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灵韵身子瑟缩了一下。江清芳忙上前扶住。
“怡心苑?”萧玉涵有些怔愣,府里还有这样一个园子吗?自己连听都没有听说过,八成偏僻的紧,把那碍眼的两口子安排在那里,也算便宜他们了!
“爹,咱们屋去吧,这会儿子风大,小心着了凉。”萧玉涵搀住周灵韵另一只胳膊,好奇道,“怡心苑?咱们府里还有这样一个园子吗?怎么没听爹提起?赶明儿,爹有空了,咱们也去逛逛――”
萧玉涵自得的想,看到环佩叮当满身绫罗的自己突然出现时,萧若尘那个傻帽不知会露出什么样的有趣神情!
“胡说什么,还不闭嘴!”另一边的江清芳忽然暴怒,冲着萧玉涵高声斥道。
萧玉涵一愣,顿时手足无措,看看吃惊的看着自己的下人,眼泪唰的一下就冒了出来,妻主,竟然在这么多家奴面前给自己没脸!太过愤怒,让萧玉涵一点儿没注意到刚才还是成竹在胸的公公,这会儿脸色却是苍白无比。
怡心苑!周灵韵只觉得这三个字好像三个魔咒,直勒的人喘不过气!
怡心苑,只为了让那个贱人怡心,只为了向那个贱人表明她的一心,只允许那个贱人一人居住,自己却是连那个园子半步都不能踏进去!
自从那个贱人死去,那个园子便被封了起来,如今,竟是又要打开了吗?!
“呵呵呵――”周灵韵忽然轻笑起来,只是伴着笑声的却是脸上的两行珠泪――
你想让他怡心又如何,他还是死的不能再死了!你要表白你的一心又怎样,还不是和我生了清芳!江雨飞,你活该孤独,你也,真是虚伪!
66、任尔东西南北风(六) ...
有微光透过窗棂,屋子里的什物渐渐蒙上一层亮色。
习惯了早起的若尘微微动了动身子,怀里拱着的清歌马上猫儿似的往前偎了过来。
若尘攥着被子一角,小心翼翼的往后又挪了一下,清歌瘪了瘪嘴,不耐烦的“唔”了一声,身子却是跟着又往前了一点儿。若尘立时不敢再动,明明自己妻主是这世上最聪明的人了,却偏偏很多时候,孩子气的紧,若尘无奈的想,只是嘴角的笑意,却是怎么也掩不住。
看看天不过微亮,娘应该还没起来,若尘伸出手指,虚空描摹着清歌的眉眼――
最近也不知怎么了,清歌不在自己面前,心里就慌得什么似的,什么事都没心情做;见到清歌了,却又不敢去瞧这张怎么也瞧不够的小脸儿。一夜里,竟是醒了好几次,每次都要仔细看看怀里的人儿,才能安心入睡。
若尘的视线慢慢下移,落到那嘟起的小嘴上,想起昨晚车厢里含在自己嘴里的那两片香软的唇,脸突然一红,清歌的唇好像很甜呢……
“笃笃笃――”门上突然响起有些杂乱的敲门声。
清歌脸上的不耐烦之色更浓,身子不舒服的在若尘怀里扭着,嘴里嘟哝道:“讨厌,谁一大早的这么讨人嫌――”
扭动的幅度大了些,清歌的翘臀,一下下的蹭着若尘结实的小腹,若尘只觉全身的血液忽的冲向了身下的一个位置,吓得并拢双腿,手一使劲就要推清歌,推了一半又意识到不对,忙又勾手抱住清歌滚出去的身子,清歌柔软的身子腾地又撞回若尘的怀抱,若尘只觉身下好像着了火一样,唰的拿起被子裹粽子一样就把清歌裹了个结实,自己则赤脚就蹦到了地上,脚踩在冰冷的地上,若尘才觉得舒服了些。
被推出去又抱回来的清歌终于迷迷糊糊的睁开双眼,看到见鬼了一样的若尘在地上扭着腿别扭的样子,不由大是好奇:“若尘,你这是,练得什么功夫?”
若尘难为情的快速转过身,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自己这个样子,妻主会不会觉得自己,很**?!
虽只是一瞬,清歌还是成功的捕捉到了若尘身下那支起的小帐篷,傻了一下,很快又醒过神来,把头埋在枕头里吃吃的笑了起来,又忽然觉得不对,忙又抬起头,果然,若尘的脸色灰败,好像羞愧至极。
清歌暗叫不妙,怎么忘了,这古人都是封建的不得了,要是把亲亲若尘笑的那啥了,自己的性福可就毁了。忙强撑着坐起来,却没想到动作大了些,伤口蓦地一疼,不由轻蹙眉头“哎呀”了一声。
若尘顾不得难为情,忙俯身圈住清歌的腰,张了张嘴,却不知要说些什么。
“若尘――”清歌的声音如同含了蜜一样,甜的腻死人。
“嗯。”若尘低声应着,却仍是不敢抬头。
清歌快速扳过若尘的头,在那抿着的唇上狠狠的吧唧了一下:“若尘,我爱死你了!”
若尘黯淡的眸子霎时亮的异常,清歌,没有看不起自己吗?
清歌突然伸出手指,在若尘躲起来之前,朝那支起的小帐篷轻轻弹了一下,“我也,爱死他了!”
若尘仿佛被蛰了一下火烧火燎的蹦下来,只是脸上不再是苍白之色,而是变成能滴出血来似的艳艳的红。
清歌捞起被子遮在头上,缩在里面闷笑不已,原来并不是只有自己欲求不满,看来,自己的性福是指日可待了!
“笃,笃笃,笃――”外面的人好像有些不耐烦了,敲的更加杂乱而急促。
若尘套好衣裳,微微理了一下头发,慌张的上前拉开门,吓了一跳――
门外站的却是小竹和无名,而负责敲门的却是大白和小白两个。
无名抱着小竹,不满的瞪着门边尴尬的若尘,明显是嫌弃门开的晚了。
若尘讪讪的笑笑,忙伸手,要接过小竹,却被无名侧身躲开,自顾自的抱着小竹就要往里进。
“哥哥――”小竹不满的拽拽无名的头发,朝着若尘伸出手。
无名想要反对,却在接触到小竹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时败下阵来,语气恶劣的道:“好好,找哥哥,找哥哥,行了吧?”
语气虽不好,把小竹递过去的动作却温柔的紧。
清歌看的一阵不平,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咋就这么大呢!同样是落到无名手里,自己每次的待遇都是被夹在胳吱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