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人来说,就是一面旗帜,为天下关注。若秦异人被杀的话,天下人都会对赵国失望,赵国会被读书人的口水淹死。
“还有,留下秦异人,备不时之需。”平原君深知留下秦异人的好处,必要时可以以此与秦国谈判。
“竖子不可与谋!”蔺相如仰向天,一声长叹,一甩袍袖,气愤愤而去。
“大王,外臣之意,应当立时派人保护好秦异人,不得有丝毫差错。”信陵君忙道。
若是秦异人被杀的话,朝殿里的人都脱不了干系,他信陵君一定会成为重点打压对象。先不说秦昭王会不会为秦异人复仇,光是魏王的怒火就够他受的。
魏王一直视信陵君为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杀掉他,只是一直没有借口罢了。若秦异人死了,魏王一定会以此为借口:你有事无事的,掺合什么?
更不用说,若是秦异人这个天下第一名士的王孙死了,秦昭王一定会怒火滔天。哪怕是追到天涯海角,他信陵君必死无疑,不过是第二个魏齐罢了。
如他这般想的,上自赵孝成王,下至群臣。哪个不如是?
“派一百红衣剑士。保护异人公子安危。”赵孝成王立时准了,道:“另外,再赠些酒肉给异人公子,让异人公子压压惊。压压惊。”
这处置,充分暴露了赵国底气不足,然而,群臣却是大为赞成,没有一人有异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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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异人府上。孟昭就象打鸣的公鸡似的,得意非凡,上跳下蹿,把一众前来保护秦异人的红衣剑士指挥得团团转。
“你你你,站到那里!站到那里,要象狗一样乖巧!”
“还有你,看什看?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
“就说你呢,你不服气,是吧?不服。我们就来战上一场。”
在孟昭嘴里,赵国最为精锐的红衣剑士,跟狗没差别,任由他呼来唤去,骂得特别难听。
这些红衣剑士个个委屈得紧。恨不得拔剑而起,把孟昭大卸百八十块,却是碍于军令,不敢有丝毫过火行动。尽管不愿意,还不得不照孟昭的吩咐做。
他们来秦异人府第前。是赵孝成王亲口吩咐过的,莫要惹秦异人公子不快,尽一切可能满足异人公子的要求,只要秦异人不离开邯郸就成。
当时的赵孝成王再三叮嘱,不能惹秦异人生气,这些红衣剑士哪敢违令?
屋里,秦异人正与黄石公和尉缭在饮宴,三人推杯换盏,你一爵,我一爵,饮得好不痛快,听着孟昭的喝斥声,三人相顾失笑,很是无语。
“赵人破胆了!破胆了!”黄石公放下酒爵,不住摇头,颇为好笑,道:“不仅派一百红衣剑士保护公子,还给公子好酒好肉压惊。敢问公子,惊从何来?”
以秦异人的才智胆识,他在邯郸不仅没有一丝一毫惊吓,反而是四平八稳,八方不动,有屁的惊?
“哈哈!”尉缭大笑,道:“山东之地如此胆小,已不可为也!”
“啪啪!”秦异人在短案上敲敲,冲黄石公调侃道:“你这布衣村夫,若不是本公子有惊之忧,你也能喝到王酒,吃到王肉?”
“哈哈!”黄石公被调侃了,不仅不怒,反而更加欢喜了,笑得前仰后合,眼泪花花,道:“这倒是,托公子的福了。这王酒王肉,真不错!”端起酒爵,一口饮干,横过袖子,抹抹嘴巴,极是痛快。
秦异人还想再调侃几句,却是眉头一拧,耳朵一竖,凝神静听。
尉缭和黄石公忙放下酒爵,竖起耳朵静听。
一阵雄壮豪迈的歌声隐隐约约传来:
西有大秦,如日方升。
百年国恨,沧海难平。
天下纷扰,何得康宁。
秦有锐士,谁与争雄?
这是秦军的战歌,虽是隐隐约约,听得不太清楚,却是声威不凡,具有震憾人心的力量。
“来了!秦军来了!”秦异人猛的站起。
黄石公和尉缭刷的一下就站起,眼睛瞪得滚圆,精光暴射,极为振奋:“久闻秦军锐士了得,却是没能见识,今儿一定要好好见识!”
秦军锐士天下闻名,黄石公虽是兵家,却没有机会见识,尉缭就更不用说了,二人很是期盼。
“走!去胡风酒肆!”秦异人虽是秦人,前任好文不好武,对秦军的威风不甚了了,秦异人也是好奇。
胡风酒肆是邯郸最高的建筑了,秦异人他们赶到,爬到屋顶上,整个邯郸尽收眼底,放眼一瞧,只见西边出现一道优美流畅的水线。
这道水线快速涌来,没过多久就看得更清了,就象汹涌澎湃的浪涛,汪洋姿肆,波澜壮阔,不可遏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