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翦引水灌大梁,大梁城残破不堪,被攻破只是时间问题,秦国稳操胜券。然而,当真正攻破那一刻,众将仍是大喜过望。
“妙!妙!上将军妙计!”紧接着,众将就是大拇指竖得老高,差点把帐顶捅破了,人人一脸的钦佩之色,赞不绝口。
大梁城曾经是天下第一雄城,坚固异常,可谓金汤之城。就是后来崛起的齐国临淄、秦国咸阳、赵国邯郸也不能超越,要想攻下大当城,谈何容易。王翦不仅做到了,还创造了一个奇迹,不殒一兵一卒就拿下了大梁,无论如何赞誉都不为过。
“走!去瞧瞧。”王翦却是淡定异常,没有丝毫喜色,站起身,快步而去。
众将忙跟上。
出了营地,来到沼泽边缘,放眼一瞧,只见魏军士卒、大梁城里的魏人,站在残破的城墙上大声高呼:“秦军,我们愿降!愿降!”
“秦军,我们抓住了信陵君这恶贼!”
可以这样说,整个魏国历史上只有两个国君很得人心,一个是魏文侯,一个是魏武侯。魏文侯是一代贤侯,他在位五十余年,重任吴起和李悝这些良将贤相,励精图治,是以魏国一举而成为战国初期的霸主,雄视天下,东征西讨,魏国版图扩大了一倍多。
魏武侯是魏文侯的儿子,精明或许不如魏文侯,不过,倒也不差,至少魏国的霸业没有衰退,还更加强盛。他当政期间,唯一的一件憾事,就是令吴起蒙冤,不得不离开魏国。
自此以后,魏国历代国君就是醉生梦死。贪图享乐,或好金银珠宝,或好美色,或好游猎,或好丹道,一句话,没有心思治国理民,是以魏国政衰,魏人对历代国君多不拥戴。
一代一代下来。魏国国君在魏人心目中的地位越来越轻,信陵君弑君,令魏人彻底失望,再加上信陵君门客胡作非为,倒行逆施。魏人是恨不得信陵君死。
此时此刻,魏人擒拿信陵君,投降秦国,无不以为乐事。
“我是王翦,准许他们投降。”王翦上前一步,扯起嗓子,大吼一声。声音如同滚滚惊雷。远远传了开去。
“大秦万岁!”
“大秦万岁!”
城头上的魏人振臂欢呼,无不是欢喜难言。
魏人虽然做好了投降秦国的准备,只是秦军会不会接受,他们没有一点儿底。很是担心。眼下,得到王翦的准允,要他们不欢喜都不成。
“上将军,我们这就献上信陵君这狗贼。”魏人纷纷从城头上跳下来。
“噗噗噗!”一阵沉闷的声响传来。只见跳下来的魏人沉入沼泽中,行动艰难。不由得大惊失色,尖叫不已:“不好了!快,拉我上去。”
自从王翦引水灌大梁以后,这里就成了一片沼泽,而且这一泡就是长达四个月时间。地下早就被泡软了,无异于一片真正的沼泽,他们跳下去,有没顶之灾。
“休要乱动,我们这就来救你们。”王翦大喝一声,立时传下命令:“来人,立时阻断水渠,不再灌水了。”
大梁城已破,魏国已亡,是该阻断水渠的时候了,立时有一队秦军领命而去。
“来人,搬土袋扔到沼泽里,再铺上草,然后再铺上木板。”王翦接着下令。
秦军得令,忙从营地搬出土袋,扔到沼泽里。只一会儿功夫,就扔了很多土袋下去。再铺上草,然后放上木板,一条宽约两丈的坦途就出现了。
这条坦途不断延伸,很快的,就到了大梁城下。那些陷在沼泽里的人都快被淹没了,就在这危急时刻,秦军赶到,把他们拉了上来。
这令他们感激不已,一个劲的道:“谢秦军!谢秦军!”
魏军士卒拖着象死狗一样的信陵君来到王翦面前,把信陵君一扔,道:“上将军,这就是信陵君这狗贼。”
王翦一瞧,好不诧异:“这就是信陵君?”
此时的信陵君眼睛肿了,鼻子歪了,嘴巴裂了,没有一点儿人样,要王翦不诧异都不成。
“不是。”信陵君如同丧家之犬,哪敢面对王翦,忙否认。
“砰!”王翦狠狠一脚踢在信陵君脸上,冷冷的道:“魏无忌,到了眼下这份上,你还想蒙混过关,休想!”
右脚提起,踩在信陵君脸上。
信陵君这辈子就没有被人踩过脸,这是平生头一遭,差点气炸肺了,却是无可奈何,唯有生闷气的份。
“来啊,把他关起来。”王翦右手一挥,立时有铁鹰锐士上前,把信陵君拖走了。
王翦瞪大眼睛,打量城头上的魏人,只见魏人一个个可怜巴巴的望着他,如同无助的人儿似的,道:“你们听着:大梁城里无粮,更是一片泽国,不宜居住,你们快快出城,大秦自会为你们安排生计。”
眼下的大梁城一片残破,到处都是水,跟水牢似的,不宜居住了。再者,城里的粮草早就霉烂了,没有食物,必须得离开,王翦这处置之法极为得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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