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赵姬就是吕不韦的人了,怎么又成了你的人,你这人真拎不清。
“你休想!”赵烈当然要维护吕不韦,斥道:“没邀请你,你赶紧走。”
“谁说没邀请本公子?”秦异人从怀里掏出请帖,抛了过去,斥道:“你睁大你的眼睛好好瞧瞧,这是吕不韦那厮亲笔写的。”
“胡说!”赵烈很清楚,秦异人与吕不韦是死对头,吕不韦断不会邀请秦异人,以看笑话的心情把帖子一瞧,当场就傻了:“这……”他就是想破脑袋也是想不明白,吕不韦为何邀请秦异人这个死对头。
“你可瞧清楚了?”秦异人双手抱在胸前,眯眯眼睛。
“瞧清楚了。”赵烈还没回过神来,机械似的回答。
“要不是看在吕不韦那厮人还不错的份上,先是为公子送了不少金,今儿又要送个大美人给本公子的份上,本子还赖得来呢。”秦异人笑得很开心,仿佛叫化子捡到元宝似的。
今儿是吕不韦订亲的日子,是要从你手里硬生生抢走赵姬,怎生又成了要送美人给你?你真会做清秋大梦。
“来者都是客,我暂时不与你计较。”赵烈也是个明白人,虽然他不解吕不韦邀请秦异人的用意,却也知道吕不韦必然有安排,自然不能把秦异人赶走,道:“你随我来。我给你找个位置。”
“好啊。”秦异人不当一回事,跟在赵烈身后。
赵烈眼珠子乱转,一抹坏笑浮现在嘴角,带着秦异人直奔末座而去:“这里,你坐这里。”
“我坐这里?”秦异人眼睛一翻,精光暴射。
“你来得最迟,自然要坐末座。”赵烈自以为得计,得意的一昂头颅。
秦异人与吕不韦之间的事儿已经传开了,不少人识得他,一见他到来,大是诧异。紧接着就是好笑,交头接耳:“吕不韦今儿要订亲,要纳赵姬,却偏偏请了秦异人,这是要羞辱他啊。”
“果是妙计!当着秦异人的面纳了赵姬,还有比这更让人伤心的吗?还有比这更羞辱人的吗?今儿有好戏瞧了。”
“好戏已经上演了。你瞧,要秦异人坐末座,这就是在给他难堪,在羞辱他。”
“堂堂第一大战国的王孙,若是坐了末座,会成为笑柄的。”
宾客们睁大眼睛,准备瞧好戏。
“啪!”秦异人重重一个爆栗敲在赵烈额头上。
“你……敢打我。”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秦异人拍了,赵烈很没面子,气呼呼的。
“我是在教你,教你何为礼仪。”秦异人冷声道:“你脑子是被夹了,还是被驴踢了,竟敢让王孙坐末座,你也不怕丢人?”
先撇开秦异人是秦国这个第一大战国的王孙不谈,光是王孙这个身份,就不能坐末座。再落魄的王孙,也是王孙,绝对不能坐末座。传出去,不仅秦异人要被人笑话丢人,就是赵氏也会被人笑话不知礼仪。
“这……”赵烈只想着出气,却是忘了这一节,立时无言。
“那再去别处。”赵烈总算反应过来了,准备找个比末座稍好些的座位,让秦异人丢脸。
“本公子是第一大战国的王孙,自然要坐上位!”秦异人哪有不明白赵烈的用意,冷笑一声,对着上位昂然而去。
“站住!那是信陵君的坐位,岂是你能坐的?”赵烈慌了,忙拦阻。
“信陵君的坐位?坐的就是这里了。”信陵君竟敢助吕不韦摆秦异人一道,秦异人不抢他的坐位,抢谁的?大步而去,大马金马的一屁股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