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的,在大梁、在魏国,一条又一条令人震惊的消息传开了,闹得人心惶惶。
“你知道吗?信陵君弑君呢。”
“你胡说吧?信陵君素有贤名,德高望重,先君这才传位于他,这是适得其所,大魏之幸也!”
“你糊涂啊。只要是魏人,谁个不知,哪个不晓,先君对信陵君是忌惮不已,可以说是恨不得他死,怎会传位给他呢?”
“这话有理。再说了,就算先君要传位给信陵君,总得事先下旨,令人知晓吧?信陵君一回来,先君就驾崩了,还传位给信陵君,你说怪不怪?哪有如此巧合的事儿,这必然是信陵君弑君了。”
“听你这么一说,倒是很有可疑。哎,信陵君素有贤名,被称为‘贤公子’,到头来却是个沽名钓誉之辈,真是令人失望啊。”
“噗!”立时有人失笑出声,一脸的讥嘲之色:“信陵君是什么样儿的人,我们魏人还不知道吗?他是含着金勺出身的,天生富贵,家资巨万,这才大养门客自重,靠着这些门客吹嘘,吹出来的名声,亏你还信以为真。”
“你这话我可不爱听了,信陵君急公好义,急人之难,礼贤下士,多纳贤才,这事儿谁个不知,哪个不晓?”
“你真是好不晓事,信陵君门客的吹嘘之言你也信?你也不仔细想想,信陵君的门客是些什么人?仗着信陵君的势,在大梁,在大梁尽干些见不得人的缺德事儿。你也不去打听打听,就是大梁城里被信陵君欺凌过的人不知几多?”
“这话有理,我赞成。再说了,要是信陵君真的礼贤下士。广纳贤才,范睢怎会无辜蒙冤,不得不远走秦国。范睢之才,谁个不知,哪个不晓?为了大魏忠心耿耿,婉拒了齐襄王的好意,想要报效大魏,却给魏齐这奸贼差点害死。范睢走投无路,九死一生之时。他信陵君在哪儿呢?若他真是礼贤下士的话,他为何不去救如此大才呢?”
这话简直太有道理了,把那些为信陵君说好话的人问得哑口无言,无不是张大了嘴巴,不知从何说起。
“还有。老国尉之子尉缭,那也是了不得的大才,抡材大典上的名士,足智多谋,善谋善断,信陵君若真的礼贤下士,广纳贤才。他怎不去招纳尉缭?如今的尉缭是秦国的国尉,深得秦帝信任。可叹啊,如此大才,远走他邦。非他负魏也,实大魏负他也。信陵君若能招得范睢或是尉缭,那才当得起礼贤下士的赞誉。”
这一补充令人无法反驳,那些为信陵君说好话的人唯有齐声一叹:“哎!”
“说到秦国。信陵君可是把天捅漏了。”
“此话怎讲?”这话引起人们的兴趣,无不是伸长脖子。竖起耳朵静听。
“信陵君真的好不晓事,他派田光为刺客,欲要谋刺秦帝,却给秦帝识破了,当场诛杀田光。秦帝把田光的头颅送回给信陵君,还告知信陵君‘魏无忌,你这狗贼,洗干净脖子等着’。这话杀气腾腾呀,秦帝饶不了他呀。”
“哎!这个信陵君,他真是,什么事儿不好做,去行刺秦帝干什么?秦帝是什么人?秦帝是天下第一名士,才智非凡,更是多谋善断,仅凭三十万秦军就能全歼百万匈奴,这是何等的令人震惊。就是白起这屠夫刽子手,也没有这等本领呢。区区一刺客,能奈何得了秦帝?”
“是呀是呀。信陵君行刺这事,一定激怒了秦帝,这可是大事不好啊。秦帝一怒,伏尸百万,流血漂橹,秦国一定会发兵攻打大魏,大魏拿什么来抵挡?”
“信陵君这是倒行逆施啊,此人不可理喻。依我看,要不了几多时间,大梁就会遭到秦国的进攻,赶紧逃吧,逃得晚了,就没命了。”
“对!逃,赶紧逃。”
消息一传开,大梁的国人庶民逃国成风。
王宫中,信陵君一脸的忧惧之色,再也没有了刚刚当上魏王时的意气风发。因为行刺秦异人失败,他激怒了秦异人,一定会招来秦国大军,魏国能不能存在很成问题,他还能当几多时间的魏王谁也说不好,由不得信陵君不忧虑。
“君上,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就在这时,只见侯嬴快步而来,一脸的惊惶,冲信陵君远远就嚷开了。
这对于忧虑不堪的信陵君来说,无异于雷霆轰在小心肝上,令他脸色大变,忙问道:“何事惊惶?”
“君上,大梁谣言满天飞,国人多编排君上的不是,逃国成风啊。”侯嬴都快哭了。
国人庶民虽是侯嬴眼中的贱民,可是,他们是一个国家的支柱,要是国人庶民全逃走了,大梁就是一座空城,到时怎么坚守?
“传旨:紧闭城门,只准进,不准出。违者,斩!”信陵君也知道这事儿的可怕。
“君上,光禁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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