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意孤行了,这件事已经成了定局!人家好好的一个黄花大闺女,孩子都为你怀上了,加上你们还有婚约在先,你若不娶她,朝野上下一定非议不断,你还有脸混下去吗?”
老王爷终于撂下重话。
他说的是实情,佑赫在朝中有不少政敌,难保他们不会借此事做文章,使他的声明受损。
佑赫捏紧拳头,一言不发——
娶,他铁定成为天禹朝王室最大的笑柄。
若不娶,他又会从道义下给人落下话柄。
这个该死的女人,都是因为她的错,才让他陷于这种两难的境地!
她,简直罪不可恕!
★★★
晚上,没有人给她送堕胎的汤药。
竹心隐约猜到,他也许业已从别人那里得知——她怀孕的事早被渲染得满城风雨、人尽皆知,现在恐怕俨然成了众人茶余饭后的谈资了。
“柳竹心,你给我出来——”
佑赫来找竹心算账,冒失地冲进来,却发现还有重病的柳娘正躺在床上。
竹心一看是满脸愠怒的他来了,惊得几乎下一刻就从坐凳上站起。
她想到他一定会很生气,但却没料到他居然会气愤到亲自上门“兴师问罪”!
他就算冲她发再大的火都没关系,她只是担心娘亲会察出端倪——
娘亲到现在为止,还以为她和他是“两情相悦”的。
“是佑赫吗。。。。。。”
柳娘强支起身子,有气无力地开口。
虽然十多年过去了,他长长了很多、模样也从稚嫩的漂亮男孩变成了英气逼人的男子汉,但她还是一眼便认出了他就是当年的小佑赫。
佑赫盯住妇人半刻,隐约觉得妇人眼熟亲切,但那已是小时候模糊的记忆了。
几乎是种灵异现象,他居然朝柳娘微微点了点头。
竹心愣住,这是她始料未及的,他竟然会对她的娘亲态度这么。。。。。。友好?
即便如此细微的一个小动作,都让竹心觉得温暖、感激。
“走,你跟我出来!”
佑赫突然拉住竹心的手,几乎是令她措手不及的,本来干杵在地上的她,转眼就被带到了离她们住所有一段距离的长廊。
竹心诧异地望着他,她明白他是顾及娘亲的病情。
可是他这么恨她,居然还能做到不迁怒她娘亲?
看来,他并不是一点人情味都没有。
“我是不是该佩服你的手腕?”
他压抑的火气,终于爆发。
“手腕?”
竹心懵懂地重复他的话,不明白他在指什么。
佑赫勾起一抹讥讽的嗤笑。
“你还挺会装的嘛!事到如今,你还在我面前扮无辜?”
“你不要生气,我真的没有耍手腕,而且我也不懂啊!”
竹心着急地辩解,从小她就一点歪脑筋都没有,向来只有被人欺负的份,“耍手腕”的本事她若有反倒好了。
佑赫瞥了她一眼,冷哼了一声后,道:
“看你的外表,倒真看不出你原来是个心计如此深重的女人。之前,我竟然还相信你会知难而退,看来我是把你想得太善良了!”
“不是。。。。。。”
竹心嗫喏地道,小脑袋摇得像拨浪鼓。
他半眯起俊眼,满脸的不信任。
“你敢说,你怀孕的是不是你传出去的?”
“真的不是我说的!”
竹心睁大眼睛。
他把她当做什么女人了?她怎么会做出这么卑鄙的事?
“你还撒谎!”
他怒喝,压根听不进她的辩白。
“你为什么一定要误会我?我之前说的都是真的,当时想放弃这门亲事的主意也是真的!”
“除了你,难道是我自己说出去的吗?”
他逼近她,如炬的目光仿佛两道尖锐的刀片,扎得她只想退却。
在来她这之前,他已经找人去逼问过方忠仁,结果被打得半死都不承认是他泄的密。
“那会不会是别的什么人无意中听到了,不小心传出去了呢?”
竹心下意识地后退。
“你太会做戏了,不去当戏子简直是可惜了你这块好材料!”
视线被透明的液体迷蒙,阻隔了同他的距离。
“不是的。。。。。。你不要这样说我。。。。。。”
她捂住揪痛的心口,虚弱地嗫嚅,声音脆弱得彷如打碎的瓷瓶。
“那我应该怎么形容你?你太清楚自己根本不是我喜欢的类型,为什么还要这么厚脸皮地死缠烂打?难道这个世界就没有其他男人了吗?!”
他口气极差地指责她,嫌弃的眼神,如同看待地上的脏抹布。
“厚。。。。。。脸皮?”
竹心错愕地重复,俏丽的小脸白得如同壁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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