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水中鬼哭狼嚎浪花飞溅,为了这唯一的生存希望,我们把所有的本事和家当都用上了,天养借机奋力向着那棵大树游去,幸好那树离得不远而她的水性也实在了得,很快就游到了那棵树旁边,把绳子系在大树的树干上,然后我们一起用力把那棵树拉了过来。
我们死死抱紧这棵来历不明却能救我们性命的大树,在洪水中随波逐流,借助刻在树身上的那枚神奇符录的保护,我们也得以免受水中恶魂的攻击。
水位一直上涨,直至涨到了与地面平齐才停了下来,我们抱着树奋力向岸边游去,终于在筋疲力尽之时上了岸,此时天境绝地已经被蟾蜍吐出的浓雾重新笼罩住了,天境绝地还是天境绝地,只是物是人非了。
几经周折,三天后我们终于平安返回江城,不过天养当“未婚妈妈”的心愿没能实现,虽然龙师长失踪龙夫人身死,但龙师长背后还有很多的亲属,且个个都是非富则贵,最后龙师长夫妇的遗孤被龙师长的大哥,也就是孩子的大伯收养了,对于这个安排我们还是挺满意的,因为这样孩子以后能享受到更好的物质生活和教育。
再三天后,我们返回家中,整个旅程不到两周,却有仿如隔世之感。
回家后我着手记录这次行程的经历,这不,今晚我正敲着键盘码字,天养却推开了我的房门,这便是故事开头的一幕。
哥哥,我想问你个问题。。。。。。天养眼睛红红的,显然刚刚哭过,且心里有事憋着想问又不敢问的样子。
我对她笑了笑:有什么想说就说嘛。
天养深呼吸一下,红着脸问我:你,你觉得小程哥哥对我有没有一点点的那个,那个意思?
当然有,他能没有吗?是个人都能出来,咱家小丫多好的姑娘啊,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我“兄爱泛滥”地摸着她的头发说。其实我明白,象小程这样的至情至性之人,除了庆儿他的心是不会为其她女人腾出一丁点位置的,但我不能伤害天养啊,只好说个善意谎言了,当然,我更担心说真话会挨扁。
真的?没骗我?
真的!我骗你干啥?我拍着胸脯信誓旦旦。
小丫头“哇”的伏在我肩膀上哭了起来,我没辙,只好随她痛痛哭,直到她哭够走人,临走还目露凶光威胁我:不准跟别人说啊,知道不?
我时间已经凌晨一点多了,打个呵欠把电脑关闭,换了那件被天养眼泪鼻涕弄得一塌糊涂的衣服,准备上床睡觉。
忽然,我听到外面的马路传来一阵叮叮铛铛的铃铛声和马蹄声,我有些愕然,在这里住了十几年,还从没有见过这里有牛马之类的牲畜路过的。
我卧室的窗户是向着大马路的,我推开窗往外一瞧,不禁大吃一惊。
马路上静悄悄,没有一辆汽车和一个行人,只有路灯在黑夜中散发着昏黄的光,却是唯独见一辆骡车慢从远处踱来,但神奇的是,我只是眨了眨眼,那辆骡车竟然就瞬移似的来到了我的窗下。
这辆骡车,横竖都没出它跟老农村的骡车有啥区别,车上坐着俩人,一个是赶车的,头戴竹笠身着白衣,从我这个角度完全不到他的模样,还有一个,是身着破旧青色长袍,头发花白蓬松的老头儿。
这两个人是。。。。。。我的心扑通猛跳一下:不会是张三贵口中的那个瞎眼老头吧?
小伙子,下来吧,我有话要跟你说!瞎眼老头抬起头来对我说。
借着路灯的光,我赫然到老头的眼睛全是白的,没有瞳仁,果然是瞎的。
这时,我感到体内的玉灵发生了一丝奇异的,从没有过的波动。
我走下楼去,想清楚那个赶车人的模样,但那人把竹笠压得很低且脸扭到一边去,我估计对方是不想让我到他的模样,但我到他拿鞭子的手,那一个白得象纸。
我恭恭敬敬对着瞎眼老头深深一躬:老人家,请问您找我有何指点?
瞎眼老头着我,没错就是“”着我,虽然他瞎了,但我却能清楚感到有两道无形的目光透过了厚厚的白内障,把我的外貌,甚至我的心思,都给了个透彻,心中不禁更加敬佩。
呵呵,小伙子,我来是为了帮主人取回一样东西。瞎眼老头笑道,说罢拿出一样物件对准了我,我一原来是块青翠欲滴的玉壁,我顿时傻眼了:这,这不是镶在觐天宝鉴上的那块通灵玉壁吗?它不是应该随着鹭洲岛被淹没而沉入大海了吗?怎么会到了这老头手上的?
灵兮归位!瞎眼老头对着我喝道。
呼!玉灵化成了一团黑雾出现在我脑海中,然后从我的眉心飞出,钻进那块通灵玉壁里面,在这个极短暂的过程中,我感觉有关玉灵的一切在迅速脱离我的身体,直至不留一丝痕迹。
我不禁长长舒了一口气,虽然有些舍不得玉灵给我带来的异能,但毕竟这样才是真正的我。
老人家,请问您的主人是那位?此时我脑海中出现了那位在天境绝地地下世界惊鸿一现的锦衣少年,说不出有什么根据,纯粹是感觉。
呵呵,不可说,不可说。瞎眼老头摇头笑道,然后把玉壁收入怀内。
我忽然又想起一件事儿,忙问:老人家,我还有一事想问。
你问吧。瞎眼老头说。
我问:那棵帮助我们逃出生天的大树,是出自老人家之手吧?
瞎眼老头呵呵一笑:该死活不了,该活死不去,我又有什么权力去左右别人生死呢?
见对方含糊其词,我又问:“龙涎现黑水兴”这句谶语是真的吗?难道仅靠一颗“龙涎”,一个人,真的能带领整个民族走向兴盛?
呵呵,呵呵!老头抬头“望”着浩瀚无垠的苍穹沉吟半晌,然后一挥手,赶车的白衣人啪地一甩鞭子,骡车又悠悠踱着向前驶去。
一切皆天数,岂有半点可由人!老头忽然扯着苍凉的调子唱了起来。
一切皆天数,岂有半点可由人。。。。。。我细细咀嚼着,似有所悟,等回过神来时,那里还有对方的踪影,却见马路两边车辆呼啸往来甚是热闹——这条是市主干道,一般到深夜都还是车来车往的。
刚才一切,仿如南柯一梦。(历时两年零三个月,共计四十五万字,今晚终于重重地打下一个句号,现世人魔系列完,接下来是新的故事,谢谢大家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