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和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有了足够心理缓冲,这样再封店时,彼辈不至于做出极端的事情!”
秦大人还有一层意思没说出来,拖上几天还能试探对方到底有没有后手,免得不明不白的碰上硬茬子,阴沟里翻了船。现在情况就很明朗了,对方已经黔驴技穷,动手绝无后患。
陈班头不敢与秦县丞顶嘴,去招呼手下衙役准备了。
午前时候,秦县丞与陈班头出了崇文门,来到崇外大街的杨家绸缎铺这里。却见店铺门户洞开,里面货柜空空如也,一派萧条景象。
陈班头服气了,指着空荡荡的店内对秦县丞说:“大人英明,当真神机妙算!折磨了几日后,他们果然受不了,便自己先退缩了!真真省去不少功夫!”
秦县丞得意的笑了笑,这才是事半功倍,平平稳稳的将事情办妥了,总比闹得沸反盈天要好。他秦大人是做事讲究技术含量的人,不是那种简单粗暴的莽撞官员。
陈班头对手下衙役吩咐道:“你们检点屋内什物,然后将门窗紧闭,上封条!”几名衙役应了一声,得令而去。
正当此时,不远处有人大骂道:“秦高业!你这害民奸贼,我与你势不两立!”众人扭头看去,范弘道范秀才从街边闪现出来,急匆匆的朝着这边疾步而来。
秦县丞脸色一变,“本官念及故人情谊,对你一再忍让!但你却不知好歹,屡屡冒犯本官!本官倒要看看,今天还有谁为你撑腰!”
范弘道冲到秦县丞面前,“谁与你讲什么故人情谊,在我眼中,你只是个虐民酷吏而已!在下凭着这份肝胆,但也要与你周旋到底!”
秦县丞在心里缜密的计算了一下,这几天自己表现的比较克制,可能会导致这片街区商户对自己敬畏不足,这不是好兆头。
所以现在有必要立立威了,而范弘道就是个不错的道具,任何一个英明果断的人都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
确定主意后,秦县丞对陈班头下令道:“此人冲撞官体,罪不容赦!将他拿下,枷号示众!”
陈班头又请示道:“是带回县衙大门外示众?”
“就在这里示众三日,你亲自盯住,少了一刻也拿你是问!”秦县丞威风凛凛的喝道。
原本衙役就带着一些刑具备用,这时候派上了用场。当即有两个衙役如狼似虎的扑上去,死死按住了范弘道,然后又有两名老衙役搬出枷号,扣住了范弘道的脖颈。
范弘道俊逸的面孔此刻狰狞的可怕,不停的破口大骂:“狗官!狗官!苍天在看,你不得善果!”
秦县丞面无表情的对一名衙役吩咐道:“你去县衙传令,将那百斤大枷运来,给他换上去!”
四面八方不少人聚集过来,围住了这里看,不停的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秦县丞毫不在意,他现在已经毫无后顾之忧了。再说给范弘道上刑,就是要让大家看的!他要告诉这些胆敢联名上书的商家,谁敢对抗县衙,就是这个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