把书信递上。
信陵君接在手里,展开一瞧,冷笑道:“就他知道这里危险,本公子就不知道了?毛公,那处山谷可打探清楚了?”
毛公笑道:“公子放心,早打探过了,秦军没有设伏。”
“很好!很好!”信陵君大喜,道:“此处不设伏,秦军就错失了最后的机会,我们走。直奔联军营地,夺取纵约长。”
“纵约长非信陵君莫属!”众人大喜,齐拍马屁。
信陵君一拍马背,策马而行。魏军在他的率领下,从山谷中通过。离了山谷,就是一片开阔地,信陵君放眼一瞧,笑道:“本公子再也无忧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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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阔地,不计其数的秦军埋伏在这里,马嘴衔枚,人人紧闭着嘴唇,没有发出一点儿声响,整个开阔地里静悄悄的,没有丝毫异状。
秦异人躺在地上,半眯着眼睛,正在养神。
“公子,公子。”就在这时,只见王陵伏低身子,悄悄摸了过来,大拇指冲秦异人一竖,赞道:“公子好算计!信陵君果然在山谷前好一通打探,直到确认没危险,这才通过。要不是公子,我们在那里设伏,就完了。”
当时,秦异人提议在开阔地上设伏,王陵死活不信,眼下是佩服无已。
“来了!来了!信陵君来了!”秦异人还没有说话,黄石公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