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前路茫茫

警棍敲向石磊。石磊连看都没看，反身一拳砸在他的鼻梁上。鲜血四溅，这名警员捂着鼻子退在了一旁。

    “太不像话了！”付海拍桌而起。

    “别拦着我，如果你觉得我是杀人犯你可以把我铐起来，我现在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把这件事了解，已经不明不白死了这么多人，有些事情我不想说得太清楚，你自己还不明白么？”

    石磊说完摔门而去。想起了小丽临死前告诉他的名字：费国栋。

    来到红星集团，石磊出示了自己的证件。

    费国栋是个身强体健的公司白领，找到费国栋的时候他明显十分紧张。

    “小红是不是你杀的，回答我？”

    会议室里石磊没有克制住自己的情绪，一把提起费国栋的领子。

    费国栋被石磊凶神恶煞的样子吓住了，不过他并没有承认。

    石磊想起会议室里还有摄像头，不能太过急躁。他放开了费国栋。

    “是女鬼让你这么做的吧？”

    费国栋突然瞪大了双眼，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石磊，目光中有种发自内心深处的恐惧：“你，你怎么知道女鬼？”

    “草你吗，你个煞笔，再不把你知道的说出来，我们大家都会死，你以为你自己在做些什么？”

    石磊一巴掌拍在办公桌上怒骂道。

    费国栋沉默了很久，目光闪烁，似乎是一直在犹豫什么。

    良久，费国栋长舒了一口气：“是，小红是我杀的，小琳也是我杀的，但是都是她逼我的，我根本不想杀她们啊。”

    “她到底是谁？”石磊知道他们口中的“她”说的应该就是女鬼。

    “她是…..”费国栋正准备说些什么，突然目光看向了窗外，仿佛看到了死神一般惊恐，石磊浑身汗毛竖了起来，往旁边一滚同样看向了窗外。

    窗外什么都没有，阳光透过玻璃窗照射进来，石磊看向了地板，这一看之下石磊猛地弹了起来。

    地上有着一个黑影，好像是透过阳光直射过来形成的影子，但是窗外没有任何人，哪里来的影子？

    “难道？”

    石磊还来不及细想，旁边的费国栋突然“哇”地怪叫一声，冲向了窗边。

    “我绝对不允许。”

    石磊这次有了准备，一个翻滚扑倒了费国栋。费国栋疯狂地挣扎着想爬起来，石磊眼疾手快，一拳打在了他的太阳穴，费国栋当即昏了过去。

    石磊惊恐地看向地板，那道黑影消失不见了，这才长舒一口气。

    警局来人带走了费国栋，杀人碎尸案原本已经被封存，但是现在凶手居然出现了，让警局上下欣喜不已。费国栋对犯罪事实供认不讳，第一名死者叫做魏丽红，第二名死者叫做常琳。他交代了两名碎尸案死者是被他带到家中用细绳勒死，而后性侵再在洗手间肢解的，对于死者的左右脚大拇指的事情他却含糊其辞，说不明白。

    “你说的她呢？”

    审讯室里石磊再次追问道。

    费国栋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但是这次他却选择了闭口不言，要么就说不知道。

    “草！之前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石磊拎起费国栋，愤怒已经充斥了他的大脑，局长赶忙把他拉住了。

    “不管怎么说，先去取证。”

    局长表现得似乎极为积极，这件事他居然会亲自上阵，这让石磊觉得非常奇怪。

    “很奇怪是么？”局长看出了石磊的心思。

    石磊点了点头。

    “我知道这一切都是鬼魂作祟。”局长小声地在石磊耳边说道。石磊如遭雷击，表情复杂地看着局长。

    “你怎么知道的？”

    局长笑了笑：“早年间我的爷爷就是一名驱鬼道士，到我这一代虽然已经没了他那种本事，但是我天生能察觉到鬼物的存在，虽然并不能用眼睛看到，但是我可以感受到，前一阵子我已经不只一次感觉到有鬼物在我们警局办公楼二楼徘徊，我提议把案件封存就是为了防止有更多的受害者，可是你却异常执着，告诉我你是不是接到了猛鬼传令？”

    石磊心中的激动已经不能用语言形容，局长居然也是一个深知内情的人，终于有一个可以诉说的人了。石磊点了点头。

    付海沉吟了一下：“按照我爷爷的笔记来说，四十九天之内你必须达成猛鬼完成的事情，要不然不只自己性命不保，还会祸及亲友，我猜猛鬼给你的指令是查明真相吧？”

    “没错，确实是这样。”

    局长看了看石磊，认真道：“你听我说，这件事，没人能帮得了你，我也一样，如果我参与进来我同样会性命堪忧，我只能坐镇警局，提供给你你所需要的帮助，其他的你必须靠自己。”

    石磊大失所望，原本认为可以有人与自己分担重担，没想到还是一场空，前路充满了恐惧与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