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过了好半天,韩桓惠王这才吼出来。
“无他,唯战而已!”韩开地忙道:“不战是死,战也不过是个死,不如痛痛快快的战一场。即使战败要死,也要让秦国不好过。”
“嗯!有理。那就战!”韩桓惠王虽然是个昏君,这道理还是懂的,大为赞成这话,冲韩开地道:“丞相,守城战备之事,就交给你了。”
“诺!”韩开地欣然领命。
“君上,就算要战,可大韩拿什么来战呀?新郑有军不过数万,难撄秦军锋芒。”有大臣胆颤心惊的道。
“这……”秦军这次进军异常神速,令韩国来不及调兵,新郑就被围住了,防守新郑的韩军不过七八万人。以区区七八万人,哪是秦军的对手。韩桓惠王又是心惊肉跳了。
“君上,这不难处置。”韩开地倒也有些主意,虽不如其孙张良那般了得,在此时此刻能有主意的话。已经是难能可贵了。
“丞相,快快道来。”韩桓惠王忙道。
“城中守军虽不多,可城中有不少贵族豪强,他们都有不少家臣与门客,可把他们编入军中,如此一来,便能得十万之众。再加上原来的士卒,可有十七八万大军,足以守城了。”韩开地忙道。
“不可。”韩开地的话刚落音。立时就有大臣反驳。
“哼!”韩开地冷哼一声,如同炸雷似的,震人耳膜,冷声道:“都到了眼下这时节,你们还在乎自己的家臣门客。难道你们就不想活命了?眼下之计,唯有打败秦军,拯救大韩,方能活命。你们是要活命,是要保全身家性命,还是要家臣和门客?”
韩开地的办法是眼下韩国应付危局的唯一办法了,可是每个大臣都有自己的小九九。要他们出家臣门客帮助守城,他们还真的不太愿意。然而,韩开地说得在理,他们又无法反驳。
“君上。若能保得新郑,保全大韩,臣请重赏襄助守城者。”韩开地先是把理说透,威胁一通。再抛出诱饵。
“准!”韩桓惠王当即同意。
有了这等厚利之事,一众大臣不再有异议了。当即道:“遵旨。”而且,他们人人脸上泛着喜色,做着守城成功之后得到重赏的美梦。
“白起,你这个刽子手,屠夫听好了:要战便战!”主意一定,韩桓惠王又神气活现了,昂头挺胸,冲白起冷冷的道:“新郑城高垣厚,就是当年强横的庞涓也是奈何不得,你白起难奈何得了大韩?”
庞涓是一个强横的军事领袖,曾经率兵攻韩,却给申不害抵挡住了。那一战,双方打得血流成河,尸积如山,令天下震惊。饶是如此,庞涓还是没能攻下新城。
其原因,不是庞涓不善战,相反的,庞涓极为善战。只是因为新城城高垣厚,极为坚固,任凭庞涓如何攻打,始终屹立不倒。
“哼!区区庞涓,岂能与我白起比?”白起冷哼一声,如同炸雷似的,右手高高举起,大声下令:“弟兄们:灭韩的时候到了!”
“灭韩!灭韩!”秦军爆发出惊天的吼声,人人眼里战意炽烈。
“呛啷!”白起猛的拔出腰间重剑,紧握在手上,剑尖直指新郑城头,大吼一声,道:“攻城!攻城!”
“攻城!攻城!”秦军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怒吼,声震长空。
“崩崩!”一阵惊天动地的发机声响起,只见不计其数的弩矢出现在空中,如同万千条毒蛇一般,直朝城头飞去。
“砰砰!”弩矢射在城墙上,发出惊天动地的撞击声,溅起大片大片的泥块碎石烟尘,好不骇人。
“啊!啊!啊!”惨叫声此起彼伏,不少韩军士卒被弩矢射中,发出临死前的惨叫声。
“天啊!”韩桓惠王哪里见过如此景象,吓得魂飞魄散,尖叫出声。一个不小心,摔倒在地上,他的运气好,刚刚摔倒,一枝弩矢就擦着他的头皮飞过,劲风刮得头皮发麻。他要是稍微慢上一点点,就死定了。
“噗!”韩桓惠王哪里禁受过如此险恶之事,这一吓不得了,一声沉闷的声响响起,一股臭气从他身上散发开来,他竟然被吓得大小便失禁了。
堂堂一国之君,竟然被吓得屎尿齐流,真是令人无语。
强弩射杀之后,秦军架起云梯,如同豹子一般,矫健异常,直奔城头扑来。
望着如飞而上的秦军,韩军吓得不轻,个个发抖,没有一战之心。
韩开地见势不妙,大吼道:“弟兄们:秦军是虎狼,杀人无数,你们还记得长平之事吗?秦军残暴,就是手无寸铁的赵卒也不放过,你们若是心存侥幸,就会被秦军坑杀!你们瞧见了吗?刽子手白起就在城下,在等着坑杀你们呢。”
长平杀降的影响太坏,而长平之战因韩国而起,韩开地这话说到韩军心里去了,不再惊慌,大吼一声:“战!战!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