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可吃惊的,应付着道喜就行了。
不过杨朝奉的脸色很怪异:“倒是有另外一件事情,老夫想着将绸缎铺一成股子送给赵三姐儿。”
范弘道对这种模式并不陌生,点头道:“这也不是不可以,舍不得孩子套不得狼,给她一成股也不碍事,只要不巨亏就是赚了。
从某种意义上说,这也算是赵姑娘替李大人拿着股份而已,对你们杨家而言并不算是坏事。若能得到助力,那就算是有了强援。”
“问题没有如此简单。”杨朝奉苦着脸说:“赵三姐儿没有收下股子,而是”
说到这里,杨朝奉欲言又止,反复看了看范弘道几眼:“她说将这部分股子都转让给你,让你拿着。”
全转给我?范弘道愕然,感觉这就像是天上掉馅饼似的,那赵姑娘到底怎么想的,也太仗义了吧?居然将到手的财产推给了他?
要知道,绸缎铺是杨朝奉名下最大的产业,平白得了一成股份,怎么看也是占大便宜了,尤其是他急缺钱财的情况下,说不定将有稳定的产业收入了。
范弘道不由得想道,这段时间真是喜事连连临门,一切事情都极其的顺利,莫非他终于否极泰来苦尽甘来?
不对,也不能高兴太早,赵姑娘只是提出这个建议而已,杨员外不见得一定听从。
以杨朝奉的格局,能咬牙痛下决心,分一部分股份给赵姑娘已经是极限了,毕竟赵姑娘是李植的情人。可是若要转给自己这种没啥背景的小书生,杨朝奉肯定会心疼“打水漂”。
想至此处,范弘道望了望王掌柜,心里不免疑神疑鬼。莫非杨朝奉搬出王掌柜,是为了游说自己拒绝赵姑娘的转赠行为。
见范弘道不停看着王掌柜,杨朝奉便主动解释说:“如今绸缎铺掌柜是王传财,老夫与他商议时,也正是他极力劝说老夫按照赵姑娘所说,将绸缎铺一成股份转送给范先生。”
“这份礼物实在太重,在下何德何能,敢接受员外赠与?”范弘道推辞着。
杨朝奉肉疼的说:“赵姑娘说了,范先生不辞辛苦的指点她,如同拨云见雾一般。这种再造之恩,实在无以为谢,她只好以此略表寸心了。”
杨朝奉不会说,除了卖赵姑娘面子之外,还有个原因是他在赵姑娘那里听到,范弘道与某位手握一万盐引的神秘贵公子关系非常亲密。
要知道盐业水很深,不是一般人能玩得转的,能在京城搞来一万盐引的人必然都是大权贵。
范弘道如果有这样的人际关系,给他绸缎铺一成股份又何妨?杨朝奉虽然不很大方,但作为已经发家的商人,是这点小魄力还是有的。
而且王掌柜很看好范弘道的前途,劝杨朝奉着眼长远,让杨朝奉下定了最终的决心。激了范弘道一句:“如果范先生不收,就是瞧不起吾辈了。”
“也罢!在下就从命了!”范弘道无奈认命的说。
被动的接受了这个结局,既缺钱又要脸面的范弘道感到浑身轻松,至少总不是坏事啊。正所谓帮忙帮成股东,说的就是自己这样吧。
杨朝奉想道,至少今后生意上再有什么问题,请范弘道去找赵姑娘求助时,范弘道再也没接口推三阻四了。
但此时范弘道又觉得自己在如归客店呆不住了,心里像是有几颗蚂蚁钻进钻出。他忽然很想以一个股东的身份,去杨家绸缎铺看看。
不得不说,最近真是他范弘道的幸运日,连自己头疼已久的收入问题都得到了缓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