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心一个人追上去,但念头一起,又不得不压回了心里。
他真怕上去了,就回不来了。
更可气的是关索一边逃,还一边回头骂着,上至祖宗十八代,下至蔡彝全家的女性,没一个落下的,被关索问候了个遍。
别说蔡彝了,就关索手下的五十人,也都是笑得晕呼呼了,有几个甚至笑差了气,一个没跟上,差点成了蔡彝的刀下鬼。
从来没见过这么能骂得。
骂声不断,笑声不断,后面的蔡彝则是满腹的气苦,就连他手下的军兵为他默哀的同时又不免担心,生怕一个不留神,就给骂死了。
终于……
蔡彝看到出现在眼前的大山,不由哈哈大笑。
“关索小儿,你逃啊!接着逃,我看你还能逃到哪里去!”
蔡彝发现,老天还是照顾他的,要他报仇,要他解气,若不然,关索别的地方不逃,怎么偏偏就跑到了石头山下!
作为风凌渡守将,他对四下当然熟悉,这石头山,他最是了解不过,上山下山,只有一条路。
只要他堵住了山下的这个出口,那关索就没得跑!
天可怜见啊!
关索也是第一次见到这座山。
抬眼打量了一下,却见这座山并不是很高,在山下向上看就能看到山顶,只不过,其势却立陡至极,四下多是悬崖峭壁,唯一的一条直通山上的路只能容一辆牛车经过,被立陡的山石夹着,比直通到了山顶,看样子,应该是人工开凿出来的,路面很是平整,有的地方甚至还铺有青石。
只是,山上多是怪石嶙峋,不见植被,也难怪被称为石头山了。
“上山!”
回头望了一眼敌军,见还在一箭之外,关索面色凝重,一马当先,向山上抢去。
“想要据山而守吗?”
追到山下,扬起头看着向山上爬去的关索身影,蔡彝眼睛红红的,一挥大刀,道:“给我追!”
今天,就是用命填,蔡某也要见到关索小儿的人头!
“将军,不可!”一军佐忙道。
蔡彝面现不愉,“嗯?”
“将军,石头山险要,易守难攻,且山上多石,山路更是无守可依,若强行攻之,必有不必要的伤亡;依属下之见,将军完全可以屯兵山下,守住路口,石头山只有这一条路可通山下,山上又无水源,只需困他三两日,山上人便再无一战之力,届时,是擒是杀,还不是在将军一念之间?”
“你之言不假,可那是建立在他们早有准备的前提下!”
“可万一……”
“你的万一,难道是说他们早有准备?若如你所猜想的,那岂不是在说他们早有准备,那你来说说,他们在山上可有准备粮草、水等必需品?”
“这……”
“还有,若是敌军早有准备,他们可会选择这必死之地?换做是你,你会往这里跑吗?”
“这个……不会,可是……”
“我知道你的意思,但你可有想过,此山不高,从另一侧若是想逃,只要有绳索,也是不难,问题是,绕到另一边却是万难。你来说,他们逃走了,你来担这责任吗?”
“我……”
蔡彝一脸的不耐烦,“好了,休要多言,退到一旁去!来人,传我将令,攻山!”