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世安明确表示反对。
理由都是现成的。开膛破肚,简直是闻所未闻,这位肯定是以进为退的手段,故意如此说,等这边儿不答应,那么回头伤者有什么事情,也不能怪到他头上去了。谁让你不用我的法子呢?
谢信哲倒是赞成。
理由也是现成的。四皇子现在的情形,显然是凶多吉少,如今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总不能大家一起眼睁睁地等着四皇子咽气儿。
他们所说,赵连山又何尝不懂。只是身处其中,这个决断当真难下。
想了又想,赵连山招手让王杜仲过来。
“王先生你看林先生的法子成不成?”还是问问专家意见为好。
王杜仲垂下眼睛,老老实实道:“若说林先生适才所指的位置和方案,确实是十分精准。只是从前并没有听说过如此治疗的,到底有几分机会便难说得紧了。”
赵连山对这个回答不算满意,追问道:“王先生行医多年,之前难道没处置过类似的伤情么?”
“当然见过的。”王杜仲答道:“平日里也有人好勇斗狠,或是有心伤人,利刃伤及脏腑。只是小的才疏学浅,只能略为包扎,用些强心健肺的药材,余下的就看伤者的运道了。”
“可有人存活?”
“极少,偶有听闻竟能挨得过去的,多是平日身子健壮,兼且伤得轻浅的缘故。”
赵连山看了看卧室的门口。
四皇子身子不算孱弱,但毕竟是皇家子弟,离“健壮”还是颇有距离,而这伤似乎既不轻也不算浅……
赵连山咬了咬牙,暗暗下了狠心,便让那年轻大夫试试,若是不行,便将那小子捉了问罪。反正皇子遇害,问罪的人越多越好,便显得他用心不是。
其实赵连山心里最后悔的事情,乃是不应该前去迎接。
四皇子出京时走的是陆路,一路上游山玩水,行程十分缓慢。不想走到半路,随行的一位宠姬想坐船,四皇子便想改为水路。
只是皇子的行程都是钦天监事先看好,沿途也都安顿了的,如何能随意更改?故此左右苦苦规劝。这位小爷却混不放在心上,嫌随行的人太多行动不方便,竟用自己的王爷旗牌征用了一座商贾的巨舫,带着几位姬妾和十来个护卫便轻身顺流而下。
陆上众人失了皇子,吓得屁滚尿流却不敢声张,只推说四皇子车马劳顿匆匆行进,并不召见地方官员,另派了两路快马,一路沿着水路去追四皇子,另一路则奔赴南邬,先行通知了定远侯世子赵连山。
四皇子的座船不需绕路,顺风顺水自然比原定的日子提前了几日。只是这河道并不从南邬城边过,四皇子等人便在离城三百多里的老鸦口下了船。
赵连山便是在老鸦口堵到了四皇子。
另外一班人也在老鸦口堵到了四皇子。
刺客。
刺客显然深谙半渡而击的道理,在四皇子已下了船却一时走不了,等着搬运各种物品的时候,突如其来动了手。
六个人同时暴起突袭,即使四皇子身边的四名近卫全部殉职,也没能全部挡住。
一击而中,立即撤退。
最让赵连山窝火的是,竟然一名刺客活口也没能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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